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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章 你到底想干什么
    安静的屋子里,月出云悠然端详着手中的酒杯,杯中酒水已尽,虽然酒味无法与自己蒸馏之后的酒水相比,可是这酒水中竟然有些让他忍不住沉醉其中的想法。

    酒木匠自然不可能姓酒,所以既然能被村里人以酒木匠相称,其酿酒的手艺自然会有令人称道的地方。明明清淡的酒味似乎在口中不过多时便消散了,可是在回过头重新回味的时候,却又能陷入那一丝余韵之中。

    这绝对不是一般的酒!月出云心中当即肯定,同时肯定的自然便是酒木匠的身份,他自是一个好酒之人,否则又如何会学酿酒之法。

    “好酒,可惜酿造之人也不过对这酒水一知半解,否则这酒味也不会如此清淡。”

    月出云一脸认真,可坐在对面的两个人却看着这认真的表情生出几分蛋疼的感觉。

    话说,不是叫你过来喝酒的啊!喝酒便喝酒,喝完也该聊聊正事吧,你这样一本正经的品酒是几个意思?叫你来是为了你弄出来那名叫水暖床的玩意儿不是让你来这里瞎比比啊喂!

    汤笑尘有种抽出身后短棍一棍朝着眼前这货脸上砸过去的冲动,不过想到二人之间武功的差距,当即便将这念头从脑袋里甩出去,然后用一脸不甘于幽怨的目光看了过去。

    月出云被这样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舒服,不过却也感觉汤笑尘这样的性格有些意思,当即便笑道:“出云可以帮二位打造两套,但是二位要答应出云几个小要求。”

    酒木匠不说话,可是汤笑尘的心性却是与他差太多,当即便好奇问道:“什么要求?”

    月出云笑了笑,却是看向一旁广南道:“小师叔,看样子出云得迟几天再回去了,为了不让师父她们担心,小师叔可否先行一步回到凤鸣阁将这里的一切告诉师父他们。至于出云,过几日帮二位一些小忙,他们自然会送出云回来,不知小师叔意下如何。”

    “这样也好。”广南点头道,“反正我陪着小师侄来这里都是为了师侄口中的火锅,可是待在这里挺无聊的,还不如先回师门。”

    “嗯,我想这位笑尘小哥自然愿意送送我家师叔,对么?路途有些远,我想笑尘小哥也不会忍心我家师叔一个人回去。”

    笑眯眯的眼神落在汤笑尘身上,顿时让那股不舒服的感觉落在眼前的少年乞丐身上。汤笑尘无奈点了点头,不过面对这样一个小要求就能换来一整个寒冬的温暖,这比买卖倒也是划算,于是转而问广南,在得知广南准备即刻起身之后,当即便随着广南朝凤鸣阁而去。

    于是这安静的屋子里在少了两个人之后显得愈安静了,月出云不说话,酒木匠也不说话,但最后还是酒木匠先开口了,因为他现他即便如他也无法看清眼前少年到底在想什么,面对他的,终究只是一对笑意流转的眸子。

    “我想月先生自然不会只提这样一个小要求吧,我二人身无长物,若是月先生的要求太高,恐怕会我二人拼尽全力也无法做到。”

    “当然不会是太难的要求,出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七兄愿意在这清源村替出云负责一些事情。”月出云薄凉的嘴唇动了动,却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酒木匠好奇,可是几番计较之后却没有想出月出云口中的事情是什么,于是问道:“什么事情?”

    “不过是些世俗中的杂事而已,不知七兄认为若是出云将这水暖床拿出去出售,会有多少人愿意争抢?”

    酒木匠眼中飘过一道精光,随即深深看向月出云,如同要将他看穿。

    “七兄为何如此看我,可是出云哪里说得不对?”月出云淡然问道。

    “不是不对,而是太对了。”酒木匠长叹一声道,“冬天实在难熬,这种东西若是流传在外,有钱的大户人家必定会花大价钱买回去,他们不缺钱,缺的只是花钱的地方。月先生这水暖床,对他们来说可谓是天下难得的享受花些小钱算什么。不过我很好奇月先生愿意用这样的价钱将这东西卖出去。”

    “此事自然交给金钱帮负责,出云曾与金钱帮三当家有些生意来往,如今能继续合作,自然知根知底。不过按照出云心中的价钱,就这样一套设备,至少千金是值的。”

    瞳孔微缩,月出云明明闲扯的语气停在他耳中却让他心中微微有些凉。如此一物可值千金,或许千金对于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可天下到底有多少有钱人家。这样一套设备,千金卖出,即便是有金钱帮分成,可最后落回月出云手中的财富依旧会是一个让酒木匠心中震惊的数字。

    酒木匠不想说话了,此刻他只想打开眼前少年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或者是大脑的构造与天下所有人都不同

    月出云直直看着酒木匠欲言又止的表情,不由得笑道:“七兄可是有话说?”

    酒木匠眉头皱起,似是在担心什么一般,可万般纠结最后却终究化为一声长叹,随即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出云只是突然想起来做出一些可以财的东西而已。再者说我凤鸣阁虽然有些名声,可经济来源依旧是门中弟子身后的背景,出云只想赚点小钱为师门做点事,七兄认为呢?”月出云随口笑道。

    “小钱?莫非你真的认为这样赚到的是小钱?”酒木匠说着,却是被月出云这句话气笑了。

    月出云这才正色,眼中飘过一丝深邃问道:“七兄可知这世间有句话家‘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出云只是想赚点钱,可在七兄口中却如同出云别有想法一般。”

    “这江湖中的人都与我一般,月先生以后又该如何解释?”

    月出云闻言轻笑,笑得像只小狐狸:“为什么要解释?靠本事赚来的钱,为什么要解释,难道他们还要抢不成?”

    白红衣,面容俊朗眼神灼灼,这样一个少年若是在寻常人家,必定是令多少妙龄待字闺中的少女春心大动的存在。可酒木匠看着眼前少年妖艳如血的衣衫,心中却是禁不住升起一个念头。

    或者,这身衣衫使用鲜血染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