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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三十章 饿梦
    天黑了,天亮了,然后时间又到了下午。

    秋节后的天气依然没有凉快一些的意思,闷热无比。

    俗话,春困秋乏夏打盹,恩,后边还要接个冬眠。

    吴的科幻风格屋并没有空调这种奢侈的配置,一脸衰样的倒在摇椅上疯狂出汗,不一会就迷瞪过。

    睡梦中,他正行走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中,空气被热力蒸腾得扭曲,脚下灌铅步履维艰,腹中更是一阵胜似一阵不停的出抗议、怒吼。

    吴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滚烫的黄沙覆盖了他的腿,蜇人生疼。

    所有的能量和体力也随着饥饿感变成虚无,吴能看到自己的皮肤一点点干枯,肌肉在萎缩,整个人像是一只佝偻的大虾,水份以惊人的度离他而。

    很快,他或许就会变成一具干尸,陈列在沙丘中被展览几百年。

    人一旦饿了,整个世界都是满满的灰颜色的绝望。

    他的眼睛渐渐灰暗,看着自己干枯的躯体,最后一点意识是,

    “我,闻到了肉干的香味”

    吴豁然惊醒,大叫一声。

    两个保镖迅冲进屋,“怎么了,吴科研员?”

    吴冷汗淋漓,梦中的那种感觉,实在太可怕了。

    吴一下子跳起来,“饿,饿死我了”

    两个保镖无语,“我们做饭。”

    吴一个激灵,“不不不,还是我来做。”

    让你们两个做饭,那不是比噩梦还可怕?

    吴一撸袖子,“我来!”

    半刻钟后,他意气风的从那个他需要仰望的“大姐姐”那里买来了馆所有种类的调料,通通用ool标准防腐蚀烧杯盛装,并且挑了一只格外肥嫩的珍珠鸡。

    吴把活蹦乱跳的珍珠鸡扔在地上,对保镖道,

    “给你们十分钟,处理好这只鸡。”

    两个保镖对视一眼,雇主都话了,干活吧!

    不用五分钟,珍珠鸡变成了无头白条鸡,老老实实的躺在吴面前。

    吴严肃的面对着两列联排试管架,上面整齐的码放着o标准外径号试管,只不过其中装着的是各种调料而已。

    他正在进行最后的准备工作,

    “l食用盐,l酱油唔,没错了,书上是这么写的。”

    吴趴在桌前,用胶头滴管将最后一滴酱油滴入试管中,视线与凹液面最低处平行。

    “滴答。”

    吴一握拳,比某实验项目成功还要振奋,低呼一声,

    “搞定!”

    严格秉持着试管内液体不过总容积二分之一科学原理,他只好把酱油分装成两个试管,虽然不完美对称,但已经令人非常满意。

    两个保镖满头冷汗,这顿饭吃下,不会原地爆炸吧?

    吴科研员那些试管以前都装过啥东西?

    源晶溶剂,硝酸甘油,软晶粉末,各种性质极其不稳定的催化剂,活尸血肉

    呕,这个就算了。

    以吴科研员热情程度来看,咱们这对难兄难弟怕是逃脱不了白鼠的命运了,想想就有种提前默哀的感觉。

    吴拿着葱姜蒜,啪啪几下用石锤捶碎,装进碗里,又拿上试管架,豪气的一挥手,

    “走!”

    三人在外面搭了个火堆,保镖二人组负责将鸡切成块。

    吴则带上了全面罩式防毒面具,以防油脂高温溅射,

    “呼啦。”

    葱姜蒜鸡下锅,扒拉了几下,按次序倾入试管中各种调味料,加水,盖锅,这时候常年操作精密仪器实验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

    吴的动作丝毫不受高温、火焰、热油包括阳光和风在内的任何外在条件所影响,心不乱手不抖,动作一气呵成井井有条,严格秉持着一个科研员的职业操守,务必保证实验咳咳,菜肴的大成功。

    吴的一套专业架势看得两个保镖眼花缭乱,心中不由得嘀咕,虽然这工具吓人了点,看吴科这动作还是很熟练的。

    难道,咱哥俩拉了假警报?

    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三通道计时器,耐心等待。

    一入喉门深似海。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凡是入得口中的菜肴,制作之道好比大海一样,广袤无垠,穷极一生,手艺都不见得能够登堂入室。

    我们的吴科研员已经感受到了厨艺带给他非比寻常的乐趣,真是太有意思了。

    四十五分钟整,吴一声令下,

    “灭火,开锅!”

    “好嘞!”

    俩保镖利索的答应一声,动作也同样干脆,将锅从火上移了下来。

    锅开,呈现在三人面前的是一坨非常诡异的、黑乎乎的粘稠状物体。

    吴拿着那本插图食谱,和锅里的东西对照了一下。

    白鼠一号上线,“那个,吴科,这一堆东西,不太像红烧鸡块吧?”

    吴眉头紧皱,

    “唔,颜色有点不对,难道,这普通的油盐酱醋之间还能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化学反应影响了物态形状包括颜色和气味?这种硫磺味是怎么回事?这粘稠状的不明液体又是怎么出现的?这一切的背后,究竟是科学的盲点还是人为因素导致?”

    “”

    “唔,我的操作肯定是没有问题的,或许是厨具恩对!”

    “我是严格按照步骤和矢量来进行操作的,那么就明开饭!”

    三人拿着筷子,踌躇着、徘徊着。

    “白鼠咳咳,这位保镖大哥贵姓?”

    怎么忽然有种莫名寒意?

    “吴吴科,免贵姓金,金大洲。”

    “唔,金哥,您先请。”

    金大洲哆哆嗦嗦的夹起一块碳状物,皱眉放入口中。

    “咳咳咳”

    难以言表、无法形容,真是爆炸一般的口感。

    “怎么样?”

    吴科和白鼠一号紧张的问道。

    “水水”

    呻吟一般的语调。

    这时,

    “轰,轰轰!”

    穿山甲号鸣笛怒吼,开进院落中,后面跟着那辆非常粉嫩的摩托。

    吴丢下筷子,冲上大吼大叫,

    “我要一只盐焗鸡,一份猪血汤,再来一笼布里亚特包子精简版!”

    金大洲一脸茫然加懵逼。

    白鼠一号拍拍金大洲的肩膀,叹息着迅逃离案现场,就像是被狗撵了的兔子。

    金大洲大张着已经麻木的嘴巴,含混不清但由衷真诚的问候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