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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6.第 106 章 感觉脚下软软地,绵绵地
    甘草反应过来后, 在路人的奇异地目光中, 努力了半天, 终于将自己的腿从胡忠显的怀里拔了出来。

    坐在路边听着胡忠显哭哭啼啼,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了半天,待到太阳开始落山时,胡忠显方才将所有的事说了个清楚。

    听胡忠显描述,玄门是从一千年开始衰落的。

    一千年前的一天,当时的玄门掌门有一天从死关中出来, 与当时的几位长老齐聚一堂,进行了三天三夜的推算, 费尽半身修为,终于得到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地办法。

    具体当时是遇上了什么麻烦, 当时玄门的上一层的领导们统统都将秘密死守,不再外穿。

    只知,第四日时,当时的掌门领着全派上下所有人出山,至于出山干什么, 除了当时参与的人, 再无人得知。

    内门只留一个十岁道童,外门所有弟子除了当时还有契约在地门人外, 所有人全部遣散。

    十岁道童依旧师兄的吩咐, 一日复一日地在山内修炼, 等待师傅和师兄们回归。

    然, 当十岁道童等到白发苍苍, 也没有等到任何一人回归。

    等到道童估算自己寿命所剩无几时,方才下山去寻一弟子,带回山内继承衣钵,勉强将门派传承下去。

    此后,又由这个小弟子,孤单地守在门派里,等着师祖与各位师伯的回归。

    这一代传一代地守到了近代,守到了侵华战争,成年地新一代掌门急匆匆地收了一个孩童,将门派里的一切交代后,便入世守国,而这一去又是无回,独留一孩童空守一个山门,一座山,一个传承。

    至此,玄门已然没落。

    到了改革开放后,山门被收后,玄门彻底没落,独留一名,再无往日辉煌。

    现如今,玄门就只有他胡忠显,和江姜两人,再无其他人了。

    甘草闻言后,沉默了半天,这一个历经几个朝代地大门派,居然就这样彻底没落了,就连山门都没有了。

    “一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甘草神情凝重地问道,又是一千年前,这一千年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这么所有和自己有关的人都参与进去了。

    “不知道。”胡忠显坐在楼梯上叹了口气,“近百年来,我们一直在追查,当时,收获太少太少。今时不同往日,门派的能用的就只有掌门,和一个未来的掌门传承人了,能打听到的东西太少了。”

    “为什么,不扩招?”甘草提问到,既然人少,就扩招啊。

    “当时连续几代都是抱着希望去等那些师祖的回归,等大家放弃的时候,诸家学派崛起,我们一个光杆司令怎么肯定和人家挣得过嘛?”

    胡忠显感觉到有点凉了,将放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抖了抖上面的灰尘,一边将衣服披在身上,一边开口说道,“而且,当时被留在门派里的就是一个十岁的道童,他能学到的东西太少,即使他天赋异禀,但是靠着他自学,没有名师指点,闭门造车。能学到哪里去?”

    “所以,这玄门还是一代接一代地没落了。”甘草感觉到有些伤感,这些和自己一个时期的人和事物都慢慢地消失在历史地长河里了,没剩几个了。

    “唉!”

    说道门派的衰落,胡忠显也是有些伤感,尤其,那山门是在他师兄和他手里丢掉的,更是他和师兄的一身之憾事。

    “不过,话说回来了,现在,遇到掌门了就好了,我们光大师门,重现往日辉煌的时候到了。”

    胡忠显伤心了一下后,转头看见甘草就是一阵心喜,他感觉门派的山门离自己不远了。

    甘草闻言,扭头看了胡忠显后,一脸沉重地将兜里地四十七块五毛钱拿出来,摊在胡忠显的面前,“我浑身上下就这些钱,你还能指望我把门派发扬光大?”

    “钱不是问题!”胡忠显笑嘻嘻地摇手说道。

    “难道你有钱?”甘草疑惑地看着胡忠显,你有钱,你还去给你下巴豆,占人摊位?

    “没有……”胡忠显一顿后,立马兴奋地看向甘草,“可这不是有掌门在吗?掌门去接一个大单子,肯定就有钱了。”

    “感情你老是认为找到了一个长期饭票了啊?”甘草挑眉,诧异地看向胡忠显,“不说啥,我现在就一个未成年,我就连个高中都没有毕业的人,你指望我,还不如指望国家呢!”

    “不会吧!掌门你还没有成年?”胡忠显显然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当然了,我和你徒弟江姜还是同班同学来着。”甘草翻了个白眼说道。

    胡忠显闻言一愣后,起身将甘草重头到尾的打量了下后,一脸恍然大悟地大声喊道。

    “我知道了!”

    甘草被胡忠显这一声给吓了一跳,她抬头望了过去,“知道什么?”

    “原来,我徒弟说的,那个失踪一年,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倒霉蛋,是掌门啊!”胡忠显惊讶地大声说道。

    甘草闻言,二话不说,抬脚就是给胡忠显一脚,“你再说一遍!谁倒霉蛋啊!”

    即使倒霉,也是你能说的吗?

    胡忠显往旁边一躲后,又嬉皮笑脸地回来,看着甘草说道,“那么,掌门是打算回去了吗?”

    “不然呢?留在这里和你喝西北风?”甘草无语地说道。

    “那我跟在掌门身边,帮掌门做点事吧。”胡忠显脸皮特厚的说道。

    本来就打算让胡忠显跟着自己走的甘草,听到这话还是愣了一下。

    你一个快八十岁的老人,你怎么能说出,跟着一个未成年的话呢?

    “既然,掌门不反对,那么我们走吧!”胡忠显边说,边将衣服穿好,整装待发。

    看着胡忠显一副即将出发的样子,甘草忍不住往头上一拍,自己这是遭了什么孽,摊上这老顽童。

    “你就怎么走了吗?你知道要去哪吗?怎么去吗?”甘草无语地说道。

    “不知道,但是,掌门走哪,我就去哪!”胡忠显立即表明忠心地说道。

    现在不紧紧地抓住你,你跑了以后,我去哪里再找一个来当掌门,胡忠显心里一个劲地盘算着,要死死地赖在甘草的身边,不惜一切代价地将门派发扬光大。

    “那你有钱吗?”甘草毫无期待地问道。

    “没有。”胡忠显十分干脆地回应道。

    没有,那你是打算怎么走……

    想着,甘草就无语地从地上起来,转身就往大桥上走。

    看见甘草的动作,胡忠显赶紧跟了上去,“掌门这是准备去哪里?”

    “吃晚饭。”甘草语气平淡地说道,有力气在和你在这胡扯,还不如赶紧去吃饭。吃了饭后,买点东西就回家了。

    “好勒。”胡忠显点点头后,一步不落地紧紧跟在甘草背后。

    蹭了甘草一顿晚饭后,胡忠显带着甘草就去了一家他经常光顾,物美价廉的香火店。

    “这几百年,你们打听到了什么消息?”

    寂静地夜晚,甘草跟着胡忠显在去一处据说晚上没有人的空地。

    胡忠显将手里的东西往上提了提后,缓缓地说道,“经过我们的调查,查清楚几件事。”

    “说说。”甘草小心地避开地上的杂物,跟在胡忠显的背后,在一个狭小地巷子里转悠。

    “第一件事,确定了,当时出去的人基本上都死了,没有一个生还。初步怀疑是死于同一件事里。”胡忠显将一个挡路的竹竿拉开。

    这不是废话吗?不死还不回来了吗?甘草心底暗自吐槽。

    “第二件事,当时的掌门推断的玄门之祸,可能是与天灾无关,与人祸有关。”

    “而,能人祸到将一个大门派灭亡的,估计与当时的皇室有着必然的关系。”胡忠显一边给甘草带着路,一边不忘往四周张望,也不知道在张望什么。

    “然后呢?”甘草从一个挡路的桌子上往下跳去。

    “根据这个猜想,我们调查了当时那个年代里相关地几件大事。”

    胡忠显将一个拦路的柜子往旁边挪了挪。

    这到底是什么路,怎么什么东西都有?甘草无力吐槽地从柜子的旁边绕过。

    甘草走着走着,突然听到胡忠显提到当年的几件事,就不由地将耳朵竖起,就连心跳都加快了。

    “现在能查到的有这么几件事。”胡忠显将手里的东西再往上提了一提,接着说道,“第一件事和第二事的相隔时间并不长,是在玄门众人出山前的前一段时间发生的。”

    听到这里,甘草有种感觉,这两件事与她可能有关。

    果不其然,片刻后就听到,胡忠显如此说道,“这第一件事便是当时的大将军战死沙场,举国哀伤,全国各地一片白色为之带孝,后,帝之不忍,下令以王侯之规格葬之。”

    这话一出,甘草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这商陆是怎么死的,估计没有人比自己清楚,至于当时真相为什么会被掩盖,甘草猜测是上位者的遮丑手法。

    “第二件事是当时的香枫山一次山体滑坡后,突现三天三夜的惊雷,但滴雨未下,三天后,山上的一颗千年古树一夜间消失,至此再无踪影。”

    这事,甘草知道,这山体滑坡是自己弄的,三天三夜地惊雷是劈自己的,那消失的古树便是范魂。

    “这第三件事是……”胡忠显刚开了个头,不知道怎么地就停下来了。

    甘草奇怪地往前走了两步,就见胡忠显一脚独立,一脚抬起,要动不动的。

    “怎么了?”甘草奇怪地问道。

    “刚刚下脚的时候感觉软软地,绵绵地,像是踩在棉花团上似的。”胡忠显神情恍惚地扭头看向甘草。

    “然后呢?”甘草疑惑地低头看向胡忠显的脚下。

    “然后就有一股臭味飘来……”

    当甘草看清楚胡忠显脚下是什么的时候,只听见她头上传来一个怨气十足,咬牙切齿地声音。

    “踩屎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