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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 我还不想
    屋内一片沉寂,半晌,易痕又道,“我带你去无忧岛,好吗?”

    乐小透笼在被中,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沉默着。?&bsp;??&bsp;???&bsp;?&bsp;????????

    没有等到她的回答,易痕大步走了过来,坐在床边,掀开蒙在她脸上的被子,“穿好衣服,我们就出吧。”

    乐小透仍旧没有回答,身子动了动,想要起来,这才觉下身酸痛的要死,她将被子重新盖到脸上,在被中小声说了一句,“疼。”

    细若纹蝇的一声,还是被易痕给捕捉到了,他愣了愣,随即想到是昨夜自己……

    “我帮你弄点热水,一会洗一洗。”

    虽然他要力克制,可是声音还是变得有些沙哑。

    这一刻,乐小透现,经过这么多事情,她始终还是那个软弱的乐小透,面对这样的易痕,她忍不住想去接受,可是心底又在拒绝,于是只沉默着回应他。

    她将自己埋在被里面,听他在屋内来回走动,然后又听见有水声响起,紧接着那脚步声又转到床边,似乎停了片刻,才道,“小透,水好了。”

    乐小透咬着唇瓣,不知道该应还是不该应,纠结间,身子已被连着被子抱起。

    曾经有无数次躺在她的怀中,可是没有一次是这样的,两人中间隔着的被子对于她来说,就像是一座大山,阻隔着两人的距离。

    易痕扶着她在水桶中坐好,然后抽去了被子。

    要是以往,他早就自动避开了,在苍越谷的那一年,他从不逾越这一步,可是这次,他守在了桶边,虽然目光还是避开了她裸露的身体,但却是正面对着她。

    “还痛吗?要……要不要我帮忙?”

    她摇了摇头,他这才退了几步,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眼睛不自然地看向外面的风景。

    既已有了肌肤之亲,又何必故作那些姿态呢,她现在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但心里呢……刚才她没有拒绝,也就说明了一切。

    以前无论何时看到易痕,她心里都是雀跃着,可是现在,看到他时,那些一直被她刻意隐藏的痛苦会不时地冒出来,提醒她记得以前的经历。

    如果说现在的易痕是真的,那真的易痕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思维混乱着,她觉得头一阵阵疼,忍不住用手捶了捶。

    她不知道她这个动作,已让旁边的易痕心痛得一片淋漓。

    经热水一泡,身体似乎舒服了一些,轻轻将昨晚那些痕迹都清洗干净,然后她便伸手攀了攀桶壁,想要站起身来。

    但是想到自己的左腿,根本不可能出桶的,乐小透还是坐回了桶内。

    “洗好了吗?”易痕一直在旁留心她的举动,此时连忙走了过来。

    她依然没有回应,只是安静地坐在水里。

    易痕垂下眸子,一手揽着她的上身,另一只胳膊直接探到水中,捞着她的腿将她抱了起来,放到了干净的被褥上。

    “身上的这些伤疤也是那两个恶修所为?”易痕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的。

    抱她出来时,他才看到,那雪白的背上,修长的腿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令人触目惊心。

    乐小透还是没有说话,只沉默着。

    易痕深呼吸了几下,努力平复心中的怒气,到柜子旁,帮她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乐小透看着他在屋里忙碌,心里想着也不知他准备怎么带自己出日月盟,要知道他带着一个人,怎么可能穿过那些结界。

    上次那处水道放走了易痕和她,这次想再通过,肯定没那么容易了。

    易痕在柜中又翻了一会儿,找到一件明亦天的外衣,又找了一件厚毛的夹棉斗蓬。

    明亦天的衣服都是白色的,易痕一穿上身,乐小透就眼前一亮,原来他穿白色会更好看些。

    心中想着,她却没有像以前那样,大声夸赞出来。

    易痕扶着她走了长廊,将那件夹棉斗蓬为她穿戴好,左手结印在她身上划了一道线,手势不停,将那道线一直划到了自己身上。

    他又在使用连术!

    以前不是答应过她,再也不用连术了吗?

    正想说些什么,易痕却像猜到了她的想法,开口道,“过了雪山,我就会撤了它。”

    原来他竟然要从雪山过去,乐小透隐约想起了昨夜他来时的样子,一身的衣服冻得跟石块一般,原来是因为从雪山闯过来的。

    以前明亦天曾说过,这雪山是没人可以飞过去的,他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才闯了过来。

    雪山太高,易痕往上飞时剑尖几乎是朝上的,因此他将乐小透放到剑上时,又拿了一跟布带将两人捆在了一起。

    越往上越冷,几乎看不到山的本来面貌,只能看到无数的冰雪。

    无数风雪迎面袭来,打在了结界壁上,她身体四周的结界上慢慢被蒙上了一层冰雪,随着高度的上升,那层冰雪慢慢变硬,紧紧地箍在结界壁上,挡住了她的视线。

    外面肯定很冷吧!乐小透却丝毫感觉不到,恐怕因为连术吧,只是他昨夜过来时,一个人都冻成那样了,现在如果要承受两个人的,岂不是要冻僵。

    本来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为他担心为他忧虑,此时她才觉,那种担心早已成了习惯。

    乐小透悄悄地施法,把那层阻挡视线的结冰溶了一点,让她能看清他的样子。

    快到山顶时,他的头,眉毛都蒙了一层冰霜,紧接着因为上升而被风鼓起的衣服也不动了,随着风的方法冻成了一片,慢慢地,他的手也开始结霜。

    她终于忍不住,慢慢集了一些本位的浊气,将之化为结界,护在他的周围。

    结界没过多久便被寒气逼成碎片了,她便重新再结一个,碎了再结,结了再碎,终于两人飞过了雪山。

    等到身上的冰水化干,易痕又带着她朝无忧岛飞去。

    岛上的景色与初来时没有多大不同,只是当绕过一个沙滩后,乐小透赫然现一株巨大的榕树,榕树的上方像是被雷劈过一样,形成一个巨大的天然平台。

    好像有些熟悉。

    一落地,易痕就将她拦腰抱起,向榕树的平台上走去。

    到了平台上,乐小透猛然想起,当时她化为小石头,也是在一个榕树的平台上遇见易痕的。

    “这株就是你所想的那棵。”

    像是知道了她在想什么一样,易痕说了一句。

    乐小透又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的疑问不言而喻。

    “上次回来之时,偶然间帮了明亦天的一个小忙,他非要还我个人情,于是我就问他要了这棵树。”易痕解释道,“只是弄过来时麻烦了些,否则上次我会回来得更早一些。”

    若他回来早上一两日,小透就不会受那么多苦了吧。

    上了榕树台,乐小透现周围堆了许多木块,切得整整齐齐,一看就是有人传门割的。

    “这些木块是用来做什么的?”

    易痕顿时松了口气,&bsp;她终于说话了,还以为她要憋到什么时候呢。

    “房子,我们的房子。”

    “房子?”

    “你之前不是说过,想在这里建一个树屋,这些是我准备的材料。”

    乐小透这才回想起来,原来他是想在这里建一栋房子,自己当初那么随口一说,没想到他都放在了心上。

    心中慢慢腾起一抹温暖,乐小透朝远处看去,树屋下方也堆了一些材料,看来他真的准备按照当时她所说的,建一栋完完整整的房子。

    “小透。”

    “嗯。”

    “回去后,我们就成亲吧,师父会为我们证婚的。”

    “啊!”乐小透愣愣地抬起头。

    易痕微微笑了笑,将她颊边的秀拢到耳后,低声道,“啊什么,不想嫁给我吗?”

    “不是说,五年后吗?”心里乱成一团,昨天怨他,恨着他,今天却变成这样子,变化太快,她都有些接受不了。

    “我想好了,昨晚……&bsp;所以,我们成亲吧。”

    原来只是因为昨晚的冲动举动,他才要与自己成亲吧,若是没有呢。

    她想起了那日的事情,他只是因为看出来自己是命定之人,才对她好的,也许他并不喜欢她。

    无论那件事是真是假,只是建立在命定这两个字上的爱情,又怎么会可靠。

    刚升起的那抹温暖顿时消失不见,她低下头,没有回答。

    从他出现到现在,虽然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没有答应,但是却仍然跟着他到了这里,也许她根本就不像自己想的那样,已经彻底放弃了他,她的心里总残存着希望,残存着对他的希望。

    眼前的易痕,跟那日决绝的易痕,到底哪一个是真,哪一个是假,从真到假,从假到真,她根本分清哪一刻才是界线,或许这一刻的他是真心的,那会不会下一刻,他就变成那日决绝的样子。

    那日的记忆实在太过真实,刻骨铭心的绝望和痛苦一直刻在她的心中,她不想再尝试一次,再一次让整颗心鲜血淋漓。

    她突然想彻底放弃,无论真假,躲开不再理会才是对的。也许,回家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惜,她暂时回不去了。

    “我……我还不想……”沉默了许久,她才给出来一个回答。

    易痕的眼神慢慢暗了下去,他缓缓蹲了下来,将她的身体拥入怀中。

    “没关系,我等你。”他微叹着,在她耳旁说完这句话。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她心底的那些痛,他永远无法亲身体会,他只能等,只能用以后的日子补偿,将她心中的痛苦消融掉。

    乐小透任由他抱着,心底却怎么都升不起以往的那些温暖和快乐,只能愣愣地看着远处的海面,

    以往两人在一起时,都是乐小透不停地说,易痕在旁边安静地听着,可是现在,两人的角色却对换了个位置。

    “想不想跟我回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