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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85章 情义
    女孩微微一怔,急忙低下头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一下子跳到了一边。看到金帅走远了,女孩推开房门跐溜一下钻进了包厢,手在胸膛上轻轻的拍着:“熊哥,你这位老同学是干什么的?怎么看起来那么吓人呢?”

    熊晖苦笑着摇了摇头,通过最近这两次见面,他感觉到金帅已经不是以前的金帅了,虽然看起来依然很亲切,但实际上两个人的距离却越来越远了,这次人家能出手相助,是看在老同学昔日的情分上,也许是最后一次了。

    “我这位老同学可不简单,算了,和你说这些也没有用,马上收拾一下,咱们连夜坐飞机回江北。”

    “为什么?”甜甜问道:“你不是说还要在这里玩几天吗?”

    熊晖叹了一口气:“这次是玩不成了,有人把我给告了,我得赶紧回去把事情抹平,否则可就麻烦大了。”

    “出什么事了?”

    “你甭管出什么事,就按我说的去做,这次回去你也不能住在家里了,要另租一套房子。”

    甜甜睁着一双大眼睛,看了熊晖好一阵子:“是不是我给你惹出什么麻烦了?既然这样的话,干脆我们两个分手好了,我在街上看到有好多企业在招工,我现在还年轻,不如出来闯荡闯荡。”

    熊晖没有吱声,刚才金帅就和他讲过,如今官场的人最忌讳的就是和一些不懂事的女孩纠缠,看来这个甜甜还属于懂事那一种,不仅没有去纠缠熊晖,还主动提出了分手,这确实是很难得的。

    “你出来闯荡闯荡也好,不过打工就不必要了,我老同学借给了我一笔钱,除了还账之外,剩下的你去证券交易所开个户头,我老同学会帮助你做期货生意的。”

    “呀,这么多钱!”看到支票上那一长串零,甜甜惊呼一声:“你老同学可真够了大方的。”

    “如果说这辈子帮我最多的人就是我这位老同学了,”熊晖缓缓的说道:“他对我的情义,我是永远也报答不完的。”

    甜甜想了一下:“我听说做期货的风险很大,我爸爸原来有个朋友做期货,一夜之间变成了穷光蛋,我看还是拿着这笔钱做点小生意比较好,否则亏了以后再拿什么去还人家?”

    熊晖笑了:“我这位老同学是美国哈佛的金融博士,人家可是有一只金手指,在期货市场赚钱就和闹着玩似的,再说了做什么生意能比做期货赚钱快呢?不过咱们两个好说好了,分手可以,但你不能离开江北省,这笔钱就算咱们两个合伙做生意的本钱吧,赚了一人一半,亏了算我的。”

    本来甜甜就没有打算真和熊晖分手,听着他口是心非的话,甜甜也笑了:“行了,你别和我在这假正经了,说分手了还要和我一起合伙做生意,你在这骗鬼呢?咱们两个在一起时间虽然不长,可毕竟共患难过,你一个堂堂的公安局局长日子过得这么寒酸,我看着都有些心疼了,这样吧,这笔钱就算做期货的启动资金,我只是给你代管。”

    听到甜甜的话,熊晖仿佛明白了,金帅给他这笔钱也许就是这个用意,既让他能看出甜甜是个什么人,也好让熊晖的日子以后过得宽一点,不至于走上贪污受贿的邪路。

    “老同学呀,我欠你的太多了,”熊晖小声嘟囔了一句,眼睛里蒙上了一层雾气。

    南山私人会所占地面积非常大,一色的园林式建筑,虽然已是秋季了,但院子里依然百花齐放,不知名的小鸟在竹林间出一声声的脆鸣。

    院子的西南角有一座凉亭,大理石的石桌周围围坐着几个中年人,看他们的打扮,不用问也知道,都是一些腰缠万贯的富豪。

    “周总,还是你有眼光啊,上次在伦敦黄金期货市场上,不到三个月就赚了三十多个亿,这次在纽约大豆期货市场上又赚了八十个亿,半年不到一百一十个亿到手了,这简直比捡钱还快。”

    叫周总的正是金帅妹妹的公公,贷款担保公司总经理周方亮,这家伙最近可成了花都市的风云人物,这倒不是说他的身价有多么大,在富豪云集的花都,比他有钱的富豪多的是,关键是半年期间就赚到了一百一十多个亿,这让所有的生意人都佩服得五体投地。

    金帅在做空伦敦黄金期货的时候,一开始准备让贷款担保公司的股东们拿出一笔钱来,共同做这笔生意,却没想到他的这个计划并没有得到股东们的同意,当时只有周方亮和他的几个好朋友凑了一百个亿。一开始周方亮只是出于亲戚的角度,想帮一帮金帅,却没想到不到三个月就取得了百分之三十的收益。尝到甜头的周方亮和他那几个朋友,又跟随金帅把钱投入到纽约大豆期货市场,结果又得到了百分之八十的收益,周方亮因此而名声大震。

    一些当初没有赞成这笔生意的人看到周方亮赚钱这么容易,差一点就把肠子给悔青了,于是纷纷找到周方亮,要求也跟着沾点光。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周方亮竟然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这些人的要求,这样一来就更让一些人坐不住了。就是今天这个场合,也是花都市最大的几个富豪联名相邀,周方亮抹不开情面才来坐一坐的。

    “金书记是堂堂的留美金融学博士,想在期货市场上赚点钱还不是件容易事,可就是有些人不听,上次开股东会的时候,否定了金书记的提议,把我这张老脸差点给丢尽了,现在明白过来又想投资,哪里会这么容易啊。”

    “那是、那是,我们这些人是鼠目寸光,虽然这些年来也赚了一点小钱,也是沾了改革开放的光,真要是讲究投资,我们这些人连给金书记提鞋的资格都不够。”

    几个老板连声附和,装出了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如果论财力,在座的都比周方亮大得多,可谁让人家是的亲戚呢?如果他不帮着说句话,想在社保基金管理公司入股连门都没有。一开始社保基金只有五百个亿规模的时候,市政府支持民营资本参股,可当时很少有人响应,现在短短的半年时间,资金规模达到了一千五百个亿,有了这么一大笔钱,入股的门槛不仅高了,而且还有了诸多的限制。

    有了周方亮这个例子之后,所有人都知道,只要能在贷款担保公司和社保基金管理公司入股,就等于给自家栽上了一棵摇钱树,一开始入股的现在都赚了个盆满钵满,而持怀疑态度的现在只能站在旁边看着咽口水。

    “陈老板,咱们两个也算是老朋友了,我刚来花都的时候受到你不少的帮衬,你说我能害你吗?成立贷款担保公司的时候,我是第一个找上你的,你没有同意,做黄金期货的时候,我也找上了你,你又给了我个没脸,基金管理公司成立招商的时候,我也亲自给你打过电话,你依然无动于衷,我已经对你够了仁至义尽的了,现在入股的门槛这么高,你又想进去了,你这不是为难我吗?金书记虽然和我有亲戚关系,但人家毕竟是,我这点面子在人家面前根本就不好使。”

    叫陈老板的是个大胖子,也是花都数得着的富豪,还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样讲话。尽管周方亮说话的口气很不客气,但他此时也只能老老实实听着,一句反驳的话也不敢讲,更甭说得罪周方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