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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五章 记忆(上)
    沉浸在乐曲的看客看到擂台消失的美人后,将视线落在悦诗身上,齐刷刷地喊道,“叶姑娘”

    悦诗对着众人微微欠身,扬起如春风般温柔的笑容。&bsp;&bsp;

    看客们见状,被迷得神魂颠倒,更加卖力地喊道,“叶姑娘”

    不言而喻,最后悦诗以最高的呼喊声和掌声摘得赏菊大赛的桂冠。

    太后喜上眉梢,喜形于色,悦诗果真没有让她失望。

    皓睿温柔地注视着悦诗,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和悦诗待在一起,但太后就在另一个亭子那边,于情于理他必须去打个招呼,只能愣愣地望着被人群包围的悦诗。

    幽兰望着悦诗的背影,嘴角上扬,渐渐地笑逐颜开,第一次有那么一个人能让她甘拜下风!

    她并不是输不起的人,所以,输给悦诗,她心服口服!

    只是赵老先生的古籍善本,可惜了!幽兰眼眸氤氲着愧疚的失意。

    待众人渐渐离去,皓睿走到另一凉亭内,对着太后行跪拜之礼,“儿臣参加皇祖母!”

    太后眼神淡淡地扫了一眼皓睿,冷声道,“在外面就无须多礼了,免礼吧!”

    “谢太后!”皓睿站起身。

    “太子有这闲工夫,怎么不在宫内替皇上管理政事?太子就应该有太子的模样。”太后语气些许不善。

    “太后所言极是!儿臣是帮皇上料理完政事,得皇上批准才敢出宫的。”皓睿彬彬有礼道。

    “算了!要是没事,那便散了吧!哀家累了,皓翊,回宫。”太后不耐道。

    “对了,皓翊,哀家想独自见见悦诗,哀家甚是喜欢这个孙媳妇。”

    皓翊轻轻颔,“是,皇祖母!”

    “嗯!”太后缓缓地起身,皓翊和云逸一人一边扶着她。

    待太后一行人离去,皓睿站在亭内良久,看着皓翊在悦诗的耳边低语,心里不耐而又嫉妒。

    不一会儿,悦诗拿着比赛奖品来到皓睿的跟前,躬身行礼,将奖品递给皓睿,“太子殿下,你的要求我已经做到了,我们两不相欠!”

    皓睿接过奖品,目不转睛地看着悦诗,“你的《梦江南》至今在我耳边萦绕,悦诗可否教我这一曲子。”

    悦诗如实说,“太子殿下若是想学,悦诗大可将琴谱给你,相信太子殿下的聪颖,很快便能学会的。悦诗的朋友还在等我,悦诗先行告退!”语毕,不等皓翊说些什么,悦诗微微欠身,匆忙转身离去。

    皓睿看着手上的古籍善本,是他想收藏的宝贝,要是换做平时,他会觉得如获至宝,将其捧在手心收藏,但此刻在他的眼里,它不过是一本书而已,真正让他宝贝的是悦诗!得到她,才是真正地如获至宝!

    悦诗只身来到醉香楼,在小二的领路下,来到了雅阁的包间,看到太后等人正在有说有笑着。

    云逸看见悦诗,激动地叫出口,“三悦诗!”

    悦诗上前欲行跪拜之礼,太后忙不迭地抢先道,“不必多礼!坐我这边。”

    皓翊识相地起身,将位置让给悦诗。

    “谢太后!”悦诗坐到太后旁边的太师椅上,皓翊站在悦诗的旁边。

    太后拉着悦诗的手,笑得慈眉善目道,“你不介意我叫你蓁儿吧。”

    “太后您喜欢!”

    太后笑得荣光满面,“蓁儿,你今日的表现真的太让哀家心服口服了,特别是那曲《梦江南》,活了半辈子,第一次听到宛如天籁之音的笛声。当年德妃的一曲《高山流水》甚得哀家喜欢。”

    “悦诗不才,让太后见笑了。”悦诗谦虚地道。

    “才貌双全!”太后笑着拍拍悦诗的手,大大方方地夸赞着,蓁儿,看到你,就像看到当年的德妃,哀家不便出宫,日后可要多来宫中陪哀家聊聊天,解解闷,以前德妃还在的时候,哀家和她相聊甚欢,可惜了她英年早逝”

    悦诗闻言,心里有些抵触心里,却依旧毕恭毕敬着,从太师椅上起身,跪在地上,“望太后恕罪,当铺大大小小的事情需要我打理,恐怕不能两全。”

    太后拉起悦诗,慈眉善目道,“哀家并不是不讲理之人,自然了解。”

    “谢太后!”

    悦诗在醉香楼陪太后用完膳便已是傍晚,目送太后的马车离去。

    悦诗望着空中的夕阳,轻轻地吁了一口气,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和皇家人打交道言行举止要谨小慎微,要是哪一句说得不对,做得不够得体,便会引来杀身之祸。

    她向来习惯无拘无束的人又怎么能习惯宫中繁缛的礼仪和累心的斗争呢!

    朝廷与江湖,同样身不由己,但她还是喜欢江湖,至少,江湖有自由!

    欧阳煦,九九重阳,你可有饮菊花酒,我送给你的礼物可喜欢?

    悦诗拿起别在腰间的横笛,站在夕阳山脚下,轻轻地鸣奏着。

    竹屋里。

    白衣袭身的欧阳煦伤痕累累,纤尘不染的白衣被触目惊心的血色染成了红色。

    浓浓的血腥味在鼻翼间飘着,令人作呕……

    欧阳煦仰着头背靠墙壁,瘫坐在地上,手付在疼的胸口上,嘴角依旧挂着血渍,流着血的伤口依旧疼着,可心却疼得不能呼吸,痛苦地闭上眼睛……

    家族的耻辱,入骨的相思……

    无法两全的纠葛,他该何去何从,又该如何抉择……

    此时背着绕梁古琴的濡沫站在竹屋前,寻找着欧阳煦的背影,“师傅。”

    欧阳煦闻言,心紧张地提到嗓门眼,“她不是下山了,怎么回来了?”

    欧阳煦:“”

    濡沫没有听到欧阳煦的回答,继续拔高声音喊道,“师傅~”

    “师傅去哪了?难不成在幽谷?”濡沫想到这里,便向幽谷走去。

    欧阳煦听到濡沫离开的脚步声后,换了一身玄色的衣服,强装没事,镇定自若地施展轻功来到幽谷。

    濡沫在幽谷看到背对着她而站、双手负在身后的欧阳煦后,喜形于色道,“师傅,原来你在这里啊。”

    欧阳煦望着橘黄色的天空,轻声道,“你不是下山了吗?为何又上山。”

    濡沫解开绑在背上的古琴,双手捧着古琴,喜形于色道,“师傅,徒儿给你送古琴来了。”

    欧阳煦闻言,转身看向濡沫,看到她手上的绕梁古琴,怔怔地望着古琴,“这……哪来的?”

    “师傅,这是师姐参加赏菊大赛赢来的奖品,师姐知道师傅你非绕梁古琴不弹,便命我连夜将古琴送到你手上。”

    欧阳煦心为之一颤,伸出颤的手触碰绕梁古琴的琴弦?

    蓁儿,为师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记得那么清楚吗?

    蓁儿,你对我如此好,让我这颗无处安放的心如何是好?

    蓁儿,让你等了那么久,我的负罪感与对你的思念与日俱增……

    蓁儿,蓁儿,我的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