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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雪童子抱着被封印的雪走, 一路上心疼的不得了,跟在鬼切后面走了半天,他才想起来要问个明白。

    “鬼切,到底怎么回事?”

    雪童子抬头,鬼切的背影看起来冷厉无情,雪童子一看见他就会想起刚才他冷酷的封印自己爱刀的样子, 心里头别提多气了。

    “哼。”前方的鬼切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 雪童子手攥得紧紧地,他手很痒, 想打人。

    在寮里时, 鬼切就很高冷, 平常都不带搭理人的。当然了, 也没人爱用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他不和人玩就没人去找他,除了少羽大天狗那个傻乎乎没心思的小家伙。

    他实力强拳头强, 高冷一点也没什么, 可到了现在, 雪童子还半晕乎着,问个原因他还这样,那就有点欠揍了。

    不过,雪童子咬了咬牙,憋屈的咽了口唾沫:“你刚才说,你知道操控我的人是谁?”

    能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对他的爱刀雪走动手,这简直不可能!

    鬼切这回没再回他一个冷哼, 而是说道:“是源赖光。”

    雪童子闻言,陡然瞪大了眼睛:“不可能!”

    他可从没见过源赖光!

    鬼切冷笑一声,那声音几乎能渗透人心,冷得人发抖,“我懒得再跟你多费口舌,正好,他们也到了,让他们跟你说吧。”

    鬼切话音刚落,雪童子就察觉到了熟悉的妖气,紧接着两道影子飞了过来。

    落地后,一高一矮两个人出现在雪童子面前。

    “辉夜姬!万年竹?!”雪童子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们两个。

    穿着精致和服,容貌可爱秀丽,宛若小公主的辉夜姬朝他腼腆一笑,紧绷着脸的万年竹握着竹笛,看向鬼切时,似乎有些咬牙切齿。

    “你们两个不是在……”雪童子说到一半忽然一顿,他脑子里空空的,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对啊,他们应该在哪里?他又是从哪里出来的?

    辉夜姬很体谅雪童子的不适,声音轻柔的说道:“雪童子,我们跟上鬼切吧,边走边说。”

    雪童子抱着雪走,点了点头。

    “你们也是被鬼切找到的吗?”雪童子迷惑的问道。

    辉夜姬看了眼前方沉默不语的鬼切,轻声道:“是,不过我和万年竹制造了点事故,差点被人类打伤……还好鬼切及时赶到,唤回了我们的神智,又帮我们与人类和解,刚刚我和万年竹才收拾好残局。”

    至于到底是怎么收拾残局的,美丽的小公主轻描淡写的带了过去,万年竹则是一直盯着鬼切的背影,颇有用眼神杀死他的架势。

    雪童子想起自己刚苏醒时,森林里倒了一地的树木,不由得有些悻悻,还好那个一目连没有要求他赔偿损失。

    三个妖怪跟在鬼切后面走了一段路,雪童子忽然察觉到有哪里不对。

    雪童子自己走路一向是用飘着的,脚是不着地的,可是……

    雪童子目光游移到辉夜姬身上,倏地醒悟过来,怪不得他觉得不对,辉夜姬今天没坐她的竹子啊!

    “辉夜姬,你的竹筒呢?”雪童子这么疑惑着,也问出了口。

    辉夜姬神色有些变化,似乎是暗了一瞬,不过小公主还是轻描淡写的说道:“被封印了,不能用它飞,我就收起来了。”

    雪童子一听,就想到了自己同被封印的雪走刀,不由得有些同病相怜:“也是被鬼切封印的吗?我的雪走也是啊。”

    辉夜姬瞟了雪童子抱着的刀一眼,轻咳一声,“万年竹的笛子也被他封印了。”

    雪童子睁大眼睛看向自从到了之后就一声不吭的万年竹:“万年竹,这是真的吗?!”

    万年竹的笛子和他的刀一样,都是他们的武器,被封了武器,就等于封了左右手一样,很不适应。

    万年竹很不想说话,不过顾念着同僚情,万年竹心说他和那个鬼切可不一样,就回答了雪童子的疑问:“嗯。”

    雪童子吸了口气,他总觉得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我刚才问鬼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说让我问你们。辉夜姬,操控我们的人,真的是源赖光吗?”

    “我根本没见过源赖光,他到底是怎么控制我们的?”

    辉夜姬闻言,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其实……是见过的。”

    “啊?”

    万年竹开口了,只不过他的声音里压抑着一股怒气:“就是那个晴明!”

    “!”

    “我们都被他骗了,冲破封锁阴阳寮的结界,就等于是主动切断了与他的契约!”

    “什么?!”雪童子震惊的连刀都不想抱了,“可晴明,晴明和他一样有契约啊!”

    “晴明早就抢了隔壁的机会出去了,我们见到的,是源赖光假扮的!”

    “所以他根本不在乎会不会毁掉契约,或者说他本来就打算那么做!”说起源赖光,万年竹就一肚子火气。

    他们本来在阴阳寮里待得好好的,尽管一直见不到何意的人,但是有契约隐隐约约的连接着,就像信号一样,有时候信号强烈时,他们还能感觉到何意的情况。

    可现在出来是出来了,但契约都没了,他们彻底成了孤家寡人,照何意的性子,也不会再和他们一个个重新契约,他还嫌麻烦呢!

    雪童子半晌才从这个事实中回神,他急忙问:“可我们到这里时,八百比丘尼他们不是也和晴明在一起的吗?他们就没有发现吗?”

    三个阴阳师呢,难道就没一个发现朝夕相处的人不对劲吗?

    万年竹冷下脸:“不知道!”

    雪童子无措的看向辉夜姬,辉夜姬摊了摊手:“你别在意,之前收拾残局的时候,万年竹被人类气到了,现在火气还没消呢。”

    “不过,鬼切他有对我们说过,八百比丘尼很可能是和源赖光一伙的,她帮着源赖光欺骗了我们,也瞒住了博雅大人和神乐大人。”

    “……”

    如果两个心机高深的人联手,那能瞒住源博雅和神乐其实也很正常。

    只不过雪童子还是有点气:“辉夜姬,你还记得我们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吗?”

    辉夜姬摇了摇头:“我想不起来,已经忘了。”

    “你还好一点,是去妖怪那里捣乱了,没造成太大影响。”

    雪童子苦笑:“但是我的雪走……”

    冲破阴阳寮的结界后,何意的式神全都来到了这个世界,不过除了雪女不见踪影外,其他式神都很快被“安倍晴明”找到。

    “安倍晴明”以不能惊吓到何意的理由约束他们的行动,几位属于寮中妖怪力量巅峰的大妖怪们也帮着他,其他式神们听惯了阴阳师的命令,觉得阴阳师总不会害他们,就安分的听令。

    雪童子的记忆被“安倍晴明”动了手脚,他现在一点都想不起那个地方是哪里,只觉得好像一个迷糊醒来,就已经到了陌生的地方。要不是有一目连阻止,可能他已经大开杀戒,杀了不少妖怪了。

    辉夜姬迈着小短腿,头发上精致的发饰与身上漂亮的和服成了她现在最大的负担,以往有竹筒坐骑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只能自己下地走时,才发现真累人啊。

    可惜身边一大一小两个男妖怪都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雪童子小心的抱着自己的刀,万年竹握着自己的竹笛,任由辉夜姬艰难的走着。

    身后蓦地冒起惊人的妖气,鬼切停下脚步转身,遥望着那几乎足以被普通人肉眼看见的妖气柱。

    雪童子也察觉到,跟着回头,他瞳孔一缩:“这不是那个一目连的……他怎么了?”

    尽管不是他们的同僚,可那个一目连也相当冷静温和,明明有能力伤害他,却在看出他受人控制后,只封住了他的行动,没有伤害他。

    这样的一个妖怪,究竟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才疯狂的宣泄?

    “事态有变,赶快回去!你们,都跟过来!”鬼切眸光一沉,立刻沉声喝道,他不在一步步的走,而是直接妖气化光赶路。

    雪童子与辉夜姬万年竹三人连忙跟上。

    安倍晴明的大本营,还是那栋公寓。

    公寓里留了几个何晓的妖怪,雪童子三人进来后来不及叙旧,就被安倍晴明现在的样子惊到。

    “晴明大人!”辉夜姬忍不住失声,即使是万年竹,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只见安倍晴明脸上毫无一丝血色,白的几乎透明,往昔光洁顺滑的白发也变得干枯,身体更是瘦骨嶙峋,手背上青筋迭起,一层皮包着骨头,看起来有些吓人。

    根本不见一丝往日的风采,让他们难以想象眼前这个奄奄一息的人就是以前谈笑风生,不时还拿他们打趣的安倍晴明。

    也正是因为安倍晴明情况太差,所以鬼切才会四处奔波寻找式神。

    鬼切直接对安倍晴明道:“情况有些不对,之前源赖光只是派他们故意捣乱,但是刚才,他却出手抢了一目连守护的东西。”

    “咳……”安倍晴明咳了一声,何晓的姑获鸟立刻给他端了杯水,安倍晴明摆了摆手拒绝,咽下喉中涌起的血腥气,安倍晴明尽量完整的说道:“去查,一目连守护的,到底是怎么……咳咳!”

    阴阳寮与他息息相关,阴阳寮被毁,安倍晴明也受了重创,雪上加霜的是,还有人直接切断了他与何意的契约,身体与精神的双重打击之下,安倍晴明就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还能支撑他坚持下去的,不过是阻止源赖光的阴谋罢了。

    鬼切沉默点头,转身就要出去,走到门口时,门却忽然被人敲响了。

    鬼切打开门,的场静司站在门外,朝他颔首:“我找晴明先生。”

    的场静司看到安倍晴明的样子时,也吃了一惊:“晴明先生,没想到你现在……”

    式神们还留在公寓里,的场静司也没多看一眼。

    安倍晴明笑了笑:“的场先生……你今天来,是为了那位一目连吧。”

    的场静司在姑获鸟搬来的椅子上坐下,与安倍晴明面对面。

    “原来他叫一目连?”的场静司似乎对安倍晴明知晓妖怪的名字有些惊讶,“我们搜集了许多资料,最早的记载是那片森林里有座神社,供奉的神明是风神,连。”

    安倍晴明清楚一目连的过往,对的场静司所说的并不意外。

    “后来因为某些原因,那座神社就被人遗忘了,没有人记得,风神连就消失了。”

    “之后再有记载,就是那个妖怪了。”

    “的场先生,咳……你有查到,一目连他在守护什么吗?”安倍晴明捂住嘴咳嗽一声,放下手后问道。

    “守护?”的场静司沉吟了片刻,“我不太清楚,他的名字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以前我们的场家和他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以森林为界,互不相扰。”

    安倍晴明看了鬼切一眼,鬼切就替他开口:“风神连堕落为妖,就是如今的一目连,我们猜测,他是被某种东西牵绊,所以才守着那里,不离开森林一步。”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是有听过当地的一个传说。”

    的场静司缓缓说道,当在场的人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后,的场静司才道:“是真是假我并不清楚,只不过传说似乎和那位风神连有关。”

    “以前有个人,他到哪里就会给哪里带来不幸,人们决定一起杀掉他,可是他却逃走了。当人们再发现他的时候,就将他绑到木柴堆上,准备将他用火烧死。”

    “火燃烧起来了,就在人们互相庆祝的时候,有个妖怪在火中出现,他将火熄灭,带着那个人离开了。”

    “从那往后,森林就成了人类的禁地,但凡踏进森林的人,森林中的雾气就会让他们迷失方向,不见踪影。”

    的场静司的话音落后,久久不再响起,雪童子诧异的问:“就这样而已?”

    “当地与妖怪有关的传说就只有这一个,说来也奇怪,那个地方似乎很少有妖怪的踪迹,唯一的就是森林里那位,你们口中的一目连了。”

    安倍晴明点头:“多谢你的告知,给我们省了不少功夫。”

    的场静司轻笑:“晴明先生无需客气,我还要多谢你们,作乱的妖怪都是你们降伏的。”

    “我今天登门造访,只是为了那位一目连,不知晴明先生……”

    安倍晴明直接应了:“的场先生放心,一目连的事就交给我们吧。”

    的场静司感激一笑:“有晴明先生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的场静司站起来,“晴明先生还有事情吧,那我就不打扰了,先告辞了。”

    门关上了,安倍晴明斟酌的说道:“鬼切,你有没有看到,一目连守护的是什么?”

    “没有。”

    “如果根据的场静司所说,一目连守护的,很可能是那个人类的坟墓。”

    “这样的话,故意挖开坟墓抢走遗体激怒他,源赖光做得出来。”鬼切嘲道。

    安倍晴明无言,他看了看鬼切,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知道何意的身份是多变的,鬼切是肯定见过何意的,源赖光也不会无缘无故给自己竖立仇敌,想要激怒一目连也没必要去挖他最在意之人的坟墓,除非——那个人与何意有关。

    或者,是何意曾经用过的身份。

    “啊!我知道了!”雪童子忽然一拍脑袋说道。

    那种奇怪的感觉雪童子终于想起来是为什么了。

    众人纷纷看向他,雪童子指着自己的刀:“他夸过我的刀名字好听,辉夜姬的竹子被他说过好看,万年竹的笛音也被他夸过……”

    “是不是因为我们都被他夸奖过,所以源赖光才控制我们出来捣乱?”

    鬼切用妖力清洗过雪童子的刀,又被符咒封印,雪童子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使用雪走,这会不会就是源赖光的目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少羽大天狗不是被他夸过可爱吗?”辉夜姬对何意亲口说得可爱耿耿于怀,因为何意没有夸她,而是对少羽大天狗说得!

    “少羽大天狗现在在他身边,源赖光想控制他也摸不到人。”

    鬼切的神色冷硬下来,都被何意夸奖过,就他没有!

    不对不对!他在意个什么劲,现在最重要的,是源赖光那个家伙!

    这一次,他一定要亲手杀了源赖光!

    “我出去一趟。”鬼切丢下一句话就消失了。

    “咳咳咳……”安倍晴明再次咳嗽起来,式神们纷纷上来嘘寒问暖。

    只是他眯起眼睛,望着鬼切离开的方向,目光逐渐沉沉。

    一座废弃仓库里,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纸箱。

    光芒从不大的窗户里照进来,仓库里的光线却依然是昏沉沉的。

    背生黑色双翼的俊朗男子一脚踢开仓库大门走了进来,他的双手中还抱着什么东西。

    “哦呀,这么快就回来了吗?”柔和的女声响起,身着红白巫女服的美丽女人含笑露面,手中的法杖挥开因为大天狗粗鲁举动激起的灰尘。

    大天狗阴郁的脸色八百比丘尼视若无睹,她在前面慢悠悠的带路:“晴明大人等了你好久,他很担心你出事呢。”

    “哼!”大天狗没好气的冷哼一声,并不说话。

    仓库的一角,即使周围都是灰扑扑的,但白发的阴阳师仍然光鲜亮丽,风姿卓然。

    神乐与源博雅相互依偎着睡在一旁,睡得正香,大天狗的回来并没有惊醒他们。

    其他的式神都安安静静的待在周围,默不作声,好像一个个木头人一般。

    大天狗没有在意同僚的不对劲,他只以为是怕打扰神乐与源博雅的休息。

    径直走到身着蓝色狩衣的安倍晴明面前,大天狗放下手中之物,直起腰后嫌弃的拍打自己袖子:“以后别让我做这些事情,脏死了!”

    身为黑晴明的忠实追随者,大天狗脏活累活都做了不少,但挖别人的坟墓还是头一回做,尽管遗体保存的很完好,可大天狗还是觉得特别不舒服。

    白发阴阳师满意的看着面前“新鲜出炉”的遗体,不愧是风神连尽心保护的人,虽然他已经离世几百年,但看上去就像睡着了一样,只有那过于苍白,近乎青白色的皮肤说明了一切。

    眼前的人闭目静静安睡,他的身体很瘦小,四肢太过纤细,仿佛一用力就能掰断。

    他的头发还保持着生前的样子,有些枯黄,不过都被打理的服帖。长相很普通,脸上还有几道伤疤,有一道格外夸张,从鬓角划到嘴角,几乎是毁容的地步。

    白发阴阳师有些不满的伸手碰了碰那道伤疤,他出声:“八百比丘尼,你会祛疤吗?”

    八百比丘尼含笑走过来:“我是会祛疤,但只会给活人祛疤。”

    她笑盈盈的看向白发阴阳师:“晴明大人,给死人祛疤,我可做不到呢。”

    白发阴阳师闻言,似乎有点苦恼:“那就不好办了,如果没办法将他变成陵君的模样,鬼切那一关,可过不了啊。”

    八百比丘尼眸光一动,似乎未曾听到“陵君”二字。

    正在拍打自己身上泥土的大天狗听得一清二楚,他动作一顿,锐利的蓝眸立刻刺向白发阴阳师:“陵君是谁?”

    “这和鬼切有什么关系?”

    白发阴阳师哈哈一笑,他用手掌拖着下巴:“鬼切那家伙见到陵君,就跟见到肉骨头的狗一样,什么都能忘得一干二净。”

    大天狗依然盯着他,白发阴阳师继续道:“就和你见到黑晴明一样。”

    “!”大天狗眸光一厉,“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白发阴阳师纹丝不动,“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觉得你很碍眼。”

    听到这句话,大天狗的态度才松缓下来,他看白晴明也一样碍眼:“我也这么觉得。”

    “嗯嗯,英雄所见略同呐!”白发阴阳师笑着点头,目光转向八百比丘尼。

    八百比丘尼收回看大天狗宛若看傻子一样的目光,蹲下来查看尸体的情况。

    “保存的很好呢,看来计划可以顺利进行了。”

    “八百比丘尼,祛疤的事就交给你了,我记得你们女人,很会化妆啊。”阴阳师感叹般的说道。

    八百比丘尼表现的有些为难:“晴明大人,化妆和祛疤并不是一回事啊。”

    白发阴阳师摆摆手:“都一样都一样!”

    一样个鬼!

    八百比丘尼脸上笑嘻嘻:“好吧,那就交给我了。”

    “我一定把他化得连爹妈都不认识!”

    “不用这么夸张,反正还得由我动手把他变成陵君的样子。”

    那边两个阴阳师热火朝天的讨论如何给尸体化妆,大天狗听了一耳朵的废话,看那俩对一具尸体分外热心的男女宛若看一对变、态。

    大天狗拍了拍翅膀,决定自己还是出去吧,不然总感觉能闻到一股尸臭味。

    大天狗离开后,八百比丘尼看了眼他的离开的方向,漫不经心的问道:“晴明大人,就这样放大天狗离开,没关系吗?”

    “没事。”白发阴阳师摆手,很不在意。

    “不论什么狗,智商都很低。”

    作者有话要说:  白发阴阳师:不论什么狗,智商都很低。(特别好骗)

    对此,杀生丸表示不服!

    白发阴阳师:哦哦,这只狗例外。

    大天狗表示不服!

    白发阴阳师:= _ =!说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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