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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两百五十六章
    “冥币?!”我不信邪的抓过一张纸币,拿在手里看了一下,上面就是清晰的印刷着阎王爷的头像和天地银行的标贴。

    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除了今天晚上在心姐地方看到过外,我还真没见过有别人用这种东西。

    肯定又是有人在装设弄鬼,想拖延我时间?白日做梦!

    无论这些东西是真是假,都不能阻止我前行,于是我在稍稍调整了一下气息后,就继续朝近在咫尺的天葬台而去了。

    “娘啊…你死得好惨啊…”

    “娘啊…你放心吧,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可事实的发展却再次刷新了我的世界观,我居然听到了哭丧的声音。

    这个村子的丧事,从举行开始到结束都得向村子报备过,可是除了小雅的妈妈外,并没有别人离世啊,而且这里的葬礼习俗,哭丧也全都是在停灵期间,在进入天葬山后,就意味着灵魂准备得以轮回,没人会在这时候哭丧,也不允许在这地方哭丧。

    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公然违背天葬仪式的规矩?莫非这跟撒冥币纸钱的是同一批人?我又该不该过去看看?

    这时候不是管闲事的时候,办自己的正事要紧。内心瞬间就做出了决定,就独行一路的继续前进了。

    “呜…呜…”

    “娘啊…娘…”可在等我越来越接近天葬台时,这耳边的声音也居然变得越发清晰清楚,甚至飘洒在夜空中的纸钱也越来越多。

    这下好了,本来还想着避一避,现在连逃都没地方逃了,就只能硬着头皮往前上了。

    “锵…”但这一情况实属不正常,恐怕十之八九又有险境,乌亮的黑刀,也顺势握入了我的手中。

    在缓缓飘落的纸钱中,我一步步逼近了天葬台,纸钱像雨水似的,一片片打落在我的身上。

    “沙…沙…”我的两眼像一道笔直的激光灯一样,直勾勾的注视着天葬台方向,可还没发现天葬台的异常,我的脚边却先传来了一阵骚动声响。

    声音虽然小,但现在的我完全就是一只惊弓之鸟,我连忙挥着长刀低头查看着。

    “沙…沙…”一看之下,原来只是纸钱被吹动的声音,就在我自以为太大惊小怪之时,我的眼睛竟看到几张冥币在落入地面后,再次挪动着。

    它是拖地而行的,好像是一只手在拿动它,但绝不可能是风声所带动的力道。

    “唰…”我当机立断的挥旋黑刀而起,并猛力的朝那纸币戳了过去。

    “呲溜……”黑刀轻而易举的将冥币贯穿而过,将它拦截在了原地,可冥币附近的草堆竟发出了一阵异样不规则的躁动,看上去像是有一条蛇在蠕动。

    真有什么别的东西在这附近?可是谁会对这种烧给死人用的东西有兴趣呢?

    我这本是随心一想的念头而已,可我的后背因我的这个念想而猛然升起了一股冷汗?

    难道真的是鬼?我觉

    得自己真是太可笑了,居然被吓得开始胡思乱想了。

    所以我又站在原地,静静的朝着四周看了看,可在盯了一会儿后,落地的冥币就如死灰一样,没有任何动弹。

    真是我太紧张,脑子出现幻觉了。算了,既然没有异样,我也不要再纠结了,上山要紧。

    “娘啊…到底是谁害了你啊,你可要托梦告诉我们啊…让我们给你报仇雪恨…”

    没想到,当我才继续往前走时,我又再一次的听到了哭丧声。

    “呼…呼…”同时夜空中也再一次开始飘落下了纸币。

    “锵…”这一次我不等纸币落下,直接挥起黑刀就往半空中横扫切割而去。

    “嗤…”没想到,当我的黑刀在朝纸币劈落过去时,断裂的纸币中竟然飞溅出了一滩浓浓的血液。

    幸亏是在半空中,而且距离也有点远,所以当它在飘落之时,我本能性的转过背去,用裹尸布抵挡着。

    见到这一幕,我心中的恐惧反而变少了,于是我立即朝着这四周冷冷一喝道:“滚出来吧,用不着在我面前装神弄鬼的,有什么能耐尽管使出来。”

    ……

    ……可面对我的挑衅叫嚣,不但没有任何动静回应我,而地面上的纸币也竟然在一阵微风中逐渐消失不见了。

    在疑惑的同时,我一边用手摸向了被溅到些许的脸颊。

    湿的,而且还是货真价实的血渍,那这么说的话,刚刚所出现的就不是幻觉。那这算怎么回事,邪术界的魔术吗?被人揭穿了就演不下去了?

    这不太可能,我又不是被吓大的,而且连同一起消失的还有哭声,那这么说的话,它不是害怕我撤退,可能是已经达到了某个目的的功成身退!!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刚刚的那滩血,就是关键性所在了?

    这个分析猜测,我觉得可能性很大,于是我立即就想把裹尸布转过来查看下情况。

    “咔…”可就在我刚一抬起手臂,扭动身体时,我的腰就像被闪到了一样,随着一声闷响就半跪在了地上。

    “鬼驼人!!”这股沉重的压力,使我瞬间明白了自己中阴招了。

    “鬼东西,活下来。”我不是庄叔,既不可能被束手就擒,也不会坐以待毙,在一手撑地的同时,手中的黑刀在反转一圈后,就朝我自己的后背猛戳而去。

    我没有戳向阿姨,毕竟不是她在害我,所以我所戳向的是自己的衣服,我想割断自己的衣服,想让整个裹尸布从我身后掉落下来。

    “咔…”可我的黑刀在戳向我的后背之时,就像撞到了一堵石墙一样,将我的黑刀给牢牢锁扣在了那里,不但令我无法再挪进半寸,更是让我想抽,也抽不出来。

    但我这时候也没有慌张,我脑海立马又想出了对策——童子血。

    能破一次,就能破你千万次,于是我又立即抬起手指,依靠直觉准备往黑刀的刀刃上再次抹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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