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与钢铁》前传《皇帝的抉择》

    第八章（本卷终章）落日旌旗大将坛

    “强占国家金矿，型非法货币，擅自改组军队，私自进口武器，放权外族贱类，任命敌军为将，僭越行使皇权“

    判决需要七宗罪状，“海都决不能留”。』┡Δ文学』『『『迷『．ㄟ．

    皇权最重要的支撑物就是威望，其次是血统。他海都是皇族，他海都的威望已远远在我之上……不管这个堂兄多么有本事，对这个国家多么有用，自幼在权力斗争圈子里长大的阿史那思迪奥皇帝都不在乎，他的决意始终是——杀。

    “秋风宝剑孤臣泪，落日旌旗大将坛。”

    本章分为四幕：落日，旌旗，大将，骨灰坛。四个分章，四个场景，四段决定历史走向的细微时刻。

    第一幕：落日

    所罗门要塞，塔斯曼帝国伤心之地。

    a世纪3年，18万塔斯曼帝国大军齐聚此城下，围城攻城一月有余，连连重挫死伤惨重。正欲退兵之际，遭出城敌军反击，损失12万人，主帅也死于乱军之中，残余部队狼狈逃窜。

    a世纪14年，塔斯曼帝充分准备后，动用了三十六万大军，再次起攻城战役。后因帝给养问题撤走。守军照例追出，殿后的帝被歼灭。此外，帝回撤时一部还遭遇了山洪，各种损失总计17万人。帝国方面称此役为：一次悲催的军事冒险。

    a世纪33年6月16日，塔斯曼帝国进行了那个世纪最后一次抢黄金赌命行动。那天的战役结束后，参战的三万帝国骑兵（帝国本族人两万人，另一万人为裹挟被征服外族人）仅有两千人活着离开战场，而敌军参战的两万名亚美人重装步兵只损失了不到15人。帝造就了著名的野战勇士铁锤查理，也成就了短火枪火铳的威名，还造了个历史文化旅游景区——万马谷。

    随后的战争一再失败，失败。偶有胜利。

    a35年，巴克里亚那场惨战，帝国又经历了一次空前惨烈的战败。

    此战后，帝国高层内终于对于这种不断进行北伐的战争国策起了是或否层面的争论。朝堂之上，各派狂放嘴炮，亦如战场。唇枪舌剑中，主和派明显占了上风。

    现实主义话派大臣a：“自从先皇帝在所罗门要塞战败，帝国一战再战，却一败再败，次次都损兵折将。即使偶尔赢了那么一小局，总体上算下来也是得不偿失，在这个地区打仗可真是赔钱的买卖啊。”

    臆想梦幻主义大臣b：“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刻，只要我们坚持，战争的局势就会生某种转折。我们有赚的那一天，能全赚回来的。”

    幽默搞笑风格大臣：“转折？哈哈哈哈！笑话！！你认为会是怎样的转折？不妨一说。”

    极度热衷做梦大臣b：“当然是帝国全面走向胜利的转折了，就像帝国在跟诺曼伊泽尔王国作战时那样。如果再动一次战役，也许我们就是胜利者。那也许就是战争的转折，我们将一步步走向胜利！！”

    数理统计分析学家大臣d：“还是好好看看这三十多年来，这一次次的战役，我们遭受的损失吧！！简直是一次比一次大，一次比一次败得惨。第一次所罗门战役，损失十二万人，战败。第二次所罗门战役，损失十七万，战败。纳尼鲁尔，赢了，但纯属侥幸。我们损失了十五万人，却只夺下一座被打成废墟的城堡，一座空城。如果不是碰上一个笨蛋在指挥敌人的援军，我们恐怕会全军覆没。奥维纳围城战，围城一年，我们损失了二十八万人，一无所获。这次在巴克里亚，我们损失了至少五十万人，实际数字比这还要多的多。此战结束后，仅仅过了一个月，敌人反攻了，我们居然被反攻的敌人一周内夺走了两处要地！！这就是你说的一步步的走向胜利？？恐怕你说的转折只会是帝国走向彻底失败的转折。”

    深度梦幻主义大臣b：“你们好好看看我们伟大帝国的光辉历史，跟那个诺曼伊泽尔王国，我们打了接近一百年，他们灭亡了，我们赢了。那场战争的头几十年，我们败得多胜的少，可是我们坚持继续打，我们坚持，一直坚持。最后我们赢了。赢了！！现在，中央大6的这场战争也是同样的道理。”

    善于断案的狄仁杰大臣：“你怎么知道当下的中央大6联军就是诺曼伊泽尔王国？请你拿出证据来。”

    荒诞主义艺术大臣b：“那你说的，“中央大6不是诺曼伊泽尔”，你先拿出这方面的证据。我逐条反驳。”

    ……

    据当时的皇家档案记载，朝中众人争论不休之际，位高权重皇族血统大臣阿史那阿布洛克王爷终于要话了。

    一直坐着的阿布洛克王爷站了起来，众人顿时都闭嘴了，王爷要话了，得先让王爷说。

    阿布洛克王爷侃侃而谈：“跟诺曼伊泽尔王国的那场百年战争，我们家族我这支血脉最有言权。诺曼伊泽尔王国的国力本来就不如我们，我们有那么多的外族奴隶，还有比他们大好几倍的疆土。但必须承认，开战时他们的军队确实比我们的强。战争开始时的几十年，他们没有采取正确的战术，仗着军队能打，一直是勇敢迎战硬抗死打，被一场场惨胜模式的野战消耗光了国力，也消耗掉了大量精壮人口。多数战役我们死的都是异族炮灰，他们死的却是自己的族人，因为他们没有异族人奴隶，他们族人的实际死亡数远大于我们。等到了战争中期，他们大多数的野战部队质量都大大下降了，已经再也不能跟帝正面相抗了。后来他们找到了合理的战术，坚城据守加机动打击，战争又陷入了僵局，我们再也攻不动了。直到那位鲁泽尔王子、也就是北地保爵保地王爷的老祖先，他带领野战部队投诚了帝国，这僵局终于打破了。鲁泽尔王子才是让战争转折的关键人物，才三年功夫，这个强悍了近百年的国家就灭亡了。”

    接着阿布洛克王爷说了具有决定意义的一句话，一句广泛被世界各国人改写引用的话：“战场上，我们面对的是整块大6所有国家，而我们这边却只有自己。”

    接下来，阿布洛克王爷又补充了一句：“细算下来，跟中央大6各国的战争已经打了整整132年，可依然看不到胜利的曙光。帝国依然在流血，中央大6的敌人也一直在流血，这血河看不到尽头，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该结束了，就让巴克里亚的惨烈战役给这场战争画上句号吧。”

    阿布洛克王爷这话说的够明白了，皇帝基本也是这个意思，即将回归荒诞主义的大臣b可以闭嘴了。朝野重臣激烈争论之后，塔斯曼帝国最终还是放弃了在中央大6地区的所有军事扩张行动。这一放就是一百多年，期间唯一的战火就是b世纪初期那场抢亲逼婚战争，但那只是一个贪心的幼女罗丽爱好者为了女人或者是想通过联姻进行领土扩张。

    此后，塔斯曼帝国与中央大6多国订立合约，百余年之久的塔斯曼野蛮人入侵战争结束了。用现代投资学的说法，这叫终止无盈利项目，止损。

    （相当一部分历史学家认为是两个半世纪多，将亡国者诺曼伊泽尔人的抵抗也统算在内。后来，新国家诺曼伊泽尔共和国国际地位的提高，这种看法成为主流。看人下菜碟，这是当今历史学界的主流作法。新作品《蛮战》将以塔斯曼帝国的扩张为主线，讲述这2多年冷热兵器交替时代的战争史。）

    第二幕：旌旗

    b5年1月29日，塔斯曼帝攻陷了位于萨兰要塞东北方向三十多公里的所罗门要塞。

    阿史那思迪奥皇帝在接到战报后连连惊呼：“这不可能，这不可能！那可是铁打的雄关。”

    当再三阅读战报，并再次电询问确认战况属实后，这位铁血皇帝喜极而泣，手举电文振臂高呼：“阿史那海都亲王拿下了所罗门要塞，我塔斯曼帝国大军所向披靡！！”

    阿史那思迪奥皇帝明白，这场胜利完全是海都亲王的功劳，父亲告诉过他，“海都亲王就是帝国北方最强大的要塞，谁也打不下来的铁血雄关；海都亲王就是帝国北方最强大的锋刃，长锋所向无坚不摧。……不管何种情况，必须要善待海都。”

    “这次的战役证明阿史那海都亲王和他的北方大军果然是无坚不摧。父亲说的真是太对了，海都亲王勇武能战，足以确保帝国北方安宁。”

    年轻气盛的阿史那思迪奥皇帝觉着对自己这位年过半百的堂兄可真得高看一眼了。他萌生了见堂兄一面的想法，想马上就见到他。这位堂兄他可是从没见过，皇帝登基大典，海都堂兄因路途遥远没来也就没见上。

    “堂兄打了这么大的胜仗，说什么都应该见见，当面赏他，重重的赏他。”

    其实，皇帝更想见到的是海都的军队，他想知道那是一支怎样的军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拿下了先辈们围攻月余都未曾突破城防的坚固要塞。那时，塔斯曼帝国，皇帝直接控制的中央政府军队已经大不如前了。他想知道新式军队，最厉害的军队，是什么样子的。

    那时的帝国中央军，一直看似强大的军队，但那仅仅是数量。这是一支落后的军队，无论是武器还是编制。阿史那思迪奥皇帝在充分了解自己手下的军队后，认为这支曾经的无敌大军是靠不住的，至少是缺乏战斗力的。原因如下：

    第一点，这支军队是缺乏大规模作战实战经验的。

    看似强大的塔斯曼帝国6军是一支有着千年历史的武装力量。这时的帝国已经经历了百年的和平，百年来国家很少生大的战乱，作为国家主要军事力量的帝国6军，其主要职能已经变成维持治安，充当杂役，偶尔镇压一下农民起义或者少数民族的暴动。几百年来只是这类任务，使得这支军队根本就用不着大兵团作战，在军制上干脆都采用了镇守卫戍制，不但兵力极为分散，连固定的野战军编制都几乎不存在了。这个帝国的6军常备军空有庞大规模、22万的员额，却根本就没有大编制的传统和经验。

    第二点，也是最严重的问题，这支军队的上层组织架构。以千人队作为常备军最大编制，是一支典型的所谓模块化军队，这一军队组织模式看似前时尚，但后果极为严重。

    中央大6各国的基本战略单位是师或军，比师级更大的编制是军，集团军，方面军则是在动员之后由各师组成。然而，塔斯曼帝国6军固定编制的最大单位仅仅是万人队！除了万人队之外没有更大的编制，绝大多数军队实际是以千人队的编制存在的。军队组织模式上与中央大6军队相差极其悬殊，一开打就会吃亏。这支军队历史上，只有在大规模作战时才会组织出万人队，再由各个具体将领指挥数量不等的万人队参战。统领多个万人队的将领之间大多是平等协商作战行动，不存在谁指挥谁的问题。帝队中，高于将领的唯一指挥官只有皇帝本人。

    这一模式是难以进行大兵团作战的。一遇到大规模的战事，出兵动辄数万，达数十以至上百个千人队。如此庞大的兵力决不是某一个将军的部队能凑够数的，必须出动几个十几个甚至几十个以上的将军、组成大军联合作战。将领之间互不统属，无法指挥他部，群龙无。懂点军事常识的人都知道战场形势瞬息万变，而这一制度却需要太多的时间，协商协调新的军事行动。这必将导致军队实际挥出的战斗力与理论值相比大幅下降。

    诺曼伊泽尔战争后期，大规模作战中，帝国皇帝委任能力出众的将军（称帝国元帅）兼任战役总指挥官职务，统一指挥各部，但这一职务只是临时性质的。和平时期，帝国元帅这一职务只是个声望上高于将军的荣誉称号。

    第三点，这支军队几乎无法进行战场高级指挥员的培养。

    后来的实战中了证明这支军队几乎没有合格的将领。

    众所周知，作为分队的营和作为兵团的师军，对于其指挥员的要求是大为不同的。一个营长只需要在很狭小的战术范围内考虑问题，其职权内的军事活动基本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大概只要下一个决心就可以了。指挥一场大规模战役真正需要的是能够统筹全局的大将。这位大将必须拥有控制整个战局的视角才能具备指挥大兵团作战的才能。

    现代军事制度中，营长与大将之间，至少隔着一个军阶层级军队组织结构——团。团这一级别在现代军队中是培养高级指挥人员所不可缺少的环节。（洒家就极力反对师改旅这一扯淡军事改革模式，鄙视沦为一次性部队的旅级编制。）战争史上，6战王者之国，沙俄和苏俄，著名的军事统帅几乎都有长时间担任团长的经历。沙俄苏沃洛夫大元帅先后担任阿斯特拉罕团和苏兹达尔团团长达7年，其间写出了著名的“苏兹达尔团条令“，奠定了他以后军事思想的基础。前苏联华西列夫斯基元帅担任团长时间更长达十几年之久。可见，苏联的军事学术将营及其以下编制称为分队，师及其以上编制称为兵团，而将团独立出来称为部队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那时的帝国6军没有合成团，只有纯一兵种的千人队，塔斯曼帝国指挥体系中根本就没有团这个概念！更悲剧的是仅有寥寥几个的万人队也是纯一个兵种的。这样在和平时期不可能诞生具备多兵种协同指挥能力的将领。

    第四点，军队的基层组织方面严重缺乏军官，换句话说，基层指挥人员配置严重不足。

    塔斯曼帝国6军的基层编制沿袭了冷兵器时代的古老编制，兵多官少，军官配置比例极低。这种传统的沿袭直接导致了塔斯曼帝国6军的基层指挥员严重不足。一个标准编制人的千人队，只有11名军官（一个千人队长，两个牛录头目，8个蹄髈头子，一个后勤官），不到同数量现代军队的四分之一（加强步兵营约45人）。

    千人队为帝的最基本战术兵种单位。野蛮人军队编制也是富有野蛮草原气息的，接地气有实体感。宋军的军衔，各种名号繁杂、名目甚多，绝对能把你头搞大；蒙古军金军的，简单直白，千夫长，万夫长。难怪人家蛮人总是那么有战争效率。后来明军干脆跟着蒙古人学了，千户，万户，什长。蛮人的优点必须看到，拿来主义该学就学。

    但是，这支军队中没有营部（千人队队部），一个营长是没有任何辅助指挥人员的，连个副营官也没有，至于参谋长什么的，那更是不存在。现代军队中最重要的基本战术单位，也是培养基层指挥员的摇篮——排，在这支军队中找不到，连下面直接就是队了。这样的好处是在和平时期，部队层级少，便与管理，连长的命令直接就能传达到单兵；部队军官少，同样的战斗兵员数量，养兵花销可就少多了。可没有合格的指挥人员，这仅仅是大量战斗兵员的堆积，挥不出实际战斗力有什么用？？

    第五，军队的装备确实是落后了。按照唯武器论者的观点，帝是一帮注定要被砍翻的猪猡，虽然多次战争中，帝凭借军事素养，勇敢精神，将领的军事谋略等等击败过装备占优的文明人军队。

    秋季演习，帝的炮兵部队又开始放空炮了。阿史那思迪奥皇帝远远地看着，权当是看焰火听个响。

    帝中央政府部队使用的火炮全部都是前装滑膛炮，通常使用铸铁（t）或锻铁（rhtr）制造，这与世界上多数国家当时使用青铜铸炮不同，主要还是考虑到铁炮要比铜炮轻便，便于机动作战，铁的价格也够便宜，便于大量装备。

    帝最新式的火炮，b3型帝国6军标准版通用野战火炮。所谓通用是指这炮既当加农炮、又当榴弹炮，同口径的炮弹都能用。该炮是一种便携式轻炮，火炮炮壁薄，重量轻，便于行军和部署，但火炮膛压低，射程近。口径121毫米、炮长口径倍数只有15，无法精确瞄准，有效准确射程也就2米，射轻型弹药时，最大射程能达到35米。技术指标太一般，但是这门炮的整体重量只有389公斤，这意味着强的机动能力。这种装备的技术特点基本与帝奉行的大规模野战思想相符合，但跟强国正儿八经的野战军打，赢不了。

    听说海都那里有一种进口大炮，叫拿破仑，比这炮打得远，能打1多米远，那样远的目标，还居然能打的很准。

    那个深秋，帝国大军的秋季演兵场上，烈烈旌旗簇拥之下，阿史那思迪奥皇帝盼着能见到海都，见到海都的新式军队。

    可在见了海都堂兄之后，皇帝被直接雷翻了。看了这位王爷带来的新式军队，皇帝完全睡不好了。

    头顶利刃高悬，谁也没法安心入睡。

    第三幕：大将

    皇帝多次来电召见海都，让他带点新式部队去。可那时的海都真的是去不了，天气不好，事情也太多。

    b5年11月2日，阿尔卡亚山谷地区天降暴雪，大雪封山，海都和他的部队只有在所罗门要塞过冬了，其实海都才开始也是这样计划的。

    转眼就到了b51年。王爷开春办的第一件事，就是请要塞周边的邻居们开会，友好会议，和平会议。要塞这地方我占下了，但我绝对不会再去占你们其他的地方了。除了某些必须控制的战略要地外，海都军队让出了不少实际控制地区。

    和平，和平，和平。在与新式军队交手后，尤其是所罗门前卫要塞那轮猛烈炮击后，海都清醒的意识到战争是不划算的，维持和平对这里各方都有好处。战争是需要巨额本钱的，战争只有在结束后，才会知道谁输谁赢，但这或许是下一场战争的开始。

    b51年1月初，经七个多月的谈判协商，参战各方最终达成了《所罗门要塞及其周边地区和平协议》附带《要塞区国际通商保护条约》。海都充分尊重了各方的权益，令这些曾经的敌人刮目相看，获得了极高的国际赞誉声望。依据协议，塔斯曼帝国交还了“火炮亨利”家的所有领土，与历史宿敌小国马克家公平划界，并与多国达成领土交换协议，给要塞守军开了条安全的6上通道。

    那次的战争表面上是由于走廊而起，安全可靠的走廊有了，战争的导火索就没了。各国经友好协商，为了实现长久的和平，最终达成了这项复杂繁琐的一揽子国际协定，具体条约文件多达三十多个，涉及的国家或团体多达七个。所有这些协议，塔斯曼帝国一方的代表就只能是阿史那海都王爷了。

    在最终的协议签字仪式上，海都王爷自此遇见了查理六世，并约这位败军之将仪式后小酌。

    当晚，几位当时的将领聚在一起，好酒好菜，夜宴一场。野史编造或记载了他们当时酒过三巡后在酒桌上的谈话：

    …………

    海都王爷：“查理，你是个骗子。你打仗真是不咋样，忽悠人倒是一级棒。去年，我把你家的房子，你军队的仓库，你看的金库，就是你所谓的中央大6最大金库，从里到外都搜了。几万大兵搜了十几遍啊，甚至很多地方我还让士兵挖地三尺，你猜猜我找到多少金子？”

    查理六世：“先，我不是骗子，真的不是。你好好看看咱们当时的停战协议，我说的是给你仓库里的东西，仓库里，城里的，只要是公家的东西都给你，我上面没说那仓库里有多少公家东西！！别人我不管，反正我撤走的时候就带了两瓶酒，一军用水壶的白开水，一袋子肉干。你还送了咱一匹好马让咱骑着。我也没怎么骑，出了城门就让给一个孕妇和一个小姑娘了，我给她们牵马。家里放的那三十多公斤金条，咱是一根也没带，就算是给你的买马钱了。城里黄金都给你，咱说到做到，这就是信义。”

    海都王爷：“查理，那马是本元帅送你的，不要钱的。说送给你，就是送给你，一个铜子都不要你的。你说停战协议没说黄金的数字，我也是认了。可你家的三十公斤金条我真是没见着。我缴获的黄金数量，全世界都绝对想不到。不过你小子恐怕早就知道了。”

    海都貌似非常气愤：“在这个中央大6最大金库要塞，全城一共只有76276公斤黄金。在你们金库收支柜面居然只找到不到三十公斤黄金，金库柜台存金还不如士兵在城外现的一具死尸身上多，那死人身上都整整有32根一公斤圣殿十字徽记足金金条，b4年铸造的。”

    查理六世实在忍不住问了点事情：“我家就放了32公斤黄金，就是这种规格的，年份也对。那是个贼吧？乘乱偷了我家的黄金？”

    旁边帝将领：“不是贼，不是。是个你们骑士团的中校军官，证件，军服为证，错不了。”

    查理六世更乐了，都笑了：“我想我知道那是谁了。”（本领贪污挪用库存黄金久矣，唯一靠谱证人居然死了一年了，这心里乐开了花啊。）

    随后查理说了点那个人的细节特征，众人基本断定那人身上的黄金都是查理家的。

    海都又开始报账了，“从你们金库里，一共也才搜着25吨多点的黄金”，“第一次搜查，正库奇迹般的没有金子，一个金币都没有。后来我命令加大搜索力度，终于在一个隐秘小库房里找到25包3公斤一袋的金币还是在库房地面上堆着的，码放的整整齐齐的，袋子上灰尘厚厚的，在那里应该有些年岁了。上面库存货品标牌写着，1克金币，25袋，每袋3枚。打开一看居然是德古拉金币，失败者诺曼伊泽尔人的胜利金币，75吨金币啊，哈哈哈。一次历史性的伟大胜利。”

    查理六世心里乐了，他乐的是那75吨“黄金”，但他知道不该说的不说，这是银行工作人员最基本业务素养。

    海都王爷继续唱账本：“将军家搜到公斤，将军家搜到公斤，……居民家一共搜到不足6公斤散碎金饰品金币。……金库库存珠宝……白银……”

    “各种珠宝，53个箱子，有轻有重。还有2多个堆在一起的空箱子，全是一模一样的精美小箱子，是你们私人定制的吧？？这箱子太小，总共只有12吨。实在太少了。我挑了两个，揭开封条看了看，珠宝还是不错的。我打算全部原封不动的送给我们帝国皇帝。”

    （这其实是所罗门要塞银行代管代存私人物品的保险箱，总计8个。里面到底有什么，实在是不好说，只有每只箱子具体客户知道。我只能说野蛮人土包子不识货。）

    “我父王曾告诉过我，我们灭亡亚森王国之后，从亚森王宫里搜到了9多箱子珠宝，13多吨，13多吨重。你们用的箱子太小了，装宝贝不方便。亚森人那样的大箱子我们家就用，你们如果需要可以白送的。等会儿送你们几个。”

    “珠宝大项结束，下面我该说白银了。”

    “从各处兵营金库现并收缴中央大6各国使用的各种流通银币13611吨。我军饷用了不少。”

    骑士团野战军部队将领不高兴了：“那是我们的军饷，居然给你们了。”

    海都大笑：“我的人替你们守城，这军饷就是我的啊。再说，这里头一定还有各部队小金库的吧。就算是我替你们领导收缴了。”

    众将军哄堂大笑。

    海都继续唱账本：“来自某东方国家，多个私人商号机构的库存银元宝。全部被我伟大的塔斯曼帝收缴。”

    “经查这些商号账目存有白银863万两，清点商号仓库内实际存有白银，居然有尼玛的1239万两，我的兵都累坏了。”……“他们国家的计量单位，每两白银375克，共计465吨。另有各种规格金元宝7多公斤。这些貌似够要塞维持几年。”（疑似山西人又一次倒血霉。）

    骑士团将领们一脸羡慕，“我们注意那些东方人已经好久了，你们居然先下手了。”

    见众人起了兴致，海都迅开始进入炫富状态：“最大的一笔白银，看着就生气，诺曼伊泽尔第纳尔胜利银币！！764吨！！瞧瞧啊！！整整764吨诺曼伊泽尔人的银币！！”

    查理六世和骑士团的军官们都哈哈笑了，只是这笑背后有些别的意思。

    海都很乐，完全进入状态：“25包3公斤一袋的德古拉金币，75公斤诺曼伊泽尔黄金。还有整整764吨诺曼伊泽尔人的银币。你们仅仅凭借边境贸易和抽税是弄不到诺曼伊泽尔人这么多金银的。这应该是军费还款，我看你们那些大额借贷账目上是有这笔记录的，也有我们老朋友借你们钱的记录。圣殿骑士团出钱支持诺曼伊泽尔王国与伟大的帝对抗，可谓证据确凿。不过放心，那些诺曼伊泽尔人金币和银币的事，我没有上报。我必须努力避免新的战争。”

    海都：“还有，在你们的巨额账目账本上，通过中间人多次贷款给我们用于军费周转，足足有2多年，作为敌人居然一直在暗地里赚塔斯曼帝国的钱。这肯定是违背你们信仰和宗旨的。”

    查理六世：“我们不仅仅是军人，我们还是商人，借给你们钱并不违反商业原则。再说又不是直接给你们。”

    海都：“不过令我气愤的是，你们借钱给我们的利率全部都是每年3以上的利息，借给反抗帝国的那些帝国敌人只有1。幸亏我们从来都是短期周转，最多三个月就还钱。……你们借给诺曼伊泽尔王国的最后一笔贷款居然收了12的年息，把他们几年的财政收入都给弄光了，这可帮了我们大忙。你们这样的敌军实在是太让帝国感激了。”

    查理六世：“在赚钱战线上，你们从来都是骑士团的盟军，值得信赖的盟军。直接或间接通过你们赚的钱足够买下几个要塞了，所以打败了，要塞输给你，在你这我也不亏。”

    海都继续说：“胜利也好，失败也罢。那都是历史了，也都过去了。谢谢你们的军费贷款，多次给帝救急，多次帮助我们取得胜利，其实也包括所罗门要塞这次的，我在你们账本里也看见我那位金主了。……说真的，以后我们要和平相处，这对大家都有好处。”

    接下来的话把包括查理六世在内所有的骑士团将领和亚美兰德政要都给雷翻了。

    “以后我们在所罗门开办各种实业，就像你们一样，我们民族不再掠夺为业，我们主动选择和平，公平。占领区所有人协商立法，公平的法律，我们只依法抽税，公平的税率。我希望这里会成为一头每天都产黄金的奶牛。你们和周边国家的政要甚至都可以入股。我们要像你们北方敌人一样重生为文明人。”

    宴会的气氛瞬间hh了…………

    晚宴接近尾声，海都说：“顺便说个小事情，在诸位朋友家里找到的黄金和值钱东西我们都带来了，借这个场合还给你们。把黄金还给大家，我们今后才可以像朋友一项相处。也希望这些黄金能表示我们期望和平的诚意。”

    海都王爷拍拍手，二十个帝国兵壮汉抬进来十个粗笨但看上去很结实的硬木铁条包边大箱子。

    “圣殿骑士团的账本和你们个人的黄金都在里面，原样归还，里面包裹上都写着金主的名字。只是查理老弟那三十二公斤没带来。这事今天才知道，没办法。几天后，我派人专门送去。”

    一场宿敌兼战友之间的酒宴，一场欢快的酒宴，终于结束了，可以带着这些金子回家了。两天后，查理六世就收到了海都元帅，帝派马车专门送来的一箱黄金。可是，打开箱子后，银行家查理大领立马就傻眼了——那是整整两袋子德古拉金币，6公斤账面上的实物“黄金”。（作为一家大银行的行长，实在是有太多事情不能说了。）

    …………

    次年8月中旬，海都王爷辗转借道多国交换流转中的旧领土，回到了自己的封地。这次战争有收益，但损失也是惊人的。海都内心检讨后，立即进行了一次政府层面决策模式的革新“三级会议”自此诞生，国家大事，各个阶层有事商量着办，“大事，不能只听我海都一个人的”。

    跟着海都一起回到封地的还有在所罗门要塞精心训练的新式军队，还有这支大军押运的所罗门要塞的库存珍宝。除了大军带走的路费，几乎全部白银被留在了要塞，用于给留守部队采购补给军粮，放军饷，重修后勤供应用道路，开办实业，经营国际贸易等等项目支出使用。

    从那时起，灭亡了数百年的诺曼伊泽尔王国银币再次上市，并广为流通，被戏称为“鬼币”、“鬼钱”、“死人钱”。但在仅仅过了半年后，出问题了，出大问题了，这些诺曼伊泽尔银币，真尼玛是“鬼钱”，只能当“死人钱”。

    h??为什么捏？？

    因为，包括那25袋袋装金币在内，那些金币银币都是特使时期特殊用途的钱币。

    诺曼伊泽尔王国银币——第纳尔（dars），通常重量大约在38克左右，正面为传说中神像，背面多为赛马、战斗等图案。

    塔斯曼帝国入侵前，以及这场百年战争初期的十几年，第纳尔银币的成色是很足的，含银量能达到8以上。

    但是到了德古拉国王统治的中期，随着政府支出金额越来越巨大（主要是军费战争支出），各种粗白银来源已经不能满足铸币需求，德古拉国王只能降低银币成色和重量。随后的几十年里，第纳尔银币的成色逐渐下降，到了德古拉国王末期银币含银量已不足4，这时候的银币光泽已经大不如前，重量也下降到3克一下，国内商人市民都怨声载道，国内经济一片混乱。

    德古拉国王末年，为使国内经济恢复正常，这位战神国王决定用一种新的银币取代第纳尔银币，这种银币叫做德古拉银币（drat），这种银币比起同时期第纳尔银币来含银量上升至6，在流通中，一个德古拉银币被作为两个第纳尔银币用。（人民是识货的，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但问题在于：群众是不说实话的。）

    德古拉银币的显著特色就是银币正面是德古拉国王身着战甲，背面写着我族必胜，又被称作胜利银币。

    战争还在继续，仗越打越大。在曼宁国王前期，德古拉银币的含银量就直线暴降至2。

    到了他统治中期，德古拉银币的含银量雷人的降至4！这种银币又被称作“铁芯银币”，也就是把打好的铁片币胎放进银水溶液里泡一泡，使得铁胎表面镀了一层银，战争后期，该国货币全部都是这种“银包铁”镀银银币。但国民却毅然接受，因为银币背后的文字。铜胎币，同样的加工原理，但重量和光泽都跟银币差不多，足以坑死外国人。

    该国战争期间一直还留有一种外贸专用足金大金币，重量1克，用于进口各种物资，偿还国外军费贷款。早期外贸金币都使用普通流通第纳尔币版型，正面神像、但背面写着贸易，足金铸造。德古拉国王时期开始制造了第一批新版型外贸第纳尔足金金币。精制币，很好看的币，正面德古拉皇帝，背面写着胜利。这金币也够大够硬，分量足，一直是货真价实，稍测测密度就看出这是真货。另外，出于对这位国王和这个国家的信赖，多次熔炼试验之后也就没人去辨别真金假金了，“这金币绝对靠谱”。这种外贸钱币还被昵称为胜利金币，胜利银币。

    通常在这种时候，假金币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出来了，可该国还是守住了底线，一个政府应有的底线。其实只是利益诱惑还不够大。在金币厂绝密车间或者某个秘密作坊，精美的外贸金币果断变身钨芯厚黄铜镀层精制币，纯纯的假金币。可是该项高科技产品一直没上市。

    大骗子总是早有准备，厚积薄。金币靠品牌，银币凭品质，坑人也是要有行业内优良口碑和核心技术的。）（纯银的密度是15，低熔点铸造青铜的密度是954，黄金密度225，金属钨，1995)

    那是一笔悲催的交易，是最后一笔交易，也是最后的一笔交易，高利贷鬼子圣殿骑士团真的被这位信誉等级5a+的百年老客户用假币坑爽了，当时几乎濒临破产。

    不过，这百年高利贷老妖怪毕竟是有些道行的，“这就是金币，这就是银币，这就是骑士团的库存压仓金银……，全部计入固定资产。”这些假币就放在仓库里，这意思就是挂在账上。虽然这75吨无金金币比镀银银币还要廉价，但还是被当做真金币小心存放。

    “只要戏份做足了，领不说这是假币就没人知道的。”但多年以后，所罗门银行高层人员对这事彼此也都心知肚明。

    （前些年部分银行的不良贷款处理方式就是这个模式。当下类似方法早就淘汰了，现在最通行的办法是：股票上市。

    还有一种方式：“好消息，张君一伙劫了我们的金库。这下好了，不良资产落到强盗手里了，可以注销了。匪徒抢了2万，我们报账损失一个亿，我们贪的钱也可以洗白了。”）

    …………

    青铜币，镀银青铜币，帝抢到手的库存不良资产真花不出去了。无奈之下，帝国驻屯军只好找来几个收废铜的。那些金币直到十几年后依然被认为是真的，因为这些钱被现时是存在最安全最隐秘仓库里的，假币能有这待遇？？人们也不相信这种分量足足成色又好的金币会是假币。

    如果男人都把几女当处女那几女也就是处女了，假币同理。后来，这75吨黄铜钨芯币还真的被当做足金金币给花了出去。

    （当今国际钱币收藏市场青铜白铜精镀白银的艺术“死人钱”藏品很常见，那些古玩地摊上随处可见，固定店面也跟地摊是同样的进货渠道。只是那些遇水就长绿毛的黄铜钨芯金币不知流转到了哪国金库或国民手中……）

    第四幕：骨灰坛

    b52年1月，阿史那海都王爷应诏入宫。这是年逾半百的海都王爷第一次去帝国都，第一次见他年轻的皇帝堂弟。

    那天，阿史那思迪奥皇帝知道自己就要见到海都王爷了，很激动，非常的激动。

    “海都和他的新式军队，我都要好好的看一看。”

    “我要跟海都堂兄彻夜长谈，找出强国强军之道。”

    “我还要好好的赏赐海都。”

    提前拟好的圣旨里，帝国北部边境军区取消了，那里全部划成海都的封地。皇宫里早就准备好了6箱子黄金，共计18公斤……还有75公斤帝国银币，这是赏赐一同来的海都王爷护军官兵的。

    大臣们也很激动，都想见识见识这个有本事的人到底是个啥模样。所罗门要塞的胜利让满朝文武都实心实意的佩服海都王爷。不过，海都还在路上，朝中就有孬种大臣参海都王爷私吞金银，扣留大批金银财宝。羡慕嫉妒恨，这很平常啊。

    对此，皇帝一笑了之，他太了解下面那些没本事还好找事的渣滓大臣了，这次海都来，跟他学了新的治国方式，就把这些个渣滓统统赶出去，帝国财政不养这种人渣杂碎。

    …………

    阿史那海都王爷和他的部队准时到了，阿史那思迪奥皇帝，皇帝的大臣们，都所有夹道欢迎的百姓，统统都被雷翻了。

    只见这位王爷，外族人那样的英俊面庞，头是金黄色的，不是本族人的黑；体格健硕，孔武有力，倒也是英气逼人；骑在健壮高大的混血马上，还披着中央大6军队将领装逼专用紫色斗篷；如果不是那身帝国元帅鎏金甲，这明明是个外国人将军啊。

    不，这简直就是个外国将军。就是个中央大6国家来的外国将军穿着帝国元帅鎏金软甲。因为那些士兵，那些拿着新式武器的战兵都是外国人样子，只是这些人高大身材体格健壮倒是跟本族人这个战兵民族一致。

    尽管如此，仪式一切照旧，照旧……市民们欢呼雀跃，尤其是那些被征服的外族人，觉着腰杆瞬间就硬朗了。

    欢迎，觐见，宣旨，看赏，……那天白天的活动进行的很顺利。

    皇帝赏了海都王爷领地，赏了海都家人各种爵位，赏了海都本人6大箱黄金，跟随护送海都的新式军队共约2官兵，重约75公斤白银的第纳尔银币……所有海都王爷麾下有功将领，赐皇家金丝软甲，另赐黄金一箱。

    礼尚往来，海都王爷肯定也是带足了贡品。

    一个精致的鎏金雕花白银制箱子，里面是战后各种条约的原件。“呈交陛下御览备案。”

    2箱缴获自所罗门要塞的军火，但都是轻武器，海都编练新军，重武器短缺。3支新式后装步枪，5箱子弹。“以备禁卫军紧急之用。”

    499箱来自所罗门要塞的珍宝。要塞守军原装箱子，封条都未开封。“所罗门要塞，原封珍宝499箱呈上。”

    25个箱子，呵呵不少了。

    …………

    晚宴后，皇帝跟这位王爷彻夜长谈，学习那些治国之道，强军之道。海都王爷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种君臣二人会议持续了三天之久。皇帝充分了解到了中央大6国家的文明先进和这些新式军队的强大。

    随后，皇帝又派了两个能臣陪海都王爷四处游玩，让他们也跟海都王爷学点本事；计划再招待海都王爷一周，凑齐十天，也算是尽了礼数。

    两天后，王妃们私下传的蓝色绿色笑话、妖女谣言却让皇帝不爽了。

    “偷偷去了海都王爷的寝室，摸了王爷一把。”

    “王爷跟ss了，感觉比皇帝强多了。”

    “可能要生个金宝宝了，比皇帝那些黑头孩子好多了。”

    宫里长舌头女人的言论最多是推波助澜，真正有力量的言论还是来自朝堂之上和市井之下。

    “海都当皇帝要比这个丑八怪当皇帝强”，这类言论也在民间广泛流行开来，这可是民心所向，被征服的外族人民心所向。大臣们必然是少不了奏奏奏，主要内容成了“海都要谋反”。

    “也算是帮能臣”的莞尔磐石一伙是这帮奏臣当中最有水平的，写的奏本自然也是有理有据，让人看着靠谱，有一定的可信任指数，公信力够级别。

    “至于你信不信，皇帝反正是信了。”

    这时候又出了事。海都王爷送来的那些条约文件——海都王爷俨然是在没有任何授权的情况下行使着帝国皇帝的权力。字面上显示，海都自己和外国人都把这位王爷当做帝国皇帝了。

    皇帝感到了空前的危机，远胜前线战败和外敌入侵，“这实在太可怕了。在中央大6国家眼里，海都就是这个国家的皇帝，那我是什么！！？？”

    面向丑陋凶恶的纯种本族人皇帝开始有些担心，这些漂亮外族妃子们恐怕要被大堂兄睡了，她们心里一直盼着呢。“这些肤浅的女人，就知道看钱看脸看下面。”

    “还有都城外驻扎的新式军队，这可是个心腹大患。那2多人可是有新式大炮的，好像真的是专业的攻城部队。（海都护军是一个步兵团建制，另带了一个新式火炮重炮连。）要知道，都的城防可比不上所罗门要塞，都的防卫军和皇宫禁卫军可都是旧装备军队。不过，海都贡品里是有新式武器的。”

    “可他要谋反还会给我新式武器？？这就自相矛盾了。”皇帝心里还是有些犯嘀咕。

    “那就把这些新式武器给禁卫军。以备紧急之用。”

    这些库存一开箱就出事了。尼玛，很多箱子居然都是用过的旧枪，倒也是比帝自用的好。

    “什么，旧枪？！那就全部开箱看看，海都送来的全部贡品都打开看看。”

    “圣上有令，2499箱贡品全部开箱验货。”

    悲剧啊，悲剧啊，直接太雷人了。

    15箱新式步枪全部都是圣殿骑士团用过的旧枪，共3支步枪，全是前膛枪。子弹箱倒是满满的子弹，后装枪的击式纸壳米涅弹。

    （圣殿骑士团野战部队换装新式后装步枪，换下的老步枪装入新枪包装木箱，存入军火库房，寻找合适买主卖掉。武器仓库里只是在门口位置放了最多一两百箱新式步枪，以便补充训练损耗。老式步枪子弹是分库放的，新式步枪子弹跟步枪箱子在一个仓库。没有谁会给部队准备翻倍数量的单兵枪械。很明显，海都的士兵只开箱看了那些门口的箱子，于是认为所有这样的箱子都是新式步枪。）

    海都王爷貌似要悲剧哦。这批不对口军火直接可以作为他要谋反的旁证。

    499箱子珍宝就更雷人了。

    这精美箱子木头够重够厚，里面的东西就轻了。

    各种账本，各种文书，各种地契，居然还有各种商业合同，手书日记，图纸，甚至还有女人的毛，衣物。

    不过倒也是有几箱珠宝，大大的箱子里放了个盒子，盒子里放了一枚戒指和一封信。

    （这其实是所罗门要塞银行的代管代存私人保险箱，里面到底有什么，实在是不好说的。攻占金库的军官没找到成堆的黄金，为了表功只好拆了多箱子，凑了满满两箱珠宝。可海都却以为所有箱子里都是珠宝。）

    这个故事似再次告诉我们，开箱验货，真的很重要。做国际贸易，很多细节都不能掉以轻心。

    开箱事件当天，海都王爷就被软禁了，主要随从也全部被捕，护军也被包围了。

    朝堂之上，对海都是否要谋反，该怎么处理海都，争论不休。

    其实对阿史那思迪奥皇帝来说，海都是否真心谋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必须得让海都死。他在看了那些条约之后就定死了这个主意。羡慕嫉妒恨只是次要的。皇权最重要的支撑物就是威望，其次是血统。他海都是皇族，他海都的威望已远远在我之上……不管这个堂兄多么有本事，对这个国家多么有用，自幼在权力斗争圈子里长大的阿史那思迪奥皇帝都不在乎，“海都不能留”。在一年后，调查一再证明海都冤枉，事出巧合之后，他的决意也始终是——杀，“海都必须死”。

    封建君王心中从来都没有对错，只有垄断权力的手段和阴谋。

    那时候，3支旧步枪，完全不对口的5箱子弹，几乎完全坐实了物证，但那也只是旁证。必须要有一个人证，这个人必须要有分量，也许在随从里面就有。几乎在被收押的当天，随从们就开始遭受严刑拷打了。

    对帝国监察部门来说，必须搞到证据。海都是帝国的王爷，帝国北方军队主将，国之栋梁，要处死海大人都必须证据确凿，所有证据必须齐备。那时的他们也只有从这些看似无辜者身上试着弄些有价值的东西了。

    令御史监察和满朝文武都没想到的是，这个人自己蹦出来了，在随从们被收押第二天的，这个人就突然出现了。

    h?

    扎尔洪范

    海都对他的介绍：原为威尼斯军队贵族将领，北方帝高阶将军，所罗门要塞战役副总指挥，帝国北方军区高级幕僚长……所罗门战役第一功臣勋将。自然，一箱黄金和金丝软甲也少不了他那份。

    历史对他的评价：一个人渣，有本事的人渣，会看风水的人渣。

    在威尼斯军队中任准将时，醉酒开枪打死上级沦为杀人犯。被收押后，在亲戚协助下收买看守越狱外逃成了逃犯，逃亡所罗门要塞。

    在所罗门要塞前卫要塞，他知道炮弹可能快打光了（当时剩了二成），火炮也因高射击，高温导致液压管爆裂，只剩下5门能正常使用了。“这前卫要塞药玩。”看事不妙人家果断当了逃兵。被海都俘虏时，正在带亲信逃跑途中，“想去敌军司令部遗址点死人财”。海都看出这位敌军军官与众不同似乎很有本事。重金收买下，弘范毫不留情的背叛了好心收留他的圣殿骑士团，给敌军献策献良策，攻破所罗门要塞。

    塔斯曼帝国都洛塔，这位擅长选择自己命运走向的军事人才被投入监牢当天就看出风头变了，得赶紧重新站队了。

    这次这位叛徒又要当叛徒了。必须马上背叛重用他的阿史那海都王爷，陷害恩人海都王爷……至少这样不会遭受皮肉之苦。在皇帝阿史那思迪奥利诱下，这位扎扎挥专业技术特长作伪证陷害海都，颇具军事天赋的贵族将领很快就供述了一份海都攻入都弑君夺位的称帝作战计划。海都谋反这纯属推测臆断的事就这样坐实了。

    然而，阿史那思迪奥的位子并不稳，国内国外都是这样，他是不能说海都谋反的，甚至不能马上处死海都。只有把他软禁关押。一张圣旨颁到护军军营，海都王爷当上了摄政亲王，令他们护送赏赐的黄金回王爷封地，每人再加给赏赐1个大第纳尔。为防止护军生疑，扎尔洪范还到兵营配合表演了一番。

    连骗带哄的送走了护军，再也没有任何力量能帮助海都了。该考虑海都继任者的事情了。海都的养子，阿史那伯特，这孩子几年前我见过，就是他了，也只有他了，封地的官员和军队也都能接受他，我也能接受。几个月后，那里成了阿史那波特的封地。（阿史那伯特，海都养子，来自另一脉皇族。但后世考证这位是海都王爷亲生，被送往外省皇族家寄养，又被以养子身份接回。）

    继承海都封地的阿史那伯特把海都遗留的顶层变革设计进一步制度化，成为北部特区的“宪法”。这是一种类似于君主立宪的制度。

    经济上，北部特区也是相对独立的。阿史那伯特是个很有能力的人，在海都身边长大，颇具远见卓识，对经济的管理能力远在任何阿史那纯种货之上。北方金元和金本位最终被保留下来，

    军事上，海都的队伍没有受到牵连，帝国还需要他们镇守北疆。守卫区也扩到了，原来的北部边境军区并入他们的北部军区。与那些热衷于听命于皇帝的内地部队不同，他们更像是这里被统治者的军队，平民自己的军队。

    ………

    一直在软禁中的阿史那海都王爷早就嗅出了一丝危险的味道，可他什么也做不了。一年后的一天，一纸圣旨和一杯毒酒送到了海都的豪华监狱。罪名“强占国家金矿，型非法货币，擅自改组军队，私自进口武器，放权外族贱类，任命敌军为将，僭越行使皇权“，皇上特命毒酒一杯赐死海都王爷。此前，海都与皇帝商谈过多次国策，总是不欢而散，但双方在一点上从来都是一致的——重用扎尔洪范。两位堂兄弟最后一次对话后不久，皇帝狂杀朝内守旧大臣，莞尔磐石一伙等悉数被杀。海都王爷死后，依然没能回到封地，化作一坛子骨灰，入了罗塔附近的皇陵。

    作为叛徒加人才，扎尔洪范自然是走不了了。一开始，皇帝也软禁了他。出于好奇，还多次找这位外国贵族聊天。几次下来，皇帝现他是位难得的人才，海都果然慧眼识珠。

    海都死后，扎尔洪范成了阿史那思迪奥的高级国事顾问。他同时也是都某贵族的上门女婿，那时他可是皇帝眼中的红人。扎尔洪范还是公认的塔斯曼帝国新式海军缔造者之一，或者是除“铁血皇帝”外，仅有的一位。据考证，此人是罗科德尔角海战，参战帝海军指挥官、帝国海军总司令萨米哈洛尔上将的父亲。

    可以说，扎尔洪范就是阿史那海都送给帝国的种子，而他对海都始终都心存感激和愧疚，曾多次祭拜海都灵柩。

    种子，阿史那思迪奥皇帝手中有了这一颗种子，虽然看上去也是一颗变革的种子，但在皇帝威权之下却是一颗只限于军备变革的种子。大敌当前，危局之中，阿史那思迪奥只求国强，国强。军备！军备！军备！重要的话说三遍。

    也许会让这个古老国家走向强盛，也许会让这个衰老的帝国走向死亡。帝国自此也走向了变革，不是海都这脉的平等自由求富求强的变革，而是迅有效立竿见影的军备竞赛模式变革。

    b世纪军备竞赛，人类有史以来第一场全球军备竞赛，一场完全改变世界力量对比的国与国赛跑。

    百科全书是这样解释军备竞赛的——军备竞赛是指和平时期敌对国家或潜在敌对国家互为假想敌、在军事装备方面展开的质量和数量上的竞赛。各国之间为了应对未来可能生的战争，竞相扩充军备，增强军事实力。军备竞赛是一种预防式的军事对抗，他可以通过平衡双方军事力量的方式抑制阻止战争。军备竞赛是不流血的战争，似乎只赔钱不赔命但塔斯曼帝国从那时起就买来了或者埋下了灭亡的种子。

    塔斯曼帝国，曾经的世界三大强国之一，在工业革命中趋于沉沦，在军备竞赛中走向了灭亡。

    b世纪96年，塔斯曼帝国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