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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 替罪羔羊
    乐活山庄。

    一早就要启程的呼延哲亲自来接璎珞,进了屋才发现房间里早已人去楼空,哪里有美人的踪影!

    “说!人哪去了?!”呼延哲一只手死死掐住昨晚守在门口的护卫的脖颈,厉声喝问道,俊美的五官因极度的愤怒已有些扭曲。

    护卫已被这雷霆之怒完全吓到,结结巴巴的回道“殿下,殿下饶命,属下一晚上都守在这里,片刻都没有离开过啊!”呼延哲如此震怒,那护卫当然不敢说自己昨晚不知为何犯困打了个盹的事。

    “咔嚓”,那护卫还为自己的辩解而感到窃喜之时,却不料颈椎的骨头已应声而断,他睁着困惑又迷茫的眼睛,脑袋已没有生气的耷拉在了一边。

    呼延哲将手中的尸体狠狠的扔在一边,猛然闭目深吸了一口气,对剩下的护卫说道“逸王人在哪?”

    后面的护卫面面相觑,其中一人上前回道“殿下,逸王自昨夜离开山庄后还未见返回。”

    呼延哲正要发怒,却听门外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来人正是一脸惶恐的沈璟,“二王子息怒,我家王爷刚遣人吩咐下来,这乐活山庄已不是久留之地,还请二王子速速离去,以作安全之策!”

    “该死!”呼延哲眉目之间皆是满满的怒意,细长上挑的丹凤眼流转出些许暴戾之气。

    沈璟心中惶恐连忙把头深深的垂了下,显然是看见了地上躺着的那具刚死去不久的尸体。

    “昨夜屋子里的那个女人,你认不认识?”呼延哲转头看向沈璟,突然开口问道。

    沈璟心中一喜,连忙摆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说道“回二王子,说起来那女子与小人还是旧相识,她名唤甄璎儿,家住城南甄府。二王子有所不知,此女子一贯以一副清纯无辜的模样示人,实则心狠手辣诡计多端又能言善辩巧舌如簧,是真正的蛇蝎美人。”沈璟咬牙切齿的说着,恨不得把天底下最恶毒的形容词都安在璎珞的头上。

    呼延哲微微皱眉,目中倏忽现出冷冽寒芒,打断他,“够了!”

    沈璟连忙住了嘴,他也听闻呼延哲此人喜怒无常又杀人如麻,生怕自己哪句话说的不对惹到这位活阎王,于是赶紧深深垂下头去。

    一心腹亲卫上前,对呼延哲低声说道“殿下,眼下情势紧急,不如我们先离开此地,剩下的事再从长计议。”

    呼延哲的眸光渐渐冷沉,刚才暴怒的心绪显然已经平静了下来,“吩咐下去,所有人即刻出发,进京都城!对了,那件事办妥没?”

    “殿下放心,都安排好了。”亲卫回道。

    逸王,这就是你戏弄本王的代价!呼延哲冷笑一声,还有你,甄璎儿,你觉得你能跑出本王的手掌心吗?

    清心殿。

    在萧天锐苦苦跪了两个时辰后,皇帝处决此事的旨意终于下来了。

    因兹事体大,故由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法司共同审理此案件。至于逸王萧天锐,在真相没有水落石出之前,禁足于禁苑,无诏任何人不得探视。

    凌贵妃在椒房殿听到这个消息后,当即晕厥了过去。禁苑,又是禁苑!急火攻心引得旧病汹涌复发的凌贵妃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的一双儿女会接连遭此横祸?

    在床上幽幽转醒的凌贵妃,面色灰白一片,她通红着双眼,挣扎着坐起来,“慧心,扶本宫去清心殿,我要面见陛下!”

    萧天锐,是她的儿子也是她全部的希望,不管别人如何构陷,她都不会相信!所以就算拼了她这条命,她也要去见皇帝,求他念在骨肉之情可以网开一面!

    “娘娘,椒房殿已经被陛下封锁,我们所有人都出不去。眼下娘娘你一定要保重凤体啊!”慧心看着虚弱如枯叶的凌贵妃,忍痛安慰道。

    凌贵妃一把拉住慧心的手,瘦削的指骨死死攥紧,眼神悲痛欲绝“你说什么?陛下封锁了椒房殿?!”

    “是的,就在娘娘昏过去不久,陛下的口谕就到了。”慧心皱眉道。

    凌贵妃攥紧了手指,眼神悲痛欲绝,“陛下!你怎么可以如此无情!”

    两个时辰,已经足够干很多事,比如毁掉萧天锐在乐活山庄的痕迹。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一个深深的陷阱正在前面等着萧天锐亲自跳下去。

    在刑部的人奉命去乐活山庄取证调查之时,整个山庄里只剩寥寥几个看门护院的下人,这些人身份低微,平时根本接触不到萧天锐这样的尊贵人物,所以皆是一问三不知。不过,他们倒是对沈璟这个大总管印象十分深刻。

    无巧不成书,就在衙差们四处搜寻,也看就要一无所获之时,却在山庄的后门处发现了昏迷未醒的沈璟!经护院们的指认,此人正是他们口中的大总管!

    呼啦一声,一桶冰水直接浇在了沈璟头上,昏迷的沈璟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过来!他揉了揉眼,刚要开口大骂,却发现面前有数把闪着寒光的钢刀直对着自己的鼻尖,他心中一凛,赶忙抬头望去,眼前是一群凶神恶煞的壮实衙差正死死的盯着自己!

    “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沈璟心中一阵恐慌,下意识地缩了缩身体,结结巴巴的问道。

    为首的衙差冷笑一声,“你就是沈璟吧?”

    沈璟迟疑了一下,回道,“正是在下。”

    “那就没错了!兄弟们,把这沈姓犯人拷回去。”衙差挥了挥手,吩咐道。

    沈璟心头一股恐惧蔓延开来,他连忙挣扎道“放开我!我犯了什么法?你们为什么要抓我?我可是逸王殿下的人……”,沈璟刚说出逸王的名讳,嘴里就被那衙差塞了一团棉布,嘴里鼓鼓囊囊的,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沈璟,你还是省着点力气吧,等上了公堂,有的是你说话的时候。”衙差目光微变,厉声道,“带走!”

    沈璟被反绑着丢进了一间有着长长夹道的地牢里,口中依然塞着大团棉布,使得他的哭嚎像是一头困在陷阱里绝望的野兽,刺耳且难听。

    沈璟不知道自己喊了多久,可能用的力气太大,他现在只感觉自己的脑仁震的生疼。他找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将后背靠在地牢长满青苔的墙壁上,沈璟环顾四周,这地牢里光线昏暗,阴寒刺骨,生锈的铁栏杆上到处都是干涸的黑红色血迹。

    在空旷幽深的地牢里,隐隐能听到夹道的尽头不断有人在喊冤,或是在疯狂击打铁门的声音,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在这种极端恐惧的高压下,从小锦衣玉食娇生惯养的沈璟,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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