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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2章 尿湿了背
    短短一天里,发生的事情简直是太多了。

    不过,李龟年能够经历的,看到的,感受到的,只是那么一小点。

    就比如现在,他感受到的,就只是纠结。

    到底是走快一点,把背上这位美女赶紧送回去?

    还是慢悠悠的走,半路揩揩油什么的,再送回去?

    两年多如同和尚一般的时光,已经让他的身体里面积攒了足够多的荷尔蒙,可是非常的需要释放释放的啊!

    但是,作为一个遭人恨的富二代,怎么能有这么龌龊的思想呢!

    他习惯用颜值,和财富,让女孩子心动,然后做一些让双方都身心愉悦的不良行为。

    而不是靠卑劣的手段,而做出禽兽不如的行为。

    做坏事,万一惹下麻烦,留下什么心理阴影,让自己今后念头不通达,那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他觉得,现在这种情况,只适合揩揩油,过过手瘾就算了。

    “咦,湿了。”

    李龟年的手指上,突然传来了温温的,湿漉漉的感觉。

    他可以对天发誓,揩油的想法,还只是刚刚升起,他的手,还没有具体作出什么行动,没想到这位田姑娘居然就······

    “哇靠,不会吧!在我背上撒尿了。”

    喝了至少六斤多低度酒,才把自己喝醉的人,没有尿才叫怪。

    而且,量还不少。

    当李龟年急吼吼的用脚踹隔壁的门,等候正在给邱剑清擦洗身子上药的彩霞和明月开门的时候,他后背的长袍上,已经不断的在往下淌尿了。

    “这个,怎么回事?”打开门的彩霞有些惊讶的看向李龟年问道。

    她已经认出了李龟年背上的是自家大小姐,可自家大小姐,先前不是在后院房间里喝闷酒吗?

    “你家小姐到我家喝酒,喝醉了,我背她回来,呃,那个,她好像,尿了,你们赶紧把她弄进去,给她换洗一下。”李龟年十分尴尬的道。

    闻言,看到李龟年背后的长袍下摆,水煮像线一样往下滴的彩霞和明月,就更加尴尬了,慌忙的从李龟年背上将裴思雨接了过来,一左一右的架上,就直往后院走了,倒是把李龟年给晾在门口了。

    后腰以下湿漉漉的感觉很不好,李龟年也不在门口多留,一转身就往自己家跑了,倒是让听到了外面响动,勉强支撑起身体往外瞄的邱剑清,只看到了他一个黑乎乎的背影。

    在浴桶里泡热水澡的时候,是人最放松的时候,李龟年忙活了一天,难得的静静的躺下来放空大脑,畅想一下未来。

    当然,他现在最想的,还是穿回去。

    不过,从老二给自己的那封信就可以看出,他应该也和自己一样,不知道怎么穿回去。

    找那个他要杀死的老大,或许能够找到一些穿回去的线索。

    虽然,即便是找到了线索,穿回去的机会,可能也会很渺茫,但总归是一个希望不是。

    当然,在这条路没有走通之前,他还要需要想办法,好好的过自己的人生。

    毕竟,原主的人生,不能被自己毁了,他现在认为,就算自己从原主的身体里面剥离出去,原主应该也还是能够正常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在音乐上取得的成就也好,在经济上取得的利益也好,在事业上取得的官职地位也好,都将是他留给原主的遗产。

    人生的终极追求,不就是这些么,当然,还有爱情和家庭,这些,现在李龟年正在帮他补足。

    而静下来之后,他就得考虑,如何与裴家大小姐解除婚约,毕竟,这是原主的人生能不能幸福的基础,而后,再帮他追个美女啥的,让自己在这段穿越的时光里,过的也不那么空虚。

    虽然,这一切的想法,都基于他能够穿回去的前提下,其实很二,但是,泡澡的时候,不瞎想一下,怎么放松。

    郭知运死了,李隆基给他派了操办丧礼哀乐的差事,那么,明天一大早,吏部的任命文书,只怕就要到李府,看来,明天还得回家跟老李头谈谈这个事。

    要是跟袁妞妞这样一个只知道吃,而且任何方面都让人讨厌的女人成亲过日子,李龟年是真的宁愿选择死的。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脑海里想着各种明天见李景伯之后的说辞的时候,正在平康坊喝花酒的李景伯和裴光庭,已经就他和裴思雨的婚事,达成了一个一致的策略。

    “我就说这俩孩子有缘吧!他们就是再怎么兜兜转转,也还是会在一起的。”李景伯和裴光庭对饮了一杯之后,一边让陪酒的妓子给裴光庭添酒,一边道。

    要说他俩为什么会大晚上的在平康坊喝花酒,这就得说说大唐的宵禁制度了,平康坊红灯区,是长安城内,唯一没有宵禁的坊市。

    这里也不光只有青楼,其它各种娱乐,包括酒楼食府,都有很多,是长安的权贵富人,晚上谈事情的时候必来的地方。

    一般吃完酒宴之后,他们会直接在坊内住下,次日才回,尤其是喝花酒的。

    而李景伯和裴光庭所在的这间春香楼,其实就是李家的产业。

    它虽然不是平康坊的青楼之中规模最大的,但也属于最高端梯队的,有长安四大歌姬之一的冷香奴做台柱子。

    之前,翠蝶说自家老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因为,他时常会在这里留宿,并且时常会与这里的老板娘春十三娘在书房密会,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

    没办法,这是李怀远做宰相的时期收拢到名下的产业,对于李景伯来说,也算是祖业了,邢州李氏那么大个家族,开支自然也大,除了做些陶瓷生意,这春香楼,就是主要经济来源之一。

    毕竟,李家现在几个在官场上的人,不是做御史,就是做学官,教习,而且,级别都不是很高,基本没有什么油水捞。

    而事实上,整个平康坊的类似场所,背后,都会连着一个或大或小的士族权贵。

    毕竟,在封建社会,你没有官面上的人罩着,是不可能经营的了这样的暴利场所的。

    而通常,一个士族家里,只要出了大官,都会有一些后台失势的商贾,主动前来投效,祈求庇护,当年,这间春香楼,就是这么到李怀远名下的。

    当然,冷香奴之所以能成为长安城的四大歌姬之一,也是因为她有李家在曲艺培训方面的支持。

    不过,为了避免在这种喝花酒的时候碰到儿子会尴尬,李景伯从来没有告诉过李龟年三兄弟,自家还有这样一处产业。

    只是因为裴光庭是和他少年时期就经常一起喝花酒的玩伴,才会偶尔和他一起来这里聚聚。

    听李景伯这么说,放下酒杯的裴光庭点了点头道,“景伯兄的计划,看来十分可行。不过,还得有些后续铺垫才行,如果思雨和龟年相互之间真的心生好感,咱们就给他们添一把火。”

    李景伯笑了笑问道,“这火该如何添?”

    “不如,这样······”

    裴光庭将自己的一些想法说完之后,李景伯顿时哈哈大笑,觉得,困扰了他好几年的问题,这下终于要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