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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八十五章
    若初只觉得这是她听过的最好笑的话了,什么时候皇子的喜好和宫中的规矩一个宫女就能决定了?这要是给别人听了真不知道是这个宫女没脑子还是六皇子不会教奴才,怎么个个都是这般异想天开的?要是换做自己,真的觉得自己的脸面都给丢没了,这心情怎么能够好?

    朱照自然是没空顾及后宫之中的事情,自从五哥从皇宫中逃离之后他便没了任何的牵挂,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管,只看着自己眼前手里的事情,在一片迷雾之中找寻尚能突破和未曾发现的东西,除了钱云能够调动他的情绪之外,在无人能够做到这一步了。

    那位小宫女小心地看着眼前若初的表情,战战兢兢的脸上真的满是恐惧,若初一切都明白的,在这样大的利益争夺场所中没有谁能够全身而退,为了自己能够活命唯一的办法就是寻求高人的庇护,显然他们的心思错了,可惜却又没有任何办法能够躲开,所以只能这样被动的接受发生的一切。

    若初叹了口气说道:“你也别怕,我不是她那种人,我知道你们的不容易和无奈,如果将来有什么能够帮得上忙的地方你和我说就是了,我不想自己身边有太多的敌人,我想要的也不过是些能够在一起说笑玩乐的朋友,你相信我就好了。”

    小宫女抽噎着说道:“其实对你动手很多姐妹太监都不想的,如果我们违背他们的意思,他们就要打我们,皇子殿下连我们的模样都记不清楚,所以就算是在这座宫殿里消失了也没人会知道的,我们只是不想被人悄无声息地给暗害了性命,我们这些宫女还好说,等到了年纪还有可能会被放出去的一天,可是那些太监们就可怜了,只怕是要一直在这座皇宫里待下去的,如果没有人的庇护,只怕是难以活命,我们盼着您成为娘娘,好给我们这些人做主。”

    若初忍不住捂着嘴笑起来,说道:“你们这个可真是为难我了,我哪有什么做娘娘的本事,我不过是个伺候人的丫头而已,和你们是一样的身份,不过我也不会让他们那些人在欺负我们。”

    小宫女点点头,像是下定决心一样:“以后我们就站在你的身边,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会和你一道去挡着。”

    若初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去休息罢,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会有希望能够解决的,所以不要想太多。”

    等进了自己的屋子,若初嘴角的笑才慢慢消失,她不过是试探一下,没想到还真有人不是心甘情愿的,他们只是无奈地选择在当中与人为恶,要说她会发现这个丫头,也不过是在挨打的时候发现她不过是轻轻的碰自己一下,并不会真的有什么过分的举动,所以她才能肯定这个丫头并不愿意这样做,没想到还真是这样,当真是让人觉得有些无奈和心酸,在这样的地方,你不站队就肯定要受到别人的捶打。

    她希望也不是什么悲悯天下的人,但是确实真不希望那些本就可怜的人再忍受这样的对待了,所以她得想办法,反正朱照的心思也不再后宫,那么不管做什么事情只要不被他知道,一切都是可以的了。而且她看得出来最近的朱照真的是疲惫的很,看似和你说说笑笑,可是眉头却是皱的很厉害,让她这个放不下的人只觉得心疼的无比,恨不得自己能代替他受这份疼痛和难过。

    不管怎么说能和自己相爱的人在同一个屋檐下这是最为让人开心的事情了,不管让她做什么事情她都甘愿,没有一句抱怨,她总觉得自己在他的身后待着就像是依偎着她撑起来的这片墙,让人觉得最为喜欢不已,心也跟着暖暖的,这种感觉她不想放弃,她想一辈子都这样,不管他将来会是什么样的身份,哪怕她只能做一个不被他所看到的,但是能够偶尔在心间想起来的人就已经很是知足了。

    躺在床上的时候心里越想越觉得甜,就这样想着很快沉入熟睡中,一夜的梦很香甜。第二天早上起来伺候朱照洗漱的时候,她站在身后替这个男人挽发,她知道现在他对自己不过是一种很普通的情愫,半点没有她所渴求的那种味道在里面,看来她还得费好大的一番功夫才成,想起什么来笑道:“殿下,您成天忙的很,不过还是得主意身子啊,要是闹出什么病来,娘娘可是要担心的,娘娘在那么远的地方您放心吗?为什么不将她接回来呢?”

    朱照对这个算是先前旧友的丫头尚算温和,所以对她的问题也不会排斥,而后开始说道:“我舍不得她在路上奔波,现在路上不好走,万一要是有个什么事,我有在这么远的地方,实在是帮不住她,倒不如就让她待在那个地方我也耗能省心点不是。好了,这天底下的事情怎么就这么多,倒是没个完的时候,若是能做完,我倒是想过去陪陪她,我总觉得对不住她们几个,大儿子出生的时候我就没在跟前,现在好不容易和我惯了,随着他娘去了晋州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好的在一起过日子,这些破事也不用在操心了,真是让人头疼的很。”

    若初听的很是吃味,从他的口气里她不难听到这位六皇子对他的那个妻子很是疼爱,还有那两个孩子也是记挂的很,她有时候开始害怕和怀疑,他的心里到底还有没有地方能够容得下自己?如果这辈子在没有什么希望可怎么好呢?倒不如就这么在一起待着也好过被别的人将他的心思全部带走。可是她的心却还是不消停,当即笑着问道:“我瞧着别的皇子都是三妻四妾的,要多少有多少,好像从来不嫌弃多,殿下您倒是长青的很,只有娘娘一人,连姚大将军的女儿都看不上。”

    若初确实是在试探,因为她知道现在的朱照心情正好,想来是不会因为这个事情而怪罪他的,所以她才敢这般肆无忌惮的问出口,但是同时心里还是很紧张,甚至连自己的呼吸都觉得难受起来,生怕大力的吸一口气而将眼前的这一切都给毁了。

    朱照果然没有让她失望,他确实没有半点生气,这样的问题对于他来说好像是最为可笑的,他无所谓地开口说:“成千上百个女人都比不过我的阿云,我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才和她成为夫妻,我怎么舍得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而让她从我身边离开?想都不要想,而且我可不是那些个只知道胡来的人,人和人的想法不一样,我也没什么必要要像别人一样过那种纸醉金迷的日子。”

    若初觉得这个人的自制力太过强大,而自己所得到的答案让她的心里有些不好受,没有任何一个爱上一个男人的女人在听到他的心里没有自己的时候能够高兴的起来,所以她只能强忍着心里的难过继续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果然意想中的那些人确实没有想要放过她的心思,不过现在倒是不一样了毕竟她的身边有了许多看不惯那些人的人,如果两边动起手来惹出来的麻烦只怕是大了去了,所以不过变成了耍耍嘴皮子,再也不会动手了,倒是让人觉得有些可笑。

    日子好像就一直这么不咸不淡的过着,而那个领头宫女总是不遗余力地想要敲碎她心里的坚强,她实在是不能够明白这个女子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自信,能让这么多的人以为她真的能够坐上主子的位置,而且还要拉扯下面的一大帮子人,这位皇子当真是这般没脑子的能让他们这么的糊弄?当真是十分的可笑。

    每天的事情除了自己做自己该做的,而后就是听这位宫女的胡说八道,每每人家说的义愤填膺而她却是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当真是天下间最为好笑的笑话了,所以她实在是憋不住了,这不今天又是这样的循环,让她只觉得眼前的这写个人好像脑子都被驴给踢了,实在是无法理解的很。

    “你别以为你能在六殿下面前说两句话就觉得了不起了,我告诉你我们照样能有别的法子来寻你的不是,还是那句话,如果那个钱云没有成为正经的主子之前我们照样能让她从此不敢再近皇宫里来,不过算是她命好,她一直在宫外,没我们够不到,但是你不一样,我可以随时随地找你的麻烦。我知道你不会将这种事情告诉六皇子,毕竟六皇子忙,怎么会有心思管这种事,所以你还是识相一点,你这外来的人,我们能够真的将你轰赶出去。”

    若初忍不住笑道:“你们不过是个奴才的身份,居然敢这般没规矩知乎娘娘的名字,你们可真是大胆,也不怕被人给听到惩治你们,还有你们是什么心思那是你们的事情,但是不要随意的给我编排什么莫须有的罪名,我很忙,我没有功夫和你们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们若是没什么事情的话那就麻烦你们让开,我成天的听你们说一样的话,我听的耳朵都快生茧子了,所以就当发善心,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如果你们要是真有本事,今儿晚上就去爬六殿下的床,看看他能不能容得下你们,我在这里先给各位主子请安了。”

    只听到门外面传来一阵好听的笑声,声音清脆悦耳,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女子居然这般大大咧咧地进来了,他们都疑惑不解地往外面望出去。若初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生的当真是十分的美艳,身上的穿着和头上戴着的首饰都不俗,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贵人。

    “这位姑娘说的很有意思,我来看看这些个想给我家殿下当娘娘的姑娘们,若是姿色当真出挑,那就给我们殿下留下来。”

    若初这才惊讶地张开嘴,这位难不成就是六皇子最为疼爱的钱云?人世间少有的绝色,怪不得六皇子什么也看不上,因为与眼前这位比起来,简直是云霓之别,没有任何人能盖过她的风头去。

    那些大放厥词的人这下可真的是吓破了胆子,什么都不说赶紧跪在地下磕头饶命。

    而这个女子正是从晋州城回来的钱云,她也知道路上艰险,但是实在想念这个人过紧,而且想要给他一个惊喜就什么都没说,悄无声息地回来了,外面的侍卫对这位娘娘倒是知道的,这姿容比皇上后宫的佳丽还要美艳,只要见一次他们便知道了,自然是放行,没过多久只见六皇子策马而来,脸上的笑容连他们这次伺候的侍卫都看得清清楚楚,看来六皇子夫妇情深倒是真的,不过这般绝色佳人换成谁不好好的照顾啊。

    朱照的脑海里早已经被满满的喜悦所充斥,很快进入宫中,在看到坐在那里品茶的那个人时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沉声训斥道:“胡闹,你怀孕还未足三月,在路上要是有个什么闪失,你如何向我来交代?你这么大的人了,亏得还是当了娘的人不能做些让我放心的饿事情?”

    若初能感觉到此时他的心都是提起来的,是真的疼爱眼前的这位娘娘,心里的嫉妒和羡慕刹那间席卷了她的心,让她忍不住地想要将这个人抢夺过来,可是她的绒毛和身份都比不过眼前的这个人,所以能有什么办法呢?最让人没有任何办法的是,这位六皇子对待眼前这人的态度,可是真的入了骨子的,有谁能够敌得过这样的折磨?她的眼睛忍不住看向那些吓得颤抖不已的人,心里忍不住泛起一阵冷笑。

    钱云看着这样的朱照也觉得好笑不已,可还是一本正经的说:“我怎么就不能来了?你别忘了这里还是我们娘俩的家,不过你这么大的动静是不是藏什么佳人了,怕被我给看见?不过也对,都不用藏的,看看这些跪着的,都是想给你当娘娘的。我也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你们愿意伺候你们主子我也是高兴的,毕竟人家别的皇子都妻妾成群了,哪像是你委屈的,身边也就是我,我都觉得有些亏待了你,所以我什么也不说,我同意让她们伺候你,我看看这是多少个,诶呦不少呢,还有四五个呐。”

    朱照被说的上了火,看着那些跪着的下人们怒道:“也不照照镜子,倒是敢想,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阿云,我哪会里他们不是?你得信我啊,我这么长的时间就惦记着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这宫里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怎么就没个好的?你现在也回来了,倒不如你亲自挑选几个靠得住的,而且母妃也想曦儿了,所以你们在宫里住着罢,我回来也能见你,不用一个人睡冷屋子。”

    钱云忍不住消除生来,这个人就会睁眼说瞎话没什么正经的,当真让人觉得无奈不已,轻笑着骂了一句:“真不正经。”

    这种话想来是关起门来说的,不管怎样六皇子好歹是身份尊贵的人,没有谁敢对他不敬重,可是这位娘娘却是最自在不过的口气,而六皇子眼睛里的宠你和疼爱让所有的人都觉得自己快要被溺毙了,原来不是不能温和,只是眼前的这个人得是自己真心疼爱的才成,所以很多人都不过是痴人说梦而已。

    朱照让人将那些个不规矩的全部拖了出去,而后坐在钱云身边轻声软语的问她身子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这一路上奔波久了还是得好好的歇着才行,他今儿就哪儿也不去了,陪着她在宫里好好的睡一觉。

    若初真的没想到他疼爱起人来居然会是这样的,这么的温柔和神情,事实证明她果然没有看错人,但是这个人却不是属于自己的,自己爱的这个人心里爱的是别人,这对于她来说是偌大的打击。

    越发看不下去,她只能转身离开,用最为憋足的理由,说是去准备,可是她在离开的时候,用余光看到了,他对着她的唇亲了下去,一下一下的小啄,而后变成了狂风骤雨般的所求,屋里的旖旎真是像一把重重的锤子敲打在他的心口上,让他没有办法忽视,更没有办法能够忘却,可是饶是如此了她还是没有放弃的念头,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开始有些害怕这样的自己,如果真的一个没办法收拢,自己会不会做出让人厌恶,而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她还有个弟弟,她不能只自私的管着自己,弟弟还需要在整个世界上长大成人,而后过属于他自己,想要过的日子,所以这不是她能胡作非为的时候,她强逼着自己将这一切给压下去,明明那么的艰难和痛苦,她却是不得不这样做。

    朱照将自己朝思暮想许久了的小脸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忍不住又是一阵天旋地转的亲吻,她觉得自己快要没办法呼吸了,两人分开之后她轻轻地拍打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骂道:“真是讨厌,你做什么呐。”

    朱照将她拥抱在自己的怀里,轻声地说着:“阿云,我爱你,想你,这么长的时间,幸好你回来我的身边了,不要再走了,一直留在我的身边好吗?我会尽量的抽时间来配你的,我好舍不得你。”

    钱云听他的这些话只觉得肉麻无比,却还是点头笑道:“本就想着不走了,我会留在你的身边好好的陪着你。我们还要住在皇宫里吗?说真的,我看着你的那些个宫女真吓人,你没听到他们说的都是什么话,说是我要不是你正经的妻子,顾及这会儿我也不能在这皇宫里待着,还不知道去哪里了。”

    朱照心里又是一阵恼怒:“这帮刁奴,也不知天高地厚,还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放过她们,照着这样的来说,私下里还不知道干了多少的龌龊事,我就让人好好的审问审问,也让他们知道我朱照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好了,不说这些扫兴的事情了,饿不饿?吃点东西休息一会儿?可别累着了,我心疼的很,还有咱们的女儿。”

    钱云摇头说:“不累,我这一路上顺便将铺子都给看过了,见都经营的甚好,我心里也就放心了,等什么时候不在这么忙了,我们就四处游玩,顺便查看铺子如何,你觉得呢?我倒是比现在做的这些个可是讨喜的很。”

    朱照点了点他的鼻头笑道:“成天的胡思乱想,你倒是想的美的很,一切斗不过是你想的,你以为谁都乐意让你去查账?不管做什么都不能掉以轻心,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你让我怎么办?不成,以后必须得有人陪着才行,我不管那些人是你的谁,都得让我能够绝对的放心才好。”

    钱云现在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所以只能顺着他的意思,说些他爱听的话,可是她就算是嫁给他了,但是心里还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她不能放着那么多的事情不管不顾,他们虽然在一起,总归是有彼此的选择的,所以她知道朱照也知道她的真正意思,但是谁不是这样,只想让对方知道他们爱着彼此的心情是没有任何人能够撼动的。

    他怕她掉落险境,而她又何尝不是呢?他所面对的都是真正的杀人不眨眼的摸头,而自己的这些算什么呢?什么都不算,她也不求别的,只想着他们一家人能开心快乐就是了,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寻常不过的女人,所求的也是最为简单的情,只是他们都是注定无法自在的人,身上所担负的东西让他们不能松下一点防备。

    若初在外面等了许久才将东西端过来,心里不管怎么痛都得笑着,这样的痛苦想来没几个人能够承受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