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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四十章 双重质问
    “你就这么做兄弟!”

    听着金云全近似乎咆哮的声音,吴忧犹如被浇上了一盆凉水,从头凉到脚,虽然他曾经想过会面对金云全的不解和愤怒,但是真当这个来临之际,他心中却是更加自责,说到底,这件事情他确实没有做得两全其美。?&bsp;?&bsp;??????&bsp;????????

    “云全,抱歉……”

    吴忧呆愣着站在金云全的面前,微微低头,脸颊微肿,声音低沉。

    “抱歉,抱歉有什么用,你知不知道曦儿答应了,这代表着什么,大王子去了曹家又代表着什么,我们二人以后即便是想要自由自在在一起都成了奢望!除非我们背弃家人,背弃信义,离开这个王国,否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们能够如何?”金云全激动道。

    “是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是总会有办法的,只要事情没有走到那一步,只要你们还是心系对方,我相信总有解决的办法的,云全,你冷静下来!”吴忧上前一步,目光渐渐散去了犹疑,露出了一丝坚定。

    在这一刻,吴忧心中十分清楚,他和金云全因为曹曦之事已经在心中有了一道无法填充的沟壑。普通男人豪放则已,能够做到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物,但是金云全不同,重情重义,当这件事情冲突聚焦在一起时,金云全想必也是内心颇受煎熬,若是可以选择,他宁愿不曾醒来吧,也不愿曹曦为了他放弃了一直以来二人坚守的爱情和诺言。

    “哈哈哈……”

    看着状若癫狂的金云全,吴忧心中也是挣扎过,但是终究还是压下了那一丝愧疚和怯弱,世间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若是解决不了,那只能说明实力不够,在一个实力为尊的世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效力并没有那么牢不可破,只不过,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想要在一年半左右的时间达到能够动摇这王室联姻的能力,几乎是难于登天!

    吴忧似乎实在不想看着金云全深受打击的模样,死死按住了他的肩膀,郑重异常道:“云全,我会倾尽全力让你们二人在一起的,你相信我!”

    金云全停下了狂笑,只是突然间安静得有些可怕,他慢慢抬起了头,一丝溢出的泪水划落,满目有些通红,似是极大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他打掉了吴忧的手,转过身去,冷漠的声音传来,“不用了,我的幸福我会自己去争取!”

    他的曦儿他自己会去捍卫,只不过,这句话,他终归是没有说出声来。

    眼看着金云全渐行渐远,慢慢连背影都是未曾看见了,吴忧这才是转头回到了楼阁之中,砰地一声关上了大门。

    鹿月王国,虽然并不强盛,但是却能够在大国的缝隙中存在了这么久的时间,底蕴也非常人可以想象的,而这其中捍卫王国之人莫不是卡士大能之人。

    大王子与曹曦之事已是报备王宫,作为不久后的宫廷盛事,若是敢公然破坏,那定然是挑衅王室的威严,这对于普通人来说万死难辞其咎!

    对于卡士来说,依旧是难以力敌的庞然大物,除非你有通天能力,撼天之手,否则如何要与整个王室的威严站在对立之面。

    吴忧反复思量,鹿月王国明面上的实力,恐怕在王室之中,定然有如同苏昊般的人物,即便是没能达到如此高度,恐怕也相差不远,但是以他和金云全目前的实力,只能望洋兴叹,如何能够升起对抗的心思。

    “还有一年半的时间,怎么样也要让自己更加强大起来……”吴忧低声自语道。

    ……

    是夜,吴忧被一阵叫唤声吵醒,连忙退出了入定。

    来人是金非吾身边的近侍,因为熟悉吴忧一眼便是认了出来。

    “吴小哥,家主唤你过去。”那近侍毕恭毕敬道。

    吴忧见其脸色平淡,不由边走边问道:“家主有何事,怎会此刻叫我过去?”

    近侍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夜色渐沉,金府的热闹已经完全沉寂了下来,来来回回的家丁都是少了许多,不过护卫倒是未减,警惕依旧!

    尚未见到金非吾,吴忧便是听到一阵争吵之声,似乎是金非吾和金云全的声音。

    他们这夜深了怎么争吵得如此激烈?

    吴忧加快了脚步,终于是踏入了大厅之中,见到了吵得有些面红耳赤的二人,依稀听到了言语之中穿插着他的名字。

    “生什么事了?”吴忧愕然道。

    二人都是瞬间望向了吴忧,脸上各有各自的精彩。

    金非吾是有些难以平复的面露难色,而金云全却似乎有些恼羞成怒,尤其是看到吴忧的那一眼,他整张脸都是涨红了许多。

    “你来得正好!”金云全怒气冲冲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了吴忧的跟前。

    “你说,你究竟是何人?”

    金云全劈头盖脸的一阵质问,瞬间便是让吴忧有些不知所以然,他求助般看向了金非吾。

    “行了,云全,平日里的教养都跑哪去了,再怎么难受也该收敛收敛了,你现在就给我回房好好反省反省。”金非吾喝道。

    金非吾是头一次当着吴忧的面如此严词厉色地呵斥着金云全,更何况金云全刚刚康复没多久,按理来说金非吾对金云全呵护有加,定然不会如此。

    难道又与他有关?

    金云全全然没有将金非吾的话听进一言半语,只是如同红了眼的斗牛一般盯着吴忧,“你不是小河镇人氏,你杀父弑母,还杀了你弟弟,对不对?”

    金云全的话语如同一颗颗尖钉一般刺入了吴忧的心脏,让得他的呼吸都是骤停了几拍。

    一天之内,两次面对金云全的质问,偏生他还无法理直气壮的反驳,让得吴忧左右为难,进退维艰。

    但此时此刻,吴忧却是无法倾囊相告,因为在气头上的金云全,即便是如实相告恐怕也只会成为诡辩。

    “我没有什么需要解释的,我就是我!”吴忧目光坚定,却也是自内心地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