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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一十章 有眼无珠
    粉扇耐心解释道:“奴婢这还不是为了小姐的安全着想。临行前老爷和大少爷将奴婢叫去,特意嘱咐奴婢要保护好小姐。大少爷还说若是小姐一意孤行,让奴婢多叮嘱几次,奴婢说的次数多了,小姐自然会听进去。”

    青墨看向粉扇笑道:“你家大少爷的见解还真特别,不过倒是可以一试。”

    粉扇满脸得意,“那是自然,我家大少爷还说对待非常之人要用非常手段,所以我也只是听从大少爷的吩咐而已。”

    慕心乔不置可否,指着不远处的街道开口道:“我们先去那条街买些东西回去。”

    说着,向另一条街走去。

    粉扇见劝不住,只得去追慕心乔,离开之前让青墨帮着修马车。

    慕心乔不紧不慢地走在大街,想起远在西凉国的凌峰,思念如潮。

    凌峰不是最好的男子,却是对她最用心的男子。

    算起来她与凌峰相识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却足以让她感受到凌峰对她的用心。

    原本以为在经历过前世刻骨铭心的感情后,早已经平静无波。

    既不必刻意去恨,可是也不会再爱了。

    那段感情被她刻意遗忘在角落里。

    直到荆诺言出现,她才知道那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如果不将她与荆诺言之间的那段恩怨了结,她与凌峰永远不可能心无芥蒂的走到一起,所以她才不顾一切来北燕。

    慕心乔很清楚自己此行的目的,与其说她来北燕是为了解巫咒,不如说她为了来北燕寻找真相,与过去彻底告别。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凌峰霸道地走进她的心里,搅乱了她的心湖,让她的心从此不再平静。

    不管前面的路有多么艰辛,她都要走下去。

    打定主意后,慕心乔打算带着粉扇回去看看马车修好了没有,头也不回地开口道:“出来这么长时间,我们也该回去了。”

    等了好半晌,也无人应答。她惊觉有些不对劲,回头看时哪还有粉扇的影子?

    正想按原路返回时,听到不远处传来嘈杂的喧嚷声。

    慕心乔眸光一眯,想着莫非是粉扇发现她走神,也许去前面看热闹去了。

    不管怎么说,先将粉扇找回来再说。

    走了一小段路,看到一个锦衣华服的女子正在推搡着一个农妇打扮的女人。那农妇大约三十岁左右的样子,她的身边跟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

    两人都在马路间,农妇打扮的女人在旁边不停的解释,吓得农妇身边的小女孩哭闹不休,那个锦衣女子依旧不依不饶。

    可惜离得太远听不清她们究竟为何争吵。

    慕心乔本来不是多管闲事之人,毕竟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后看了一眼那个小女孩,她不再留恋,转身离去。

    只是刚走两步,慕心乔不得不停住脚步。远远看到那个小女孩已经哭得气不接下气,她觉得心都揪到一起。

    慕心乔再也顾不其它,几个大步走向那个小女孩。

    锦衣女子被吵得心烦,凶巴巴地瞪着那个小女孩,斥责道:“哭什么哭?姑奶奶还没打到你身,你这个小兔崽子开始哭,难道你以为只有你会哭么?”说着,去揪那小女孩的耳朵。

    周围看热闹的人是越聚越多,可是却没有人敢前管闲事。

    那个农妇急忙前,一把抱过小女孩将她给护在身后。

    锦衣女子怒极,蛮横的将那农妇推倒在地。

    慕心乔实在看不过眼,冷声道:“你一个大人跟一个小孩子计较那么多做什么?小孩子还小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看你这身打扮家里也该有几个闲钱,只是不知道你家有没有钱给你请先生。”

    那锦衣女子点头,得意洋洋地炫耀道:“虽然我家有没有钱跟你无关,不过告诉你也无妨。从小到大家里给本姑娘请的教先生不下数十位,而且这些先生都在京城里较有声望,甚至还有几位是大名鼎鼎的名师。”

    “哦?”慕心乔盯着她看了好半晌,才淡淡开口:“可我实在是看不出来你是师承名师。”

    那锦衣女子当即怒了,指着慕心乔的鼻子骂道:“你是不长眼睛吗?本姑娘再怎么说也是琴棋画样样精通,怎么会看不出来?”

    慕心乔走到她面前,轻轻握住她的手放下,不紧不慢地解释:“那恕本姑娘眼拙,实在看不出来你有大家闺秀的修养。你看看自己从到下,哪有一丝大家闺秀的样子?我可没听说过哪个大户人家养出来的姑娘会跑到大街,像个泼妇一样撒泼,而且还专门挑软弱的欺负。”

    那锦衣女子气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瞬息万变,她看着慕心乔的眼睛隐约带了几分杀意。

    好不容易平息心里的怒火,只听她说:“你可知得罪本姑娘都是什么下场?本姑娘也是你能招惹得起的人?趁本姑娘还没发怒之前,只要你给本姑娘认个错,承认自己有眼无珠,本姑娘饶了你,这个办法可好?”

    慕心乔冷笑道:“可惜你的办法本姑娘却是不敢苟同。我并不觉得自己是有眼无珠,相反我觉得这个词用到你身却是再贴切不过。再说我也没做错事,干嘛需要你的谅解?”

    那锦衣女子猛然欺近慕心乔,冷声问道:“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慕心乔摇头,如实答道:“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看你这样不像好人家能养出来的姑娘,不知道也罢。”

    “你简直是找死。”那锦衣女子大怒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怒于我,本姑娘大度不跟你计较。可你该知道事不过三,本姑娘的耐性也是有限,你若是再敢惹我,别怪我不气。”

    慕心乔见她脸带着几分张狂,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家,养出这样的姑娘,可真是葩。

    “既然你大度,那这件事此揭过,以后谁也不许再提起。”慕心乔见缝插针,好脾气地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