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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章 受伤
    我道:“父母起的,音有点像。”不知道为什么,跟这样冰冷的女孩子打交道,我心有些紧张,继续道,“美女,我们是要去盗墓吗?除了吃,我可啥都不会。”说完这句话,我心里不停的骂自己,怎么话一出口,就暴露智商了,话怎么能这样问,应该矜持的直接道,去干什么?

    苏玉红摇了摇头,道:“不是。”当然,盗墓的人是不会说他们是盗墓的,他们会说是摸金这里高大上的词。

    王志刚右手摸着额头,看起来有点虚,他问了我几句这几年干什么,在外面过得如何如何的话,以及他的现任女朋友就是苏玉红之类的话,显然,他在岔开我的话题,但当他说完这些后,他欲言又止,最终他还是说了出来。

    半个月前,他和苏玉红去兴隆山游玩的时候,那天中午赶巧下了一场大雨,当时他们在树林中,没出躲雨,在往回跑的途中,他们看到了一处坍塌成敞篷形的地形,他俩决定在那避雨,没想刚到那里,还没站稳脚,他俩一不留神,给陷了下去。说到这里,他声音忽然大了起来,你知道下面是什么吗?

    我被他的举止吸引了,伸着脖子,好奇道:“什么?”

    “是一个通道,那种土坯夯起来的通道。”

    我看了他半天,问了句然后呢。

    王志刚道:“当时玉红受了伤,我们在那里过了一夜,第二天就回兰州了。但我敢保证,那通道绝对有些年头了。”

    我悻悻的点了点头,瞥见苏玉红的脸有些微红,我心说这两人可真是胆大,荒山野岭的,一男一女,在一个有些年头的通道过了一宿,想想都挺刺激的。

    我道:“怎么,你们想再回去走一趟?”

    王志刚点了点头。

    我不做声,心里却犯嘀咕,我对兰州的历史还是有些了解的,早年,军阀割据时期,独裁的统治者对当地人进行了残酷的剥削和压迫,很多人都逃进了山里,在山里挖地道什么,以至于有的山体就跟蚂蚁窝一般,四通八达,搞不定王志刚他们就是掉进了勤劳的劳动人民所挖的地道。

    但看他们的脸色,似乎不亚于哥伦布发现新大陆那样的兴奋,我不好一语点破扫了他们的兴致,于是若有所思起来。想到刚子万一还不起钱咋办,我心一横,就当我花了两万跟着他们来了一场地道探险,但两万未免太多了,想想自己还是单身,我不由得心酸起来,叹了口气,望向车窗外面。

    兴隆山位于连州的东偏南方向,兰州这一带都是群山起伏,但兴隆山是一个风景区,当年某位大人物兰州时,就在这居住,为此,现在还特别留出了一个纪念的景点。

    我们到兴隆山的时候,天下着蒙蒙细雨,山头雾气笼罩,就像一个带着面纱却又哭泣的女子,给这里增添了不少神秘。

    我当时的心格外平静,看着他俩凝重的脸色,映像特别深,现在想来,把这件事记下来,完全是有必要的,因为后面发生的,都是我从未见过,且无法解释的事,只有把这些事记下来,才能等到以后寻求答案。

    其实我也完全可以不用记,我可以将这些秘密一直埋藏于心底,一直到死去,但我又觉得,这样太没必要了,尽管后面有人一再阻止我将这些事说出去,甚至是威胁我的性命,不过,将一个秘密压在心底,何尝对人不是一种折磨。

    雨中,刚子和苏玉红带着行李向山上走去,我打量着周围,除了冰冷的潮湿外,一切都特别安静,空气也特别新,行途中,我看到一个短发少女站在亭子中,她望着从亭盖上滴下的断断续续的雨竹,清秀的眸子中有些出神。

    她很美,是那种让男人看了一眼,又想看第二眼,甚至是去驻足看,且没有任何亵渎的意思,那应该是一种仰慕之情了。

    我就是驻足去看的那个人,她身穿蛋黄色的上衣,白色的休闲裤,打扮的很舒适干净,白净的脸蛋以及那似乎在渴望着什么的精巧的嘴唇。

    有时感觉,我这卑劣的文笔都是无法形容她的,但在回想起来,却又发现有许多不足,因为有太多需要去记的东西。

    尽管后面刚子没能兑现他的承诺,但在遇到她以后,我就觉得那都不重要了。

    还是刚子把我拉回了现实中,但我相信,他也注意到了那个女子,虽然只是一个陌生的女子,但却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一直那样,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我们到达山腰的一段拐弯处,就踩着一些枯枝残叶进了树林,树林中的雨小,但树叶上滴落下来的水珠,就跟敲西瓜一样,打在脑袋上蹦蹦的响,我也只好用手将头挡住,长年堆积的树叶,在下点雨,就很容易粘在鞋底,走起来又沉又滑,有时,我想上去跟他们聊几句,但看他们行色匆匆,也只好作罢。

    我不知走了多长的路,因为进了树林后,树叶遮天蔽日的,很难根据自己的出发点来判断距离,但当看过手机后,那会应该走了两个小时,但另外一个让我心生警惕的就是手机没有信号,这对于一个有手机依赖症的我来说,手机没有信号,就好像蜜蜂没了翅膀,好人变成了瞎子一般,在这里没有信号,让我不可思议,现在居然还有三大运营商没覆盖的地方。

    有时想想,我的确太谨慎了,当时看他俩脸色匆匆,而我手机又没信号,首先可以肯定的是,他俩是一伙的,我虽然和刚子是两年多没见面的同学,但谁又敢保证这两年他经历了什么,会不会变成另外一个人,这都是不确定因素。

    我不敢肯定他们会做什么谋财害命的事,如果发生什么意外,在这里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所以,我有意识的跟他俩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现在想来,也不知是对是错,但对人保持一定的芥蒂之心,应该是没错的。

    首先,让我怀疑的是,他所讲的话那更像一个编制的谎话,根据他们当时的描述,事发地应该距离兴隆山不远,但他们走了两个多小时,还没到,这不免让人怀疑,这样的怀疑在我的心里斗争的越来越厉害,我说服不了自己,相信一个让我有些怀疑的人。

    终于,我追了上去,我道:“刚子,咱俩够不够兄弟。”

    刚子眉毛皱了皱,道:“够兄弟啊,咱们同学,现在也就你和我联系着呢,其他的谁也不知道。”

    “那你今早怎么说的,都到现在了还没找到。”

    刚子沉默了,一旁的苏玉红也沉默着。

    他们的沉默让我更加怀疑他们有问题,我想钱都搭进去了,总不能把命也搭进去,荒山野岭的,谁敢保证人心就是想的那样简单。

    刚子盯着我看了一会,我也看着他,那种很平常的表情在当时感觉有些深不可测,我不知道他是后悔带我还是另有打算,当他说了一句,要么你回去吧。

    我当时气不打一处来,口口声声说够兄弟,现在却来了这么一句,我道:“你什么意思,耍我是不。”我发飙了,但刚子很是平静,这跟他往常遇事就争吵的性格完全不符。

    这一意外的表现,也很快让我冷静下来,我掏出手机,道:“现在手机没信号了,你想怎样,如果你对我有什么企图,你就直说。”

    刚子咦了一下,脸色诧异,似乎我说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他道:“你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对你有企图呢,你掏心掏肺的对我,我都铭记在心,我这辈子都不会忘得,所以兄弟我有钱了,绝对少不了你。”

    我心里舒了口气,看来是我多虑了,他的表情不像在撒谎,但我又问道:“那你为啥要我回去。”

    一旁的苏玉红道:“校伟,刚子说的都是真的,信不信由你了,但那里我们都没去过,是凶是险我们也不知道,刚子和我是拿命去探险,你就不一样了,你是被刚子带进来的,如果你现在想回去,还来的及,这里距离兴隆山也就二十几里的路程,手机没信号,那是因为这里信号塔少,不信你可以爬到山顶上去,到那应该有信号了,至于你是跟着还是回去,那全是你的事,我们谁也拦不住。”

    我一个大男子汉,听她这么一说,面子的确架不住,但她说的在理,完全消除了我心中的顾虑。

    我拍怕刚子的肩膀,郑重道:“我信你,我跟着你们,不管发生啥事,我相信你俩。”

    刚子一直皱着眉头,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们谁都压力大。”

    他一句压力大让我深有体会,我手离开了他的肩膀,在转身的时候,一不小心,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在地上,接着就像坐过山车,不,那比坐过山车还刺激,一直向山下滑去。

    我都不知道在这期间翻了多少跟头,那种发自内心深处想要停下却怎么也停不下的感觉,让人肾上腺素飙升,周身所有的毛孔为之扩张,用一句惊恐万状形容也不为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