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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五十九章 复得信任
    花静琬多年憋在心底的怨,诉之不尽,她现在不是高家的当家人,不是战场杀敌的女将,不是商场那个强干得没有任何事能难倒的女东家,她只是一个迫切想把心中怨愤倾倒的小女人。&bsp;

    呜呜声回荡在屋内,屋内复跪下的人皆莫不潸然泪下。

    高远拉了花静琬的手握着,哽咽着道:“嫂子!我都听乔其县的百姓谈了,我哥,他是,他是为保全你性命……”

    这些年,其实心底的恨已淡去,更是也早想通,高轩当初那么一招又一招的施出确实是为保全她性命。

    狠狠地抽泣着,从嗓子眼里迸出,“可夫妻不该生死与共吗?我不要他保全……”

    “嫂子!”如此情深,要生死与共,什么话能劝?高远无言相劝。

    花静琬哭会儿,舒服了,拭拭眼角,让高远坐下,唤起几人,仍旧沉浸于悲伤中,“北执国国泰民安,杀高峰与高耸的事细思下来确有可疑。既然来之,就如我一样等着高山消息。他或许有我们想要的答案。”

    一别多年,嫂子变了个人,起码冲动远离她,高远霍地站起来,“嫂子!高远此来没打算活着回去,高明必得给我哥偿命。”

    花静琬心头一震,敛悲痛,向高远做了个冷静与坐的手势,话语沉而缓,“二弟!国不可一日无君。高明性命事小,国家事大。”

    所说有理,可心里的火早把什么都烧得一干二净,什么都不管了,高远屈辱地别开头,“可也不能不报血海深仇?”

    花静琬容颜微微一沉,扭头凝视着高远,“二弟你可是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长嫂如母,高远垂,“高远敬嫂子如同哥哥!”

    心中大慰,“那好!就且听嫂子的话一回。”

    十多年不见,满肚子的话叙不完。

    从几人嘴里得知,乔装的他们一行人未入京城城门便遇到个中年男子,男子是刻意候在城门外,他自称‘鬼四’,前有鬼三,后有鬼四,刚入京城迫切的想有个幽静藏身之地,他们半信半疑跟着来到这宅院。

    宅中有两个下人,鬼四给两个下人交待一番,后叮嘱他们别随意出门离开。

    刚才,正商议鬼四这人到底可不可信以及报仇细节。

    “我能到来,足够证明鬼四可信。”

    这话众人赞同。

    宅院中有花静琬寝卧,可悄悄前来不宜住下,交代高远简出,朝门走去。

    在门前停住,唤来袭近前,“明日如我没派人来你子时来铺子,与我去趟相府。”

    高远听得,拢上来道:“嫂子何不让二弟一块同去?”

    望着高远,浅浅笑笑,伸手给他理理领子,神情犹如慈母,“如今啊!你可是一城之最大长官,嫂子却空有王妃之名,那夜里干的事怎能让你出面?不与高明扯破脸皮,还是不宜露面。”

    高远点了下头,“老王妃在相府!”

    “在!正因为她,我得去趟相府。”不想与高远多谈候氏,花静琬边说边边走。

    心里其实也不想提候氏,高远道:“嫂子何时再来?”

    “给我屋里插上一枝桂花。”

    桂花香遍京城,这院中就有几株桂花树,“二弟遵命!”

    纵身跃上青瓦,想再多看高远一眼,回眸一笑,心安,再纵,消失在黑夜里。

    连夜来到流云巷号,鬼七披件袍子拉开门。

    微风徐徐,熟识的世外花香,熟识的优雅而气场满满的站姿,鬼七疾步跑近前,拱手道:“少夫人安好!”

    “不必多礼!”花静琬抬手后,望着东厢房,“相府可有熟人?”

    鬼七眼底一亮,道:“少夫人尽管吩咐,卑职尽力去办。”

    “那好!明晚之前给我相府的设计图。”

    鬼七脸上有些笑意,“遵命!”

    给的时间是否太短,鬼七能如时交来吗?“可仓促?”

    稍稍思索,鬼七道:“区区图纸,不难,应还能完成。”

    。。。。。

    皇宫,御书房。

    自登基,高明勤于国事,下朝后,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在御书房渡过,困得紧的小乔儿望望漏刻,小声道:“圣上!已是丑时四刻,该安寝了。”

    高明按折于龙案,活动下颈部,精神依旧很好,扭头望着小乔儿,“‘佳人世家’铺子可还安宁?”

    “回圣上!据来禀,因青鸟玉佩引一连串的事情,她铺子没一刻安宁过。再有……”说到这,小乔儿面有些许惶色。

    “说!”

    颇为得意的高明眸光一沉,小乔儿颤颤,再度施礼道:“长公主去了‘佳人世家’铺子……”

    高明撑案而起,打断小乔儿的话,“这丫头,胆大包天,竟敢偷跑出宫?”

    小乔儿赶紧道:“圣上息怒。长公主并没有多呆。出门时未见其手中拎有东西,可能是忘了带银子。”

    高明忍俊不禁,复在龙椅坐下,“这丫头,没好好出过宫,竟会忘了带银子,真是好笑。”

    龙颜舒悦,小乔儿暗中松一口气。

    高明敛笑,板着脸,“那青鸟玉佩可还在蝶舞手中?”

    “圣上英明,青鸟玉佩没讨回。”

    “候氏住在相府,相府可不比朕的后宫清静。那青鸟玉佩那般的值钱,相府的人岂会罢休?接下来,不管他们知不知道蝶舞身份,蝶舞可是与相府的人结了仇。候氏会卷入其中,作为媳妇,蝶舞不会狠到不管候氏死活,如事情展依朕所想,那就有好戏看了。高山失踪,蝶舞烦事缠身,她不会去绿萝山。”

    这话有深意啊?自没办成事,自己便被排外,小乔儿试着道:“圣上是不想蝶舞姑娘去绿萝山才用青鸟玉佩做章?”

    高明撩一眼小乔儿,“你这不废话吗?她去绿萝山,岂不就现有异常了?”

    小乔儿微微沉吟,笑道:“圣上其实没有必要这般大费周章,冬儿说得清楚,蝶舞姑娘并没有心情去绿萝山。且依奴之见,只要在绿萝山下修个土坟迷惑蝶舞姑娘就是。”

    有没有心情那可说不一定,而自认为安排得有后招,可自己怎么没想到建一个土坟?却是把事情复杂化了。

    坟要修建,可不是在绿萝山脚。选择的山要与绿萝山相捱,如再设计个引路人,外地人的女子怎知是不是绿萝山?计划完美!此举,一绝后患,高明赞道:“现你小子不笨。”

    小乔儿受宠若惊揖一礼,“奴也不想与冬儿分开。”

    原来如此,小乔儿还是可以相信,高明豪放一笑,“好!朕答应你,蝶舞入宫之时就是你出宫之时。”

    好似复得信任!小乔儿喜极,“谢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