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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四章:替罪羊
    第九十四章:替罪羊

    第二天,全疆域内各大新闻头条内容不约而同:太学宫馆长钟靖涉嫌泄密,遭逮捕。

    标题下面就是各大媒体闲言碎语般的主观臆测和评论,很多人都说这名馆长过于年轻,思想根本不成熟,让其承担这样的重任是太学宫当局的一大失败,甚至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的媒体评论这是体制弊端的体现。

    好像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媒体都是这样,为了得到点击和订阅,可以完全不负责任地搬弄是非,正如他们根本不知道这起泄密案的背后主谋并不是档案馆馆长,而是来自夜影军团的影将,这位影将曾被全疆域内视为骄傲。

    云豹一夜没睡,来到太学宫之后,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这这样了,但这次尤为煎熬。他期盼着天赶紧亮起来,因为天亮后他才能去太学宫庭自,因为夜晚的黑暗中包容着很多变数。

    秋狐陪他到半夜,后半夜独自一人默默回到了卧室。其实在卧室里她仍然是眼睛都未眨一下,之所以回到卧室,是因为守着一言不的云豹是一种折磨,她不知道云豹还对自己隐瞒了多少事情,总之,从他那张空白的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来。

    早上七点,天色已经已经大亮。侧身躺在床上的秋狐听见了关门的声音,她知道云豹已经出门到庭去了。她不知道自己下次再看见云豹会是在哪儿,会是在牢狱中吗?秋狐不敢再往下想,一行眼泪从眼角出,沿着髻向耳边滚落

    庭的工作人员现在已经上班了。云豹迈着平稳的步伐走进大厅,一名工作人员拦住了他。

    从服装来看来看,这名工作人员穿着白袍,说明他是一名普通的令使。全疆域内各种大组织内都设有这种仲裁机构,类似于凡人世界的法庭。其中成员共分为三级,由高到低分别是黑袍审判长,灰袍法官,白袍令使。眼前这位正是一位令使,这也符合他的年纪。

    “您好!”年轻的白袍令使走上前去,虽然他早就看出了对方的身份,但是庭坚决反对将人区别化对待,因此只要来者进入了庭的门,就没有身份之差。

    “您好!”云豹上前,恭敬地鞠了一躬。“请问我可以见官吗?”

    “在下能不能知道是什么事情呢,也好向法官大人禀报。”

    云豹揉了揉鼻子说道:“额,我是来自的,我犯了非常严重的错误!”

    令使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微笑着说道:“哦,是这样啊。那么您应该去警务中心啊,为什么要来庭呢?”

    “我已经见过警务长官了,他们说我的事情不属于他的管辖范围,只有来庭。”

    令使点了点头,又低头踌躇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好的,那您稍等,我这就去和法官禀报。”

    令使离开后的这十五分钟,让云豹感受到了百爪挠心般的煎熬。到了第十六分钟,令使终于再次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您好,法官已经在他的办公室等您了沿着这条走廊,前面右侧第二个房间便是。

    “谢谢,有劳了。”

    灰袍法官正在处理档。当云豹进入办公室时,灰袍法官竟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这着实让云豹有些意外,但旋即一想,也许这位法官天生热情,也许无论是谁走进办公室,他都会站起来笑脸相应的。

    “您好,官!”云豹恭敬地道。

    “您好!”官脸上的银丝眼睛非常引人注目,以现在的技术,如果是近视远视这种轻微眼疾,只要滴上一个礼拜的药水就会恢复如初,现在已经很少有人会戴眼镜了。

    “请问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灰袍法官微笑着问道。

    “我是来自的!”

    “哦?”官轻微皱了一下眉头,但那笑容转转眼又回来了。

    “我想您一定知道档案馆泄密的事情,那件事,钟馆长是无辜的的,主谋是我,是我指使得他!”

    法官扶了扶眼睛,靠前一步,表情忽变肃穆,道:“真不好意思,影将,我们有一件事还未来得及告知疆域内广大群众:钟馆长深知罪孽深重,在被逮捕后的五个小时,咬舌自尽,抢救无效死亡,太学宫择日将为其举办葬礼。”

    闻言后,云豹感觉晴天霹雳,他整个身体都轻轻一晃。

    “骗子,骗子,骗子”云豹小声地不停念叨,像是着了魔一样。

    这时,法官索性摘下了那装饰品一般的眼镜,围着云豹踱着步子,一边轻悠悠地走,一边念咒语似的说道:“影将,我们已经掌握了整件事情的所有细节,我想如果你足够聪明的话,应该知道我们这么做的用意。太学宫与夜影军团历来交好,你可是斗云大师的得意弟子,还是天将大人的义子,你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说到这儿,他有意地轻咳了一下,“有些事情还是你不知道的为好,就像这次,为了得到你所谓的真相,搭送了一个档案馆馆长的性命。下一次,会是谁呢?”

    官那诡异的声音环绕着云豹的双耳,像是魔咒一样,引得整个脑袋都嗡嗡作响。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总觉得这一切都像是一个恐怖的游戏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结束了和官的谈话,也不知道是如何从庭院子里走出来的,当他醒过神来时,已经看见了前面不远处的寝室楼。

    尽管脑海中现在依然是混沌一片,可是他还依稀记得今天是他们在太学宫的最后一天,明天他们就要回夜影军团去了。

    走进外厅,他一眼就看到了秋狐,秋狐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牟若清泉。和以往的无数次一样。

    看到秋狐之后,云豹内心最后一道防线土崩瓦解了,他由着自己的步子走到了秋狐身边,走路的姿态将他的落寞显露无疑。

    秋狐看着他的身躯一步一步地向自己靠近,等到距离自己已经不足两步的距离时,她不知怎么的,竟是情不自禁地伸出了双臂。

    云豹很自然地将脑袋搭在了秋狐的左肩膀上,眼泪不自觉地顺着脸颊滚了下来,接着,所有的情绪都失去了控制的理由,他很自由地痛哭起来,不管那嚎啕的声音有多难听了,也不管痛哭时脸上的样子有多难看了,总之,他放弃了所有的顽抗,和秋狐紧紧拥抱着痛哭流涕

    其实,秋狐也心疼地流下了眼泪,无论他做了什么,也无论他对自己还有多少隐瞒,假如他能抱着自己无拘无束地释放内心的压力和痛楚,把自己当作灵魂的安放之处,那就没有什么是不能原谅的。不为别的,就因为他是云豹

    今天他们没有再学习,也没有再训练,两人只是坐在沙上,静静地虚度着时光,从门外吹进外厅的清风拂动着头和面颊,从中午到下午,再从黄昏到深夜

    云豹把钟靖已死的消息告诉了秋狐,秋狐的猜测和他一样,钟靖绝对不会是咬舌自尽的,因为他根本没必要那么做,只有可能是警务的人把他杀害了。云豹甚至不想闭上眼睛,因为一闭眼睛,他想象中钟靖在狱中惨死状就会浮现出来。毫无疑问,只要他还活着,这将是他永远挥之不去的阴影。

    而秋狐也放下了内心的执念,如果真的爱一个人,那就给他自由吧,把鸟儿关在一个笼子里,即使你再喜欢他,他也不会对你回以同样的感情,只有默默的支持才能换来真正的爱。

    但,这并不意味着她改变了对西喀什特林的看法,她对于这片圣地的心仍然是赤诚的,也许有些地方是黑暗的,但他们不会污染整片圣洁的大地。

    两人互相依偎着,感受着渐渐冷却的晚风,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互道晚安,然后回各自的寝室去了。

    站在自己寝室门前,秋狐多么希望云豹能转过身来,央求自己道:“我怕黑,晚上我能和你一起睡吗?”可是,那个呆子竟是直接推门进入寝室,头都没有回第二天才知道,云豹的确怕黑,眼前一旦黑暗他就会想起钟靖的面孔,于是他一晚上都没有关灯。

    秋狐穿着睡衣,双手叠在一起,枕在左颊下,等了半夜,也没有等到他的敲门声

    第二天一早,他们搭乘班车回到了作训宫,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地方。一路上,云豹还是沉默,经历了这么多的变故,岂是一个晚上就能全部忘记的。

    下车后,秋狐闻到了一股诡异的气息。四周安静得出奇,下车之后很长时间一个人都没有看见。

    她问身边的云豹:“你有没有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云豹将脑袋轻轻一抬,看看四周,旋即千斤重的脑袋又沉了下去,无精打采地说道:“有什么不对的,这不就是作训宫吗?”

    话音刚落,众多影士从四面八方突然出现,将两人重重包围,而且包围圈越来越小,他们的目标直指中心的云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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