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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弘道武馆(求票!)
    殿内原本由于小乞丐的这一问而紧张的气氛随之消融,众人有说有笑开始喝酒吃肉。

    宴会之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有好事者问道:“荆城主可是金榜题名的状元,却是不知您为何会来到这小小的平阳城做城主?”

    “诸位有所不知,这平阳城也是本城主的故乡。”小乞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后目视众人说道。

    “哦?!原来城主与我等都是这平阳城人。”一位显贵有些惊讶的说道。

    其他人也都如他这般面露惊讶之色,毕竟小乞丐若是不说,自然无人可知。

    好事者恍若想起什么,举目向着四处瞧了瞧,随即面露疑惑的再问道:“如此重要的日子,怎不见城主的家人?”

    听此一问,小乞丐本就因饮酒过多而红润的面庞陡然变得殷红,他似强忍着怒火。

    那名好事者被小乞丐突然的变化吓一跳,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在场众人将这一幕看在眼中,皆是不知这荆姓城主怎么会突然动怒。

    宋家家主也是一脸的茫然,不知那好事者有哪里问的不对,于是他试探性的问道:“荆城主,你”

    他的话尚未说完,就被坐于主座之上的小乞丐的拍掌声打断,同时一道隐忍不发的声音响彻大殿。

    “将我的父母请上来。”

    “是!城主!”之前向小乞丐私语的侍从回道,随后他大步流星走向大殿的一侧。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在场诸人微醺的酒劲顿时醒上不少,纷纷向着那侍从看去。

    少顷,侍从端着一用白布罩着的托盘回来,其内好似装有两个牌位,这就令众人更加不解,不知这荆姓城主到底要闹哪一出。

    侍从来到小乞丐身边,在后者的吩咐下他将白布掀开,将其父母的牌位暴露在众人面前。

    “先父荆震云之灵位”“慈母吴秀玲之灵位”

    这时,那名好事者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找不自在,触了荆姓城主的霉头。

    他连忙从座位上站起,先是向着两个牌位深鞠一躬,随后又向着小乞丐拱手行礼道:“荆城主,小人不知您的双亲已经仙去,刚才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呵呵!哈哈哈!”小乞丐先是轻笑,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只是他笑得疯狂,笑得歇斯底里。

    “我对你的无知冒犯可以海涵,可是谁曾对我父亲的过错海涵?!”这话问得铿锵有力,且小乞丐双目直勾勾的盯向宋家大夫人。

    在小乞丐的注视下,宋家大夫人心下没来由地一突,而且小乞丐暗有所指,她自然也听得出来,她面色变了变,怎么也想不起自己何时得罪过这从未谋面的荆姓城主,于是她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坐于一旁的宋家家主。

    小乞丐那话实则是对自己的夫人说的,宋家家主不瞎,他自然看得出来,也听得明白。

    他满面的不解,虽说以他宋家的实力不惧这一凡俗城主,但是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他身为一家之主,自然不愿平白得罪朝廷命官。

    思及于此,他强忍着心中怒意,皮笑肉不笑的问道:“不知我夫人可曾得罪过荆城主?”

    “既然你们早已不记得,本城主就帮你们回忆回忆。”小乞丐猩红着双眼,紧握着拳头,浑身不可控的颤抖着说道:“十年前,我尚是孩童时,家母大病一场,近乎花尽家中所有的积蓄,然而病情并未好转,但也没有恶化。不得已家父抛下家中的几亩薄田,来到这平阳城讨活干,直至进入你宋家。在你们宋家做家丁有大半年,家父他为人忠厚老实,期间也算兢兢业业。然而你们是如何待他的,就因家父不小心踩毁大夫人的几朵野菊,你们竟将他打个半死丢出府外。从那以后,我的父母双双卧病不起,不久后皆离我而去。”

    “也就是说,你,宋家大夫人是害死我父母的元凶。”说到此处小乞丐已是目呲尽裂,双眼中凶光毕现。

    “原来你是那不知死活的家丁的儿子,一个蝼蚁死就死了,你又能奈我何。”既已知前因,将这荆姓城主早已得罪,宋家大夫人也不再装模作样,露出她欺软怕硬、心狠毒辣的本性。

    “荆城主,那已是十年前的事,你何必又要旧事重提呢?不如大家握手言欢,摒弃前嫌,你说呢?”宋家家主听得明白,也知道为何荆姓城主这般愤怒,原来十年前还有这段往事,不过自己的夫人他自然要维护,而且现在还不能当众撕破脸皮。

    然而他想事后再说,可小乞丐却等不急,他这十年寒窗苦读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再则说,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他岂有不报之理。

    “和解,哈哈,晚了!今日这晚宴就是鸿门宴,你们谁都别想走。”小乞丐目中杀机顿生,恶狠狠地看向宋家夫妇二人。

    随着他话音一落,殿内本就迷惑的众人顿时一片混乱,然而混乱的不只是他们,众侍从们也一脸的恐慌之色。

    “好你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小子,此时咄咄逼人,简直就是找死!”宋家家主见劝说不行,直接从座位上站起,准备出手将小乞丐当场擒拿。

    然而他刚一运功,却陡然感觉体内气血紊乱,一股乌黑之血突地从他七窍中激射而出,随后他的身子一软,瘫坐回座位上。

    “不好!刚吃的酒菜中有毒!我为何毫无察觉?”宋家家主后知后觉,心中是又气又急,不过更让他不可思议的是,他之前没有察觉分毫,要知道他们修习武道的武者,五感可是很敏锐的,若是酒菜中有毒,他应该早就发现才对。

    不仅他一人如此,似毒性发作,在座的所有道贺者连同小乞丐在内全都口鼻窜血,面色发黑,皆是身中剧毒,而宋家大夫人也自然身在此列。

    顿时间,殿内哀鸿遍野,道贺者们纷纷扬言求饶。

    “荆城主饶命啊!”

    “这是你和宋家的私仇,还请荆城主给我们解药。”

    如今事情彻底暴露,小乞丐也无需再遮遮掩掩,他强撑着一口气,每说一句就吐出一口毒血地说道:“诸位所中之毒是我特地从武者拍卖会买来的伴生毒物,将它们分别投于酒菜之中时,会变得无色无味,让人防不胜防,而一旦结合将剧毒无比,凡俗之人服下必死无疑,而对你宋家主这样武者境的武者虽不致命,但也会令你全身疲软无力,任人宰割。”

    小乞丐话音一落,殿内的哀嚎声更大,有体弱者早已不堪剧毒之力,身死当场。

    “你”小乞丐说的没错,宋家家主如今不过武者境初期的境界,也确实如他所说,后者虽然口鼻窜血,但是并无生命危险,只是有些使不出力罢了。

    宋家大夫人并非武者,她也不过是一个凡俗女子,尚未修过武道,从小乞丐坦言,到身中剧毒,其中的大起大落早已将她吓傻,如今生死关头,她也顾不得颜面,急声求饶道:“荆城主饶命,我并非有意害死你父亲的,还望荆城主开恩,将解药给我。”

    “哈哈,愚蠢!若是我有解药,会和你同归于尽吗?”小乞丐张着满是毒血的嘴巴,嘲讽道。

    小乞丐的这番话彻底打破众人的希望,顿时间咒骂声一片,无数恶毒言语相向。

    “你不得好死,为何要牵连于我。”

    “你想报仇与我何干,该死的贱种。”

    “竖子可恶,你定然会下十八层地狱。”

    宋家大夫人也是悲愤交加,然而她想咒骂,却吐出的是乌黑的毒血,只发出一些呜呜声。

    大殿内发生这么大的变故,自然引起道贺者带来的随行人员的注意,很快一群人齐齐冲进大殿,在见到自家主子身中剧毒、必死无疑后,皆是一脸的义愤填膺。

    他们纷纷将腰间的武器抽出,目标直指大殿内的侍从和小乞丐,一时间整个大殿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不到盏茶的功夫,大殿内的侍从皆惨死当场,小乞丐也被杀红眼的随从割下头颅,剁成肉泥。

    至此,小乞丐卒。

    不久,宋家大夫人也在剧毒的折磨下一命呜呼。

    唯一幸存下来的宋家家主因为剧毒之力而散尽修为,在此事过后一年,老死于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