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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六章:他乡遇故人
    徐天的归来,一时间在临水岩引起了许多关注,因为在客栈所说的遭遇,虽然有些离奇,却也绝非是能够张口就来的,听的众人是一惊一乍,时而惊讶时而震惊,时而又捧腹大笑,尤其是在徐天说到最后,那鱼妖是骗人的时候,那群人更是笑的合不拢嘴。

    也是因为如此,徐天的这些个奇奇怪怪又幽默风趣的奇怪遭遇,在很短的时间内,就传遍了临水岩。

    言湘雨从丫头那里听到了徐天的这些故事,便就按耐不住的想要去仙来客栈找徐天了,却是被百般阻拦,言三窟在得知湘雨妖出去找别的男子玩乐,却不愿意嫁给他看中的庞山,心里自然是不悦,尤其是那个朔尘的事情,更是让他气愤不已,差点他们言家就颜面扫地了,都怪自己这个不听话的女儿。

    现在她还敢出去找男子玩乐,简直不成体统!

    言三窟一把大锁锁在了湘雨的房门之上,愤怒的离去。

    湘雨本身就是个任性的主儿,她想要去找徐天,恨不得立刻马上就过去仙来客栈,被父亲这么一堵,脾气也瞬间就上来了,在房中大喊大叫,鬼哭狼嚎。

    言无欲老远就听见妹妹不顾形象的鬼叫声,不禁皱了皱眉头,这个妹妹实在是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他也听说了妹妹被锁在屋内是因为怎么一回事,他心里还是很支持父亲的做法的,因为他觉得他这个妹妹出落的水灵动人,却是见到一个样貌俊秀的男子就想要去认识,这实在是太没礼数了,哪个女儿家这般胡闹。

    所以他硬着头皮从妹妹的屋前走过,忍住想要吭声的念头,没有放妹妹出来。

    湘雨叫喊了一阵过后,也是累了,坐在桌前喝了几大口水,现在闺房中就她一个人,丫头也不知道被父亲差遣到哪里去了,不过她可没有甘心就这样被困在屋子里,一怒之下,搬起板凳就将窗户给砸了!

    木制的窗户,哪里有什么承受力,何况湘雨也不是什么弱女子。

    随着家丁的一声惊呼,湘雨跳出了窗户,提起襦裙拔腿就跑,还未走远的言无欲回过头一看,顿时眉头拧成了麻花,心里暗道这丫头再不好好管管,都要上天了,虽然心里气到不行,但还是跟着跑了过去,担心她出什么事情。

    言三窟在得知这个没规没矩的女儿竟然砸窗户跑了,顿时大发雷霆,声音极其悲愤,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我怎么养了这么一个女儿,这哪里有大家闺秀的样子,言家的脸面都让她给我丢光了!”

    可是,再怎么样,这也是自己的亲女儿,说来说去,一切还是怪他自己,人家的女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说话都不会大声,哪里像自己的女儿,简直就是投错了女儿胎。

    言无欲一路追着湘雨到了仙来客栈,路上人多,他也不敢大呼小叫,毕竟这不是什么好事,不过满大街的追着妹妹跑,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了呢,这就更不能喊了,眼见着湘雨跑进了仙来客栈,言无欲停下了脚步,走进了客栈里面。

    言无欲并没有上二楼,只点了茶水坐在下面,等着妹妹下来,如果自己就这样上去,难免有些小心之心,那徐天在藏宝阁买了两次武器,也不贪便宜跟你讨价还价,言无欲对他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因为那日湘雨和他闲聊之时,他的目光并不像好色之人盯着湘雨看,而是很有礼貌的看着别处,偶尔回应唐语的目光。

    所以,他并不担心徐天会对湘雨怎么样,不过万事有一,他还是要在这里守着,不然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父亲可不得揍死他。

    徐天对于湘雨的突然到来,虽然有些惊讶,但是也没有想什么别的,为湘雨倒上了茶水,便问起她近日的情况。

    湘雨却是对徐天的事情更感兴趣,一问再问,徐天只好为湘雨又说了一些。

    湘雨先是听的认真,却是听着听着,目光全然落在了徐天的身上,看着他坚毅的鼻梁,自信的神色,深邃的双眼里是她无法看到的世界,刹那间,湘雨觉得徐天就是她的真命天子,越看越觉得是这样。

    徐天并不知晓湘雨心中所想,对于湘雨,他只拿她当个路上偶遇的小妹妹罢了,虽然样貌不差,但是徐天可不是禽兽,看到美貌女子就动邪念,所以他的目光从来都没有盯湘雨超过三秒,这是他对女子最基本的尊重。

    湘雨突然站起身,冲着徐天的脸庞就亲了一口,温热柔软的双唇印在徐天的脸庞,空气突然间仿佛凝滞了一般,湘雨面色通红的低下了头,不敢看徐天的眼睛,娇羞之中满是笑意,似乎是想了很久的事情终于得逞了一样。

    徐天则是非常的意外的愣住了,这还是第一次被女子亲吻,刚刚那温温软软的感觉,让他感觉一阵心跳,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面对湘雨,实在没有想到,自己都这般礼貌了,她竟然还会错了意,这要是言三窟知道了,恐怕在临水岩他徐天的名声又要坏了吧!

    尴尬了一会儿,彼此都没有出声,气氛好半天才缓和了一些,徐天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湘雨一眼,刚要说话,却见湘雨是一脸温柔地笑意看着他,轻轻的搂住他的胳膊,胳膊肘儿拐着自已丰盈柔软地胸膛蹭呀蹭的,温声细语、柔声腻气儿地道:“徐天,我……我想嫁给你……天天陪着你,鸳鸯并枕……并蒂花开……举案齐眉……白头携老……”。

    徐天的身子不仅也酥了起来,骨头也有些发麻,女子独有的声音呼出的气息惹得他耳朵根子直痒痒,徐天有些错愕的笑了一声,十分不自然的抽出了被她正搂着的胳膊,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湘雨姑娘一片芳心,徐天唯恐不能予你安稳……”

    湘雨闻言顿时脸色就有些不高兴了,这是什么意思,徐天在拒绝她?难道他不喜欢自己?一直都是自己一厢情愿?

    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愤怒之意,却是没有当场发作,而是换了种语气问道:“你连考虑都不考虑一下?就这样回绝,是不是有些无礼呢?”

    徐天被突然认真起来的湘雨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上她的话。

    湘雨目光一下子变得有些犀利起来,全然没了之前活泼灵动的影子,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目光带狠得盯着徐天,让他觉得都有些喘不过气来,毕竟这不是敌人,而且还是一个女子,一个对自己动了芳心的女子。

    不过,湘雨并没有说什么,留下一道深深的目光,便转身推门而去。

    言无欲见湘雨出来,顿时放心不少,不过怎么看湘雨的表情有些不开心呢。

    “湘雨,怎么了……你脸色不太好……”言无欲上前紧张的问道。

    “我没事……走吧哥。”湘雨说话时头都没有抬起来,径直往客栈外面走去。

    言无欲疑惑的目光朝着二楼看了看,跟着湘雨出了门去。

    徐天还有些发愣的没有回过神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一个女子亲吻,被一个女子求亲,什么时候自己都有这般魅力了,真是太意外了,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

    很快,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徐天瞬间收回了自己的心神,走过去开门。

    来的又是一女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徐天,也不说话。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唐语,她不说话不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而是她不知道从何开口,她也想像以前一样和他说说笑笑,却是现在的仇人关系,实在是令人烦闷。

    徐天请她进了屋,却是好一阵冰冷,两人都无话可说,各自坐着,气氛冷到了极点。

    没过一会儿,唐语还是起身离开了,感觉刚才的那短暂的时间太漫长……

    此时,天色还早,徐天想起在秘境中用掉了许多丹药,现在储物戒里面的丹药少了许多,该去街上买些药草回来炼制一些补充上去了。

    想罢,徐天便换了身普通的衣服出了门去。

    来到药草铺子,徐天首先便往回血丹的配方药草走去,自从有了上一次献祭鲜血的经历,徐天觉得身上多准备一些快速回血的丹药是相当有必要的,却是正观看药草的色泽之际,耳中突然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

    “……客气,晚辈也是听从父亲之命,跟着后面来学着打理这些药草事宜,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才是。”

    “哪里哪里,少主年轻有为,又这般谦逊好学,想必一定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日后交道的日子还多着呢,呵呵……来进来喝杯茶水歇歇再走……”

    “不了不了,在下还有别处事宜要去过问,就不扰你做生意了,告辞……”

    …………

    徐天听着那个熟悉的声音和药铺老板对话,明明很熟悉的声音,却是一时间就是想不出来是谁,只好回过头来看,这一看不要紧,那白衣飘飘的背影,修长均匀的身形,那不是……东晟吗?!

    “东晟,他怎么来临水岩了,刚才药草铺子的老板称他为少主,难道他现在已经要开始接受整个药王宗了吗?真是不得了……”徐天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很多时候,他都是很羡慕东晟的,有一个在他遇到危险时能立刻出现的父亲,还有如此大的家业。

    犹豫了片刻,徐天便转身离开了药草铺子,跟着东晟的身后,接连喊了好几声。

    “东晟!”

    “东晟!”

    “东晟!是我,徐天!”

    走在前面的东晟隐约听到了徐天的声音,便回过头来看,果不其然,这不正是那个一起讨论药术丹术的好兄弟徐天吗,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

    东晟停了下来,还没等徐天走到跟前,就迫不及待问道:“徐天,你怎么在这儿?”

    徐天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打趣道:“我是该称你为东主还是称你为少主呢,数月不见,你的变化可真是不小啊……”

    萧秋水的祖父是萧栖梧,乃浣花剑派开山祖师。

    浣花剑派的历史绝不比天山剑派、华山剑派、青城剑派、海南剑派、终南剑派悠久,但萧栖梧是当代剑术大师,以他个人剑术上的修为,确不在上述任何一派掌门下,放眼天下,只有铁衣剑派、沧浪剑派才能使萧栖梧怕之三分。

    铁衣剑派、沧浪剑派的后台,却是“权力帮”。“权力帮”是天下第一大帮。

    浣花剑派,却没有任何后台。

    萧栖梧名震天下,到了晚年,就只有一个儿子,便是萧西楼。

    萧西楼十九岁时,便已击败当时著名剑客“长空剑”卓青天。

    萧栖梧很疼爱这个独生子,但是,萧西楼因无法接受他父亲要他舍弃其爱人、另娶一位尚未谋面但门当户对的女子为妻,最后离家出走,到了桂林,组成了外浣花剑派。

    故当时有内、外浣花剑派之分。

    可是没过几年,萧栖梧与人比武,惨败受伤,忧患成疾,终于撒手尘世,敌人趁机入侵,整个内浣花剑派,几乎在三几个月之内,给人瓦解了。

    萧西楼得闻噩耗,率众赶回川中,单剑闯荡,终于重使浣花剑门内、外二支浣花剑派,故此又合成一脉。

    浣花萧家在川中名气之大,声望之隆,财产之丰,足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萧西楼晚年更勤修剑法,大有进境。

    有人说,浣花剑门下不止是一个帮派,而是一个世家。

    又有人说,浣花剑门之所以盛起,当然是因萧西搂慎细老练,也因为有两个好儿子和一个好女儿。

    萧易人的剑术传说已不在其父之下,而且在川中又有人望。

    萧开雁忠心踏实,任劳任怨,是名忠厚朴实的好青年。

    萧雪鱼是个美丽而聪明的女孩子,喜欢唱歌,据说她十三岁时,在溪边一面歌唱一面绣灵鱼戏水,结果真有一条活鱼跳上岸来,落在她的绣画上,也不知是因为歌声太好,还是绣得太像。

    那时萧秋水还没有长大。

    萧秋水从小就是在这种关照宠护下长大的。

    萧秋水自小就聪敏过人,读书过目不忘,能诗善画,他的武功得自萧易人而非萧西楼,但十七岁时居然已自成一家。

    萧西楼暗地当然很喜欢他,但是很不喜欢萧秋水的爱胡闹,爱抱打不平,爱闲荡遨游,爱广交朋友,爱怒易喜,干了再说的脾性。

    萧西楼认为名门世家子弟,不应该那样,应该庄重点,俭约点,就像大哥萧易人、二哥萧开雁。

    偏偏萧秋水就是萧秋水。

    萧秋水要到隆中卧龙岗去,却自长江西陵峡逆流而上,到了秭归,秭归是大诗人屈原出生之地,其时又正好是五月初五,中国的诗人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