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你爱的当然是灵衣！”
面对玉藻前的质问，何意坚决的回答道。
玉藻前爱的，也只能是灵衣！
侯襄抛弃过往的一切，即使知道只要和玉藻前在一起，她就离死期不远，也执着的要与玉藻前结为夫妻。
她深深爱着玉藻前，为了这份厚重的爱意，她放弃了摆在她眼前、触手可及改变命运的机会。
那时还是00103的何意不顾任务无法完成，也要去拯救这个被他自己一步步推向深渊的少女侯襄。
毫无情感的冰冷系统头一次想要挽回一个人，然而对方却不愿意。
明明是你自己说的，33是你最重要的，可到最后，你却抛弃了你最重要的33.…
尘土漫天，又很快被还未停止的大雨打湿，九尾狐的妖气不自觉形成保护罩，护住了他自己，也护住了何意，使得他们都没有被雨淋。
“我爱的人是灵衣？灵衣……”被逼到崩溃边缘的玉藻前赤红着双眼，低声轻吟。
“灵衣到死都深爱着你，玉藻前，你绝不能辜负她！”沉埋的记忆重见天日，想起过往的何意对曾经的感动已经淡了许多，可何意却没有淡忘那个天真纯然的少女。
侯襄以纯善的本质唤醒了何意心中自我的萌芽，即使后来主神将他的记忆清除，萌芽也已落地生根，最终在万千世界成长为参天大树。
所以，何意决不允许侯襄对玉藻前的爱成为一场空。
当年他跟在灵衣身边寸步不离，一次次用彦的行为来纠正灵衣的做法，让她变成完美的彦的“转世”，使玉藻前终于深信不疑，爱上了灵衣。
他让玉藻前深信，灵衣与彦就是一个人。
在他完美的安排下，玉藻前已经分不清彦和灵衣的差别。
甚至到了后来，他放弃让灵衣遵照彦的样子做事，玉藻前也未发现有变。
那时的玉藻前，对灵衣本身也有了爱意了。
长久以来对爱人的思念不是假的，玉藻前倘若真的只爱他记忆中的彦，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纠结挣扎。
玉藻前越痛苦崩溃，那就代表着他对灵衣的爱越深。
如果何意一直不出现，想必玉藻前终有一日能忘记彦，只记得他深爱的亡妻灵衣了。
玉藻前脑中剧烈翻腾，和灵衣相处的一点一滴争先在他脑海里浮现，可依然有彦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
彦清朗高洁，宛若天上月，不容一丝污秽，他总是笑得温和，眼眸中平静而淡然。
可他在九尾狐心里，始终可望不可及。
那样高洁的月啊·……
他只是彦善心之下庇护的一只小妖怪，彦对他很好，可那只是彦的习惯。
彦习惯了用好意善待世间一切，他从不求任何回报。
小狐狸在与彦的相处中生出懵懂的好感，他想求得彦的关注，然而彦看得到的，想得到的，永远不止他一个。
于是，在彦始终温和平静的目光下，小狐狸将这份好感深深藏在了心里。
彦是小狐狸心中的神明，而小狐狸一直可以近距离接触到自己的神明，所以他从不敢想将神明拉下神坛。
彦离开后，小狐狸只剩下记忆可以用来回想珍藏，那份爱意便被他细细打磨，即使成为了九尾狐，与过去渺小的自我天差地别，彦也依然是他心中高高在上的思念。
灵衣出现后，发现灵衣是彦转世的九尾狐几乎欣喜若狂。
灵衣与彦是不同的，九尾狐知道这一点，但灵衣有一点是和彦相同的，那就是那颗从未被他人邪念污染的心。
九尾狐无法自拔的接触灵衣，本来与故人重逢的喜悦变化了。
当彦不复高高在上的姿态，能够与他更加亲密时，九尾狐挖出了心中潜藏的爱意。
他终于可以向所爱说出那句话。
“灵衣，我爱你！”
彦，我爱你！
灵衣承载了九尾狐对彦的一腔情谊，但若说九尾狐不爱灵衣……@无限好文，尽在银子5A网九尾狐自己也分不清，他爱的是灵衣，还是被当成彦替身的灵衣。
因为，在他眼中，灵衣是彦的转世！
他爱的，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人！
可现在，彦亲口告诉他，灵衣不是转世，他爱的，也只是灵衣……
九尾狐的尾巴随着主人的心境不断狂舞，何意看着神色痛苦的九尾狐，心里只有对侯襄的愧疚。
“彦……那彦呢？！”玉藻前挣扎的朝他问道。
何意闻言，忽然一笑。
这个笑容被玉藻前纳入眼底，熟悉的神情让他眼中一亮，这，这是彦啊！
何意用平静淡然的目光看着九尾狐，九尾狐觉得，自己仿佛变回了昔日在彦身边嬉戏玩耍、无忧无虑的小狐狸。
“狐，你是我的弟子，我是你师父。”就像曾经对小狐狸说得那般，何意重复当年那句话，连神情也与当年毫无差别。
何意抬起手，轻轻放到玉藻前头上，玉藻前一震，身后张牙舞爪的九条狐尾也瞬间安静下来，垂到了地上。
“你我之间，是师徒。”
何意轻声说道。
玉藻前神色怔愣，在何意手放上来的那一瞬间，他脑海中所有的纷杂争乱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时的玉藻前眼中，只有何意温和慈善的笑颜。
……他期盼了多年的人啊，终于真正回来了吗？
“彦……”
沉浸在何意刻意营造的假象中，九尾狐眼角滑下一滴泪水，他未看到，何意覆在他头上的手心中，慢慢浮现一层金光。
若他看到了，定会知道这是彦常用的神术之光。
暂时朝世界借来使用力量的机会，何意选择了彦的能力。每一个世界，他的力量都是自己一点一滴修炼而成的。
而彦是他力量达到巅峰的其中一个。
彦本身是无足轻重的存在，他强大与否并不重要，但在何意选择使用他的身体时，一切都改变了。
为了能够庇护九尾狐，彦的强大是必须的。
于是，彦成为了当世最强的灵力者。
不过再怎么强大也搁不住何意故意作死，不计代价的为他人付出，直到耗干自己的生命力死亡。
对付九尾狐玉藻前，彦是最好用的，他的力量是玉藻前最不设防的。
源陵君时，他曾经研究出一个抹除记忆的术式，只要被施术人不抵抗，施术者就可以彻底清除自己想要抹消的记忆。
源赖光曾想用这个方法对付鬼切，可被他封入髦切时，鬼切是剧烈反抗过的，后来鬼切是不抵抗了，可他也不记得曾经的记忆，自然也无从抹消了。
何意要让玉藻前忘记对彦的感情，最好连彦的存在一起忘却。
他的人生中，本来就不该有彦的存在。
玉藻前只需要记得他的爱妻灵衣就足够了，其他的没必要记得那么清楚。
至于侯襄，何意会永远记得的。
彦的一切，即使时隔许久，玉藻前也未曾忘却。
轻柔的力量渗入头部，就像以前彦安抚小狐狸一样，温和而宁静。
心已经伤痕累累的玉藻前疲惫的闭上眼睛，双手抱住何意的腰，将头放到了何意胸前。
“彦……”
“我在。”何意用另一只手轻拍玉藻前的后背，“这么多年来，辛苦你了，狐。”
“好好休息一下吧，狐。”
神术的金光逐渐扩散，笼罩住玉藻前的头部，而玉藻前温顺的伏在何意胸前，毫无所觉.
…好想你，彦……”低低的呢喃出声，玉藻前困倦的进入梦乡。
何意施展完神术，消除掉玉藻前的记忆后，对不知何时出现的齐木楠雄道：“楠雄，麻烦你再帮我一个忙吧。”
……好。”齐木楠雄今天第二次看到何意处理追求者，无知无觉的玉藻前不免让他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没在意也没空去在意齐木楠雄的微妙情绪，何意用残存的神术推开玉藻前：“帮我把他送走，不用太远，就算依然在东京也没关系。”
“那他醒来……”齐木楠雄看着变成废墟的何家皱眉。
“他不会记得了。”何意近乎漠然的看着玉藻前，“他不会再记得这一切的。”@无限好文，尽在银子5A网
齐木楠雄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你清除了他的记忆？”
“楠雄？”何意奇怪的看向他：“这有什么好惊奇的？”
“你不是也做过相同的事吗？”
齐木楠雄同样有用消除记忆的能力，但是被他消除记忆的人只会忘记事物关键词，并且会自己脑补出另外一种事物。
相比较起来，何意这种清除记忆的方法更加彻底。
如果何意将这个方法用在他身上……齐木楠雄有些不寒而栗。
彻底忘记自己曾经深爱过的人，然后毫无所觉的去爱上其他人……
何意察觉出齐木楠雄目光中的异样，不过他并没有立刻解释什么，而是催促齐木楠雄将玉藻前送走。
“楠雄？”
“嗯。”齐木楠雄点头，上前抓住玉藻前的胳膊瞬移带走。
齐木楠雄带着玉藻前离开后，何意站立的身体顿时开始摇晃，雨水也再无遮拦的淋在他身上。
皮卡丘焦急慌张的在他脚边跳来跳去，“皮卡”“皮卡”直叫。
“哥！”藏在废墟里的何晓连忙冲了出来，大喵跟在她身后，叼着一把雨伞。
身披铠甲全副武装的何晓赶在何意摔倒之前扶住了他，发现何意脸色苍白的可怕，额头上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
“哥，对不起，是我把他引过来的，如果不是我……”何晓愧疲无比，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都是我不好，哥，对不起……鸣鸣……”
此时的何晓充满愧疚，满心满眼都是她哥如今的惨状。之前那些好奇心全都被她扔到一旁，别人的事再如何，又哪里比得上她的亲哥？
即使何意可以向世界暂时借来力量，也不是没有代价的。
力量从体内离开时，也抽空了他所有的力气，连句安慰何晓的话都说不出来。他想对何晓说这和她没有关系，该找来的人不管怎么躲避终究会找过来……
但眼前发黑，视线模糊的连何晓的脸都看不清……
何意无力的动了动手指，下一刻视野完全黑暗，他无奈的想，这下子晓晓一定吓得不轻。
紧接着，何意就陷入了沉沉的黑暗中，昏了过去。
何意这边何晓如何慌乱暂且不提，齐木楠雄带着玉藻前离开，瞬移到杳无人迹的森林中，将玉藻前放下。
要等待三分钟才能再次瞬移的齐木楠雄无声叹息着，他靠到一棵树上，目光略带忧愁。
何意对待追求者的无情让他也有些难以适应，他不禁联想到自己，如果时精时傻的何意察觉了他的真实心意，会不会也像对待鬼切玉藻前一样，冷酷狠辣的抹消他们之间的一切可能？
即使齐木楠雄知道，他和何意不可能走到如同鬼切玉藻前一般的地步。
何意在他的世界，与他只是互不言说却心有灵犀的合作伙伴，在何意眼中他也是一直如此。
只有齐木楠雄自己，对何意的感情变了样。
可是，即便齐木楠雄看清了何意的真面目，知道他漫不经心表面下是何等的冷酷无情，他也从未想过要放下这份感情……
看到何意时，心脏依然会不由自主的砰砰乱跳，想到能和何意……不，不能想，心脏快要爆炸了！
齐木楠雄捂着脸无力呻、吟，总感觉对追求者这么无情的何意更加有魅力更加吸引他了！
一定不是他本身的问题，一定是万人迷光环的作用！
对，一定是这样的！
找到办法消除掉光环影响的齐木楠雄，掩耳盗铃的想到。
三分钟到了，齐木楠雄放下捂脸的手准备离开，却听到了一丝异样的动静。
玉藻前尚有几分恍惚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幽碧静谧的树林。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刚刚不是在……
在哪里？怎么想不起来了？
玉藻前扶住隐隐作痛的头部，下一瞬狐尾赫然从他身后飞出，袭向因为玉藻前苏醒未曾离开的齐木楠雄！
齐木楠雄立刻瞬移离开，玉藻前的狐尾打了个空，只将齐木楠雄背后的那棵树打得粉碎。
收回尾巴，玉藻前转头看向森林深处。
“看得也够久了吧？再不出来，我就烧了这座山！”他目光狠厉而阴冷，九尾狐释放出自己庞大的妖力，大妖怪的恐怖威压朝深处袭去。
“玉藻前先生息怒。”从深处传来一个轻缓动听的声音，对方的语速很慢，咬字清晰。@无限好文，尽在银子5A网
“这座山能保留下来是很难得的，在下很希望它能存在久一点。”对方轻声笑了笑，“毕竟，没有人类涉足的地方已经很少了。”
沙沙的木展声伴随着奇异而悦耳的铃声一同响起，对方在缓慢而坚定的走出来，玉藻前暂时按兵不动，忍受着脑中的不适，冷冰冰的盯着对方即将走出来的地方。
“在下要先说明一点，在下并不是有意要看的，只是偶尔路过，请玉藻前先生不要见谅。”隐隐约约的身影浮现，半遮半掩不肯露面。
玉藻前冷笑一声：“是吗？那你看了多久？”
“很短很短。”语音落地，背负着木箱，头缠紫色布巾，脸上绘着妖艳妆容的白发美青年在玉藻前的视线里，悄然出现。
“哼！”玉藻前冷哼一声，脑中的不适让他脾气格外差，仿佛刚睡醒的起床气一般，玉藻前再次甩动身后的狐尾，朝青年袭去。
“玉藻前先生，在下自觉没有得罪你呀。”白发青年慢悠悠的说道，身形诡异的一闪，躲开了狐尾的攻击。
攻击又落空的玉藻前分外不爽，但他却没有继续攻击，只将狐尾收到身后，妖狐的尾巴随着主人心意，不断拍打着地面。
“你是何人？”
“在下只不过是区区一介卖药郎，而已。”
自称卖药郎的青年如此说道，涂成紫色的嘴唇微微勾起，卖药郎脸上浮现神秘的笑意。他看着微怒的玉藻前，依旧慢悠悠的说道：“玉藻前先生，你身上的理已经消失了呢。”
玉藻前皱眉看着他，狐尾在身后蠢蠢欲动。
卖药郎不禁笑道：“玉藻前先生不要激动，在下只是说出在下看到的事实罢了。”
压抑着不适，玉藻前问卖药郎：“你说的理是什么？”
“理即为你真实的想法，也是你出现于此地的原因。”卖药郎不慌不忙的解释道。
“你知道我在这里的原因？！”
玉藻前从苏醒后就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本来应该在自己的老巢，等待天暗后带着胧车和呱太们按例去袭击平安京。
然而记忆就像断了片一样，丝毫找不到出现在这里的痕迹，他也没有一点印象。
这对玉藻前来说，是一定要弄清楚的。
“原因已经不重要了。”卖药郎轻声说道，可玉藻前依然听到了。
“怎么可能不重要！”玉藻前断然道。
“因为，已经没必要了。”卖药郎眼中浮现了然的笑意，“玉藻前先生很快要就要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世界中了。”
玉藻前身后蓦地升出九条雪白的狐尾，他威胁的看着卖药郎：“卖药的，别卖关子，给我说实话！”
“形即由人的因缘所构成妖怪的开形态；真即事件的真相；理即当事人自己的想法……”
直面大妖怪凛冽可怕的妖气与杀意，卖药郎临危不惧，仍然按照自己的步调慢慢的诉说着。
九条狐尾张牙舞爪的朝卖药郎杀来，姿态狰狞可怕的遮天蔽地，卖药郎淡然的看着，在狐尾即将触碰到他时，一切夏然而止。
那位绝代妖狐消失了。
“玉藻前先生，灵衣与彦是你出现的原因，这是你的形。”
“他们两个也是你的真。”
“至于理……”
卖药郎转身，拽紧了药箱的负带。
抬起脚，木展踩在落叶与土地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药箱中的天平铃声隐动，卖药郎笑着，口中的话语逐渐轻不可闻。
“他已经帮你做出了选择，一切都终结了。”
卖药郎的身影被森林淹没，所有留下的痕迹都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而被覆盖，消失。
何家，齐木楠雄赶回后，用时间回溯帮何意他们恢复了房子，何晓连忙将何意抱进二楼的卧室。病急乱投医的何晓慌张的请齐木楠雄看看何意是怎么回事：“齐神，你快看看我哥是怎么了！”
“刚才你离开后，他就昏倒了，我怎么叫也叫不醒。”
“嗯。”齐木楠雄无视何晓那身奇怪的装束，查看何意的身体情况。
在何晓惴惴不安的目光下，齐木楠雄抬头对她说道：“只是脱力，没什么大碍。”
“不需要太担心，意他没事的。”
“真的吗？！”何晓面露喜色，“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擦着脸上的眼泪，何晓趴到何意床前：“哥，你一定要快点醒来……”
皮卡丘卧在何意颈边，忧愁的拱着何意，然而它再怎么“皮卡”，何意现在也回答不了它了。
“皮卡…”
“皮卡丘，我哥没事的，他很快就能醒的！”对皮卡丘也是对自己，何晓这样说道。
“皮卡？”皮卡丘抬头看向何晓。
何晓对它点头：“嗯，我哥一定会醒的！”
“皮卡丘！”
齐木楠雄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原来何意使用这种方法也不是没有代价…为了不让何晓太担心，齐木楠雄也顾忌着何意的想法，没有说得太重。
其实，何意身体状况并不是很好，有些内脏器官都开始过早的衰败，齐木楠雄想帮他回溯时间，
可不起作用。
“哥！何晓！”何意卧室门开着，何晓能听到楼下何盼的喊声。
她连忙走出去应声：“何盼，我们在楼上！”
楼梯处传来动静，何盼大步跑过来，看到何晓时，奇怪道：“何晓，你怎么穿成这副样子？”
“哥呢？怎么没看见哥？”何盼往她身后看了看。
“你哭了？”何盼皱眉，“发生什么了？”
“哥在哪里？！是不是杀生丸又来了？！”何盼顿时紧张追问。何晓摇摇头，用手抹了抹眼角：“不是杀生丸，哥就在家里。”
“都是我不好，我把玉藻前引回家了，害得哥……”何晓抽噎着，她不清不楚的话让何盼心中更加着急，一下子越过她跑进了何意的房间。
“哥！”何盼扑到何意床前，何意苍白的脸色让他心慌不已，完全忽视了一旁的齐木楠雄。
“何晓，哥到底怎么了？！”
何意平时虽然懒散，但却是弟弟妹妹的心中的支柱，他一倒下，何盼再坚强，也会慌乱不安。
“哥没事……”擦着眼泪的何晓跟进来，断断续续的说道：“齐神说，哥没事，就是脱力而这时何盼才看得到齐木楠雄，他连忙向齐木楠雄求证：“齐神，我哥他真的没事吗？”
“嗯，他没事的。”
齐木楠雄话音刚落，何盼就发现何意的手指动了动。
“哥！”
作者有话要说：
惯例揉上一章打卡按爪宝贝们的爪爪！
玉藻前就这么被解决了，我看大家好像对这一部分反响不怎么好的样子，那就快速解决吧。
齐神真心话：虽然他们很惨，但我却觉得，更带感_（：31∠）何意：所有人都像玉藻前这么容易搞该多好，我只需要多睡几觉就ok！
感谢半夏，312153，宜家宜室，善良的良是丧尽天良的良的大力支持！感谢云起笙歌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11-2413：42：33感谢东都狼崽子扔了1个地雷投时间：2018-11-2422：08：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