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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四十九章 多样布匹(一)
    瑞谦和田亮提起过先前出售过的牛仔布、涤卡布、弹力布等,说卖得很好。?&bsp;??????????他哪里知道是布头呢?但是说是布头,这些布就很冤枉,明明是很新很新的布,就是不象整匹那样是个布卷,而是一块一块的,当正品布卖还觉得有点不大对。田亮就和堂兄实话实说,他是卖布的,可能遇到过这种情况。瑞谦一听说就说了:“这还不好办?就按块卖呗。比正品价格低一点,比布头高一点,三尺以上就是整料可以做衣服了。咱们的布料最大优点就是幅面宽,三尺长的四尺五宽,完全可以做条大人的裤子了。再把零头抹了去,不受欢迎才怪。就是你们得把布匹的名字写明白了,对号入座,要不人家一问这是什么布呀?不知道,结实不结实呀?不知道。人家说你是布庄掌柜的,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整个一棒槌。”

    田亮几个人被瑞谦的风趣逗得哈哈大笑。一想可不是吗,不熟悉业务怎么行?就把自己手上的备用物资,布匹这一块给抄了下来。再从山一样的小丽布头大垛上找出来可以成块卖的布。包装口袋上都有布匹品种的标签,一对照就明白了。

    于是,云儿院里的几位侍卫大人和、亲兵、小厮都被田亮调来挑选布料。好在这些人都是年轻的小伙子,田亮负责用挠钩往下拉口袋,其他人就把布料扛到院里晒干花的案子上待挑选。

    在小丽布头里挑选出来弹性平布、色织格子布、斜纹布、尼龙布、灯芯绒、平纹布、涤卡布,府绸布、卡其布、哔叽、华达呢、横贡、线呢、泡泡纱……好多种布,都给挑选出来,经过检验和修理,全都是规规矩矩的成品布了。就是每一种都不多,只有几口袋。

    装进口袋再拿出来的布就不是那么平整了,水儿带领大家把布料都抻熨平了,叠成整齐的布块,然后田亮和纳兰带着几个侍卫赶着大车去送布。

    到了玉龙布庄,伙计们看见来了这么些布料,都欢呼起来,然后把布料都用尺子量了,把尺寸写在不干胶贴上,贴在了布角位置。

    被瑞谦称为“三舅”的账房先生姓孔,是瑞谦母亲的堂弟,他这人人品不错就是古板了一点,从来都是循规蹈矩的。开始给王爷代卖布匹的时候就觉得外甥太好说话了,人家让给卖就卖。后来才知道是瑞谦亲叔叔的面子,换个人还没这机会呢。再后来瑞谦被抓,就把孔账房吓坏了,然后就是被赐金匾。把他一个头皮甚薄的老古董给弄得忽上忽下的。现在看,这位瑞王爷是真有本事,拿来的布匹都是他这经营多年布匹的人没见过的,叫的名字都很难记,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进的货。就说这一次,送来的布匹能有二十多种,都是平常百姓可以穿的布匹,心里很高兴,品种越多客人的选择面就越大,卖的钱也就越多。别的布庄掌柜经常为进货愁,不是没地方进货,是互相之间耍心眼,就在价钱上磨叽,都怕自己赚少了。看人家瑞王爷,布匹拉过来,有个价钱,也别斗智斗勇,就这个价,卖了就有利润,这多好啊。

    交割清楚了,田亮和纳兰就带着侍卫和大车回府了。王爷和田亮说,想看看内府西北角那个院子里的布头是什么。田亮就和王爷去看布了。纳兰家里有点事,请假回家了。

    这个院子很大,房间也很多,只有两个小厮在守大门。王爷和田亮来的时候在打瞌睡,被田亮敲大门的声音给敲醒了,揉着惺忪的眼睛来开门,一看是王爷和总管大人,吓坏了。

    “当差期间睡觉啊?你们可倒是闲在。”王爷不满地看着他们。俩人赶紧磕头说不敢了。“这里是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啊,有空认得几个字多好?浪费时间。”

    田亮从大门出去了,绕到后面去看看,有没有被偷的迹象。这俩小厮有点懈怠,容易出事。果然,后面的一扇窗户被撬开,只有着一扇,还不错,东西没丢,因为是口袋装的,从窗户里拿不出来。做贼心虚,也不敢拆开口袋一点一点地拿,怕时间长了被人现。

    田亮回来跟王爷一说,王爷的眼光很严厉地看向两个小厮,其中一个竟然吓得昏了过去。田亮对另一个小厮说:“跟我走一趟。”就把他带到被撬开的窗户跟前,得,这个也给吓昏了。

    田亮找到亲兵头目索清:“索大人,给我派八个人守护这个院子。”

    “嗻!”

    “嗻什么嗻,你看见这个窗户了吗?”

    “啊?被撬了?东西丢了吗?”

    “刚刚现还没细查。让你的手下把这个院子看好了。”

    “总管大人请放心,我们一定把这个院子看好了。”

    “我最放心的就是你。”现在田亮是一品官了,还有国公的爵位,比索清高了三给台阶,索清自然是不能用先前那种对待哥们的态度对待田亮了。他和纳兰还不一样,纳兰是跟田亮前后脚进府的,年岁也只差了一两岁。但是索清一直是把田亮当最好的朋友,是知心朋友的那种。纳兰就差了一层。府上的人也都有自己的交往,有亲有疏,但是府上的这些人就没有一个互相之间有深仇大恨的。

    两个小厮被带到云儿的院里,听候落。王爷不想太过责怪他们,只罚了两个月的月例就把他们打到逍遥殿打扫卫生去了。主要是自己的责任,没把那个院子当回事。就和田亮商量怎么把窗户弄牢固了。田亮说房后的窗户应该全部安上螺纹钢的钢筋,那种钢筋比较结实。王爷同意后田亮就去府库找钢筋,然后量尺寸。

    纳兰走了半天也没回来,田亮心里很疑惑:是不是他家里有什么事了?纳兰老太太生病了还是……就问鱼儿,鱼儿说,纳兰家的邻居来找水儿,水儿也回家了。

    “不好!纳兰家出事了!”田亮赶紧到前院跟王爷说了,王爷说:“叫上朱医官带着药,你们先去。然后马上回来送信儿。”

    纳兰家果然出事了。一般情况都是东贵媳妇和纳兰老太太在家。东珠姑娘刚刚出嫁离家,所以家里只有婆媳两个和纳兰的儿子铁丹。上午的时候,俩人婆媳俩正在老太太的房里算账,就见从院墙上跳进一个人来,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老太太立刻警觉起来,小声对儿媳说:“赶紧进里屋去!”

    “额……”

    老太太立刻把儿媳、孙子都推到里间,年轻人直接就进来了。

    “你找谁?”

    “不着谁,借俩钱儿花。”

    “我又不认识你。”

    “老梆子,你懂不懂得道儿上的规矩?”

    “我一个老婆子懂得什么道儿啊?”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敲大门,砸得乓乓响。这个年轻人就急了,一下子抓住纳兰老太太,反手就搂住了她的脑袋,从屋里往外推,老太太很镇静,乖乖地跟着这人往外走。谁知道铁丹和静都跑了出来,他们是看见了歹人要抓走老太太,能不急吗?可是歹人一见静就放开了老太太,直奔静,老太太急了,大声喊道:“来人哪、救命啊!”那人朝老太太的胸口打了一拳,老太太一下子就昏倒在地上,那人就来撕扯静,把静往里间屋的床上拖。静平时看着是很柔弱的,但是在强人面前很是勇敢,死活也不往里间去。她知道,以自己的力量如果被歹人按到床上就会被玷污。就死死地抓住门框,大声呼救,铁丹也哭喊着往门外跑。外面的人听到了呼救,从院墙跳了进来,很快把这个歹人就给抓住捆上了。邻居也来了,找郎中的找郎中,烧热水的烧热水。把昏迷的老太太放在炕上,看样子伤的不轻。

    纳兰老太太毕竟年纪大了,被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当胸打了一拳,确实够重的。而且女人的是非常娇气的,就是碰重了也是很疼的,何况是打了一拳?所以就一直昏迷不醒。

    郎中找来把脉说,受内伤了。静求邻居去百货店找东贵,东贵回来赶紧去府上找东德。婆婆是为自己受伤的!她守在老太太身边一直在哭。好在是孩子安然无恙,也是一张小脸都是眼泪和惊慌。

    纳兰侍卫兄弟很快回来了,一看母亲一直没有清醒的征兆,赶紧再次打人找大哥大嫂去了。很快全家人都到齐了,哭声一片。

    “额娘、额娘,您醒一醒啊。”兄弟三个痛哭流涕。

    郎中的小声说:“准备办后事吧。”

    这突如其来的灾难把兄弟三个都砸懵了。并不是老太太和静疏忽了没插大门,是歹人从院墙跳进来的,不但要钱还要强暴静。静都哭成了泪人,出嫁以来,婆婆对自己比自己的额娘还好,教给自己做这个、做那个。还有如果额娘和铁丹出了什么事自己难辞其咎!

    正在愁,田亮带着朱医官来了,简单问了问情况,朱医官把脉,说:“你们几位先别慌,我看老太太还有救。”

    兄弟三个大喜过望,全家给朱医官磕头。

    “纳兰侍卫你们赶紧请起,东贵媳妇说老太太被当胸打了一拳,你们当媳妇的就给看看老太太的伤处,如果不是左胸就好办。外面有肋骨,打不到内脏,但是内脏受到震动是一定的。再说了老太太年纪大了些,受不了这么大的震动,倒下的时候,后脑勺被磕碰到了。脑子也受了震动。我这里有王爷带回来的‘效救心丸’给老太太放在嘴里几粒。这个药吃不好也吃不坏。”

    还不错,细心的水儿一点一点地把药粒都送到老太太嘴里。这种药就是含在嘴里慢慢化掉起作用的。过了一会,老太太居然醒了!她是心脏受到了震动,肋条也被打断了一根,加上惊慌、气愤,就昏倒了。好在是断了的肋骨没有错位,不必接骨,就是用绷带固定住了。

    朱医官把药瓶交给纳兰侍卫,告诉他用法用量,建议他把老太太送到府上养伤,府上的药材比较齐全。纳兰有点犹豫,田亮却说:“你顾虑还挺多,等老太太安稳了就接去府上吧,王爷不会说什么的。”

    于是儿女守护其他人都离开了。田亮回府跟王爷说了,王爷说:“理应把老太太接过来呀,他们兄弟三人,就东德的条件好一些,老人晚年就是应该跟着条件好的儿女。让纳兰东贵两口子也搬过来,把老太太安置在楼下有炕的房间,你们和东贵住对门,还有一间给东德的儿子。先在楼下将就个把月,顶棚装修好了冬天才能住人。亮子你派木匠,这是总管权限之内的事,不能让老太太和东贵媳妇再住临街那套房子,太危险了。他们那套临街的房子就给纳兰侍卫的伯父住吧,他伯父家人口多,住临街的房子还不要紧,要不就把冷饮店搬回家经营。”

    老太太当晚就醒过来了,三个儿子、儿媳轮流服侍。三天以后,纳兰老夫人被府上的车接进王府。住在水儿一套的东屋,铁丹也回到父母身边。东贵两口住西屋。

    被抓住的歹人是逃窜的杀人犯,府衙办案的人要静去指认这人,当然不能当面认了,是把犯人捆在一间屋里,然后指认的人从一个小孔看他。静当时就认出来了确实是这个人。陪着静同去的是水儿,水儿也顺便看了一眼,差一点没叫出来,这个人竟然是那峰的侄子、被撵出王府的那洪!要不是田亮拉着,纳兰真想劈了他!那么大年纪的老人家都能下得去手打,和畜生有什么区别?不过呢,就是纳兰不劈死他,他也活不长了。出了王府就回归小混混的行列,仗着有点功夫开始为非作歹,经常半夜里劫掠行人的钱财,胆子越来越大。到后来就入室抢劫、杀人,被官府通缉,落不久就被砍头了。

    纳兰老夫人在朱医官的精心治疗下慢慢好转,和儿媳静加入了府上的布艺大军。他家的房子整个就让给了伯父一家居住。

    纳兰老夫人伤好之后就在府上享福了,每天早上到园子里转一圈,活动活动身子骨,虽然不是经常去给福晋请安,十天半月的也要请一次。福晋就跟她说:“您这么大岁数了还请的什么安?没事就在府上溜达溜达,带着小孙子去园子里看看。铁丹也有五岁了吧,或者是跟着陈先生,或者是跟着蒋先生,也该上学念书了。水儿一直在陈福晋身边,让她朝陈福晋要一套学习用具。

    自从云儿的位份升为嫡福晋,福晋就称呼她为陈福晋了。因为俩人都是嫡福晋,就以姓氏来区别了。但是下边的人都叫云儿“云主子”习惯了,很不好改,仍然称呼她为云主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