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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 泥人的脾性
    泥人都有几分脾气的,陆季雲本就不是一个善于隐忍的人,他对季霖铃已经是仁至义尽,在决定毁灭陆氏之前,他不是没有和她谈过。┏yΖ⑤А.CοΜ┛可是看她不知悔改的样子,他最后的温柔也被她的自以为是下粉碎,最终他是绝望了。

    之所以还有最后一次见面,不过是感谢之前她善意的提醒。凡是对他友好的人,他必会还之。但若对方不领情,那就不能怪他无情了。

    “先生,我和我的母亲关系如何,是我的家事。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句话想必你也是听过的。再者说了,你还没有处理好自己的家事,就别插手别人的家事了。”

    男人不甚在意的笑了笑,“你倒是和嘉容一样,都是伶牙俐齿的人。”

    “义父,我希望你能好好想一想,嘉容的心不在这里,就算你强行把她留下了,只能适得其反。”

    男人目光清冷的看着牧禾,要笑不笑的说,“牧禾,你不是很喜欢嘉容么,我现在让嘉容嫁给你,你怎么总是帮着外人说话呢。”

    牧禾的嘴巴嗫嚅了几下,最终还是勇敢的抬起头,目光直视着男人,坚定的说,“是的,我是很喜欢嘉容,可是嘉容不喜欢我,这是铁一样的事实。她不喜欢我,就算是迫于您的压力嫁给我了,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她不会爱上我,也不会幸福的。

    爱情真的不是你愿意对她好,她就会接受的。我明知道她不爱我,明知道她嫁给我除了痛苦就没有什么了,我为什么还要残忍的逼着她嫁给我。还有,季雲也不是外人,他是嘉容爱的人。”

    男人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都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你们两个倒是兄友弟恭。”

    陆季雲冷笑道:“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想象中的那么不辨是非。你想要对别人好,也得看这份好是不是别人愿意接受的。强迫别人接受的好算是什么好?”末了,他还加重了语气,不屑的说了一句,“这种好,谁稀罕?”

    “你不喜欢,并不代表别人不喜欢,你认为你能代表的了嘉容?”

    “我为什么不能?她现在是我法定的妻子!”

    “那是在你们的国家,我并没有答应。”

    陆季雲冷笑,“你答应又怎样,不答应又怎样,嘉容已经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如果你强迫她嫁给别人,等于是让她犯了重婚罪。”

    “我才懒得搭理你们的法律,现在她在我这里,所有的事情就得听从我的安排。”

    “你太霸道了,现在不是封建落后的旧时代,不兴父母包办婚姻的那一套。”

    “我说的算,你就算说再多也没什么用。”

    陆季雲觉得男人就是一个倔强的驴,不管说什么,都是在对驴弹琴。

    “既然你一直都是这样想的,那我无话可说。”陆季雲站起来转身就走,一点都没有再呆下去的意思。

    这里的空气真的是污浊,再呆下去的话,他真的要吐了。

    “慢着,我说你可以走了么?”

    “不走?难道还要坐在这里陪你喝茶么?”

    “我确实有这个意思,”男人似乎很喜欢陆季雲吃瘪的表情,他眉目含笑,心情很愉快的说,“坐下,我想和你聊聊天。”

    “可是我并不想和你聊天,而且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

    男人笑呵呵的说,“你知道么,你越是对我这么冷漠,我就越是对你感兴趣。”

    陆季雲的嘴角抽了抽,依旧冷冰冰的说,“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对你阿谀逢迎的。”

    “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在表达我的真实感受而已。”男人耸了耸肩,笑呵呵的说,“你应该知道的,我一向都是这么的诚实。”

    “呵呵,”陆季雲冷笑,“你的诚实一点都不可爱。”

    “我是一个男人,不需要那么可爱。只有驯养的猫狗,才会那么的可爱。”

    牧禾的表情微不可见的变了变,最终又归于漠然。他心里想,这不是他早就知道的事实么,还有什么好惊讶的。

    “我非常不欣赏你这副天下唯我独尊的样子。”

    “哦?那你喜欢什么样子呢?”

    “讨论这个有意思么。如果你能够开明一些,不再让我和嘉容为难,那么我们之间过去的那些不愉快,我全当不存在。我和嘉容会定时过来探望你,当然你要是想去看望我们,我们也很欢迎。”

    男人嗤笑,“你这又开始怀柔了?”

    “我只是在表达我的诚意,先生,我说话,我一向主张和平解决所有的争端,也一直希望我们能有一个美好的解决。但是单方面的努力没有用,我希望我们能化干戈为玉帛,齐心合力的给嘉容谋幸福。”

    男人啪啪啪的鼓起掌来,他笑呵呵的说,“说的真好啊,要是我是嘉容的话,肯定也会深深的爱上你的吧。哪个女人不喜欢一心一意对自己的男人呢,何况你还长得那么帅。”

    怎么聊着聊着话题又跑偏了呢,陆季雲一头黑线,最后终于忍无可忍的问,“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我之前不是已经说过了么,我把嘉容给你,你把你自己给我。”

    陆季雲想也不想直接拒绝,“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男人双手一摊,很无辜的说,“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我已经说了我的条件,是你不答应。”

    “你根本就没有诚意。”

    “不不不,我可是诚意满满的。”

    陆季雲冷淡的看了他一眼,决定不再和他闲扯淡,他冷漠的看了男人一眼,冷淡的说,“既然话不投机,那就不需要在浪费彼此的时间,祝你今天开心。”

    这次,他径直的离开,头也不回的摔门就走。

    牧禾紧接着也站了起来,他恭敬的对着男人说道:“义父,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也先走了。”

    男人目光深沉的看着他,然后的挥挥手,放他离开了。

    牧禾急忙走了出去,急匆匆的追陆季雲去了,他生怕陆季雲一个想不开做出什么不能想象的事情,那可就糟了。

    男人看着牧禾急匆匆离开的背影,脸色十分的难看,他端起桌上的酒杯,晃了几下就怒不可遏的毁尸灭迹了。杯中的红酒顺着他的手流落在地上,霎时间,本已经清爽的房间氤氲着红酒的芬芳。

    “还真的是一个很任性的家伙呢,”男人轻笑,“脾气可真不小。”

    陆季雲出门之后并没有走太远,他并不是一个容易被愤怒给蒙蔽了脑袋的人,虽然刚才他真的是怒火攻心,但是还没有到达失去理智的地步。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并没有转头,只是轻声的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他没有为难我。”

    陆季雲目光深远的看着远方,有些怅然的说,“我感觉和他说不通的,现在看来,只能放弃了。”

    牧禾紧张的问,“季雲,你想做什么,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啊。”

    “你放心,我是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冒险的。”

    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也不会为了眼前这点小事,就寻死觅活。

    牧禾沉重的叹了口气,“义父,义父他就是一个特别固执的人,他认定的事情很难改变。”

    “我知道。”

    “季雲,如果真的讲不通,你准备怎么做呢?能给我一个准确的想法么?”

    “我还没有想好,”陆季雲淡淡的笑了笑,就算是真有什么想法,他也不会告诉牧禾的,因为他不想让牧禾冒险。

    “季雲,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你们逃出城堡了,那又能怎么样呢。除非你们隐居在深山老林里面,再也不出现了,否则义父有一百种方法找到你们。”

    “我知道,”陆季雲心情沉重的说,这些破事他不是没想过,越想就越觉得头大。“可是你现在也看到了,根本就说不通。我不是一个软弱的人,绝不会对任何人的胁迫妥协。”

    牧禾不时地叹气,心情着实不算太好。现在真的是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实在是太糟心了。

    “走吧,我们先回去吧,”站在这里唉声叹气,没有任何意义。“回去晚了,嘉容该着急了。”

    牧禾温润的笑了笑,“你还真的是什么时候都没有忘记嘉容啊。”

    “这不是必须的吗?她是我的老婆,我忘了谁也不能忘了她啊!”

    “行了,别在我这单身狗面前秀恩爱了。”牧禾苦哈哈的说,“能不能理解一下我这单身贵族的凄惨心情呢?”

    “你都说你是单身贵族了,还凄惨心情呢。”陆季雲锤了锤牧禾的肩膀,然后甩甩头,想要将脑袋中的郁结全部甩出去。

    “没什么过不去的坎,”陆季雲淡笑着说,“我就不相信我跨不过去!”

    牧禾同样锤了锤陆季雲的肩膀,“我相信你。”

    两人相视一笑,右手交握在一起,好像从对方身上汲取勇气一样。

    回到房间,乐嘉容果然已经回来了,她没有看陆季雲,反而先看了牧禾。

    看他一副强颜欢笑的样子,就知道事情恐怕没有谈妥。不过这结果在她的意料之中,倒也说不上失望不失望的。

    “你干什么一直感谢我啊,你老公在那边呢。”牧禾被乐嘉容那x光线一样的眼神给看的毛骨悚然的,他本能的转过头,拒绝她探究的眼神。

    “看你怎么了,又不会缺胳膊少腿的,掉不了你几两肉。我一看你的表情就知道结果了,别强颜欢笑了,你笑的比哭都难看。”

    牧禾一头黑线,这女人的嘴里永远都吐不出象牙来。什么时候能在他面前说几句好听的话,那简直就是奇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