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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佑睁开眼睛,继续躺了一会儿,等缓过神儿来后,才开始慢慢地把手给解出来,最后小心翼翼地用手抬起腿并将其摆正放平。
佑佑坐在地上一声不吭。
胳膊疼手疼腿疼肚子疼全身都疼!头也疼得厉害。她需要休息一下。
扭了扭脖子,佑佑看到一颗小脑袋畏畏缩缩地从树后探出来。佑佑的视线顿了顿,就自然地滑了过去,面上丝毫不见异样。
【主人!对不起!!属下保护不利!!!】
佑佑的视线轻飘飘地落在某只欲行大礼而“五体投地”的白毛团子身上。
雪白的毛发迎风飘荡,左妖认命般地将脸压在地上。
左妖想着,郁闷地拱了拱脑袋。
佑佑怪异地看了它一眼,
这傻孩子是想把自己埋土里吗?
左妖依旧趴在地上。可能是因为头埋在地里太久了,导致它呼吸有些不畅。背部雪白的毛发似乎因为风的缘故,还在不断地摇摆着。
但是左妖身侧的毛发,就像是活过来并被特殊的东西吸引了一样,扭动着朝地里钻。
路过的小蚂蚁不慎滑入了坑,碰到了那细长柔软的白毛,顿时炸了,拼命挣扎着向外逃去,好不容易才连滚带爬地翻出了坑,慌慌张张地跑走了。
*
接下来两天佑佑都没有来树林。只是一个姿势而已,就算没有左妖,稍微费点心思,她还是能摆出来的。既然如此,她大可不必在林子里练习。
至于左妖的食物?佑佑表示这根本不用担心。
或许能借此机会证实一下,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
以后再问它好了。
于是佑佑潇洒地抛开新收的萌宠不再理会。
*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左妖像吹气球一样biu地长大了。
佑佑有点好奇,
明明刚捡到的时候,还是个能让人捧在手心里的小猫仔,这才多久?就已经比她的小腿还高了,动物的生长速度还真是令人惊叹啊!
佑佑抚过左妖的背脊,给它顺毛,心中难免有些感慨。
左妖高抬起下巴,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才不是动物……】
左妖懒洋洋的声音响起,似乎只是在无意识地呢喃,但每一个音节都被佑佑清晰地捕捉到耳中。
“不是动物?那你是什么东西?”佑佑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左妖的眼睛,一本正经地问话。
左妖一顿,咦?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左妖把小脸皱成一团,又松开,见佑佑不再给它顺毛,闷闷不乐地坐下,抬起前腿蹭了蹭脸:
【左妖大人可是被称为“神兽”的存在啊!】
打量了一下左妖,也没出声。
但左妖却感觉自己被藐视了,瞬间就炸毛了:
【主人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说好的永远不抛弃呢?主人你都不爱我了!!】
左妖的叫声变得凄厉而尖锐,佑佑的听力向来很好,这下子被左妖喊得有些难受,眼神便冷了下来。
佑佑无视了左妖的“识相”,毫不留情地拎起左妖的后脖子,一个助跑便将它远远地丢了出去。
只听到“噗”的一声,不知道左妖被抛到哪里去了。
佑佑象征性地拍了拍手,转身离开了,
某只压倒一片灌木丛的“神兽”仰躺着,默默地看着头顶交错的枝丫,和缝隙里的蓝天,心有戚戚。
主人真是越来越暴躁了。
*
联邦下属的中汉国的东部城市,魔都。
一家高级会所。
音乐已经点燃,灯光在闪烁,随着韵律明明灭灭,叫人不知今夕几何。
秦夏看了看楼梯口的位置,见中间隔着的人山人海,不由得蹙眉。他松了松领带,呼了一口气,还是一头扎进了人流中。
熨帖合身的西服不该出现在这混乱的舞池里,就像这个矜贵自持的人儿一样。
舞动着路过的女人,有注意到秦夏的,都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贴了上去。
秦夏的怒气达到了一个小高峰,
要是桃花妖把他约在这里不让他带人来,结果最后还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的话,他不介意让那破花明白什么叫做——
“零–落–成–泥–碾–作–尘”!
无视了身旁想带路的服务生,秦夏径自走到一个隐蔽的角落,推门进去。
他极其自然地寻了个位子坐下,然后一瞬不瞬地盯着人看。
那是一个令人惊艳的青年。
“阿夏,不要这么盯着人家看嘛!我会以为你还深深地爱着我呢~~~”
宁阡陌终于抬眸,似是受不住那“火辣辣”的视线,勾起嘴角,朝秦夏抛了一个欲语还羞的媚眼。
秦夏本就生得一身正气,向来看不惯宁阡陌这幅妖妖娆娆的姿态:
听出秦夏语气中暗含着的嘲讽,宁阡陌撇撇嘴,不置可否:
“承认吧,小夏子~你就是在嫉妒本宫的美貌。本宫向来心善,今日就恩准你多看一会儿养养眼好了!毕竟整天对着你那张臭脸,你的眼睛也是蛮辛苦的~”
秦夏闭了闭眼,他不跟娘炮计较。
“花花,你这么神神秘秘地把我叫来做什么?”
宁阡陌听到“花花”这个称号,眼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他将手里的酒杯砰的一声放在桌子上,看向秦夏,正欲发作,却见那个人前永远一副正直好青年的人懒在沙发上,简直比他还要来得更自在随意。
宁阡陌默然,半晌,张了张嘴。
“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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