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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九十四章、进行中的高端手术
    楼上简直乱成一锅粥,每当有人在医院去世时,相关区域总得有滔天的喧闹。

    未必是和医院抱怨,也可以是死者家属和加害人之间的故事,或伤者家属和加害人家属间亲密友好的肢体互动。所以,真不怪曾为医师的渡边淳一能成为一代文豪,尤其还是专注于任性和男女间的事,实在是医院这地方真的太具浓缩性了。

    好在这些事情都跟美冬没有直接关系,作为被追求的女孩而非真正的女友,她只需表达出礼节性的悲伤即可,对生意伙伴的安慰也无需掏心置腹。唯一比较麻烦的,就是专案组对她有一搭没一搭的问询,虽然他们不至于直接怀疑美冬,但既然是和水屯家颇有关系的豪门掌权者,谁还能无视吗?

    所以,大部分的警察都在负责安抚水屯常务,或守在虚假的手术室前,等候一个披着同事脸皮的无名尸。然后,作为东京警视厅警视监级别的高官组长,便负责其向美冬旁敲侧击的工作了。

    “我个人和水屯一家的初次接触,是第二艘武藏级直驱的交接过程,地点就是他们位于横滨的船厂,我们家的就在隔壁。在那之后,我们再就没有什么关系了,直到我考上东京大学的金融硕士后,才得知他的公子也在这里读,念的是化学系。”

    都是很朴素真实的情况,美冬对答如流,轻松阐述,任何细节都能不假思索地响起,并以最合适的方法表达出来。要说为什么表达方式还得斟酌,当然是因为警察什么的最讨厌了么,真要是回答得流利得不像话,傻子都会认为美冬早有相关准备。没错,你说的东西不假,但也不可能像背课文似的滔滔不绝吧?

    “关于宫本物产的成立嘛,因为他们家和地产界很有人脉啦,所以就强强联合嘛。倒是长官,我还听说,他们家和你们警方也挺熟悉的,所以这到底是……”

    虽然在提问他人,警方可没有把水屯一案的真相告诉给任何人,当然也包括现在的美冬。面对女孩的反问,专案组长挂着职业性的严肃表情,一本正经:“不好意思,宫本小姐,本案涉及到非常机密的事件,恕我无权告诉你。”

    于是乎本宫原谅爱卿了,美冬心中暗笑,你的确无权告知,所以这件事一直是由财务省大臣亲自传递的。天知道,她可正在跟国家合作,悄悄向国际市场平价抛售巨量黄金啊,既然都合作到了这个地步,还有多少秘密是不能知道的?

    尤其这起金融案,真可谓是来得恰到好处,让财务省更加仰赖美冬的黄金了。几十亿美元的被窃,正好可以用一百亿出头的黄金顶回来,而政府收购价虽然略低于市场,但美冬可是无本万利啊,这笔财富和权势还了得?

    不过美冬心里也清楚,财务省也会因这件事过于巧合,而调查真凶是不是她自己。这种情况不可避免,风险和收益总是成正比的,总之小心点就是了。何况巨额黄金在售,国家最多就是少赚点罢了,但凡脑子正常的议员,就算有悟到了什么,也不至于非要和她过不去吧?

    基本情况就是这样,美冬再没什么需要在楼上呆着的,手术时间漫长,她可没必要一直在外面守着,也不能。水屯家也就罢了,一个警察重伤,她一个基本没什么关系的人,像死了亲人似的在屋外等候,那不是典型的引人注意吗?

    所以美冬很乐得再回到医院地下。

    日本国土狭小,尤其地震频繁,不适宜建太多高层,所以格外注重对地下空间的开发。千代田区的首相官邸,可是有整整地下七层不止,比中国上海陆家嘴平均五层的地下深度,还要夸张得多。美冬现在选择的这家医院,虽然不至于深到任何一个的程度,但在太平间、停车场之下再建楼层,显然也不是什么难事。

    至于说,进行这场秘密手术的环境嘛……

    考虑到《生化危机二》是2004年的电影,如今都过去三十多年了,建造者会在这里py一下根本不稀奇。空白一片的庞大空间,依靠电子闸门和外界隔离,墙壁的高处是联排的窗户,底下是全副武装的医务人员和受试者,上面是检阅实验进程的财团高层,很典型的模式。

    美冬这回没再穿着防护服,历经九九八十一难般的消毒防护措施,走到实验室里面去。她只是依然穿着普通衣服,像一个正常资本家该有的那样,坐到位于高层的窗口前。

    如果这时,能有一排黑西服在旁边围着就好了,或者起码也要带上一个保镖吧,美冬看着空荡荡的两侧想到。或者就算再不济,她也该穿套西装吧,结果可好,学生党上学的连衣裙啊,真是一点气势都没有的说……

    算了,管他呢,她凝神向实验室里看去。

    离开的大约九十分钟里,不至于让手术进展多么明显。只见手术台上,及肩短发的女郎仍旧闭着眼睛,胸腔敞开,新更换的人工心脏在有条不絮地工作着。众人正在为她更换破损内脏,以人工制品替代中,现在似乎是在更换人工肾器。

    “悲催啊,这样子的话,虽然排尿不成问题,但就没法享受x生活了吧。是吗?是吧?我可不是医学专业的呢,嗯……喂,喂喂,喂喂?喂喂喂?喂喂!”

    空荡荡的白色房间里,喇叭响起:“那个……三上桑,问你个问题啊,我离开的时候,你们不是正准备更换脊椎呢吗?她怎么还是个仰卧的姿势,难道你们是要像修理汽车一样,爬到手术台底下吗?”

    忽如其来。

    的声音。

    全神贯注的主刀者差点手腕不稳,传递工具、负责擦汗的护士更是明显手抖,也不知是被声音吓到了,还是被内容吓到了。

    反正有一个护士的确朝手术台底下望了过去,毫无疑问,那里可没有开天窗。

    三上隆沉默半晌,深深地叹了口气,放下手术刀。

    “会长是吧,这个问题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