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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九章
    晕黄的暗室。

    床帐微微晃摆, 曳起的一道细缝里能见半片胸膛,布着细密的红痕,永无止境的盛烈快潮堆积至了临界点, 满满漾漾地拢得头皮发紧, 还在蓄积, 泪水夺眶而出,被牢牢顶进深处,变得越来越烫, 融化成使人窒息的热麻,偏偏他不知疲极, 一波一波地给予。

    她说话发着颤。

    “啊啊……嗯……阿年……好舒服……阿年……好棒……”

    他将颈脖扬起,绷得紧紧的, 喉结滚动,所有的吟喘梗在那, 双颊染了深深的绯红,眯起的眸色迷离水亮,接着颈间一疼,樱粉的唇覆在肤上吸吮起来。

    红痕恢复鲜艳, 四处斑斑点点的都是她的杰作。

    苏南沫一开始是受不了他白晃晃的模样, 才又挠又咬,现在却喜欢上了这种欺凌,甚至还把身下的人翻了个身。

    他便紧紧地抓着被褥,女孩迷恋地辗转在每一处,刷弄着炙烫的皮肤颤栗不停, 他呜咽着,眼尾氲着水,刷弄上更深的一层红,睫翼加快了扇动,咬紧唇瓣,直到那最后一咬,他惊叫着尽数崩溃,“沫……沫沫……!?”

    东厢房内,一盏灯泡坠在房梁下,昏暗的光线罩着老式卧房。

    霍沅轻轻进来,关上了门,喝得些微多了,被子里的人睡得浅,从他进来的那刻便被惊醒,待身上的被子掀开,露出她粉粉的脚,往里缩了缩。

    霍沅伸手握住,顺势坐到床沿揽她坐入怀。

    上挑的双眸盈盈,“老婆。”

    酒气袭人,眼见妻子的鼻头皱了皱:“你喝醉了?”他笑了笑,软声细语,“你先看着我。”

    当着她的面,霍沅先扯去领带,褪下外套,再慢条斯理地解衬衫扣子。

    他有着不同年轻人的气魄,如同最良美的琼浆,氤氲的温醇而浓深,最为致命,额角的碎发垂落少许,空气灼热起来,同他一样发酵出扰人的绵腻感。

    妻子如他所料红了脸,娇羞的不知该看哪,她一向传统,霍沅也不急,握着她的手摊开,将领带放上去,只说:“老婆,今天晚上,你可以随意惩罚我,我在床上怎么对你,你都可以报复回来。”

    “我们可不能输给年轻人。”

    霍沅这么说,因为他了解自己的体力,一开始跟妻子开了荤,他是十足的霸道放纵,可结婚后,感到她常常疲累不堪,以及为她身体着想,才尽量的压抑自己。

    夜半三更时,黑黢黢的余下游廊中的宫廷灯,穗子随风轻拂。

    等天大亮,灯芯也燃尽了。

    耳畔笑声不断,低低的带点傻气,怀中像团了一只大兔子,动的不停,苏南沫难受地皱眉,眯起睡眼循着动静往下看,就见他半个头搁在被褥外面,紧贴她胸口,呼吸小小的,一脸餍足。

    盆骨的酸痛滚压而来,动一下都很难受,便僵着腿,咬牙提起力去掐他的腰,痒得人身子疯狂颤动,笑声更大了,从鼻息里溢出哼哼的叫,搂紧了又往怀里摁,“沫沫……”

    她精疲力竭,喉咙火辣的喊不出,手软软塌下,“啪”地砸到了他。

    许初年这才惊回神来忙握进掌心里揉,床单上的湿泽被体温烘干,余留了一些气味,又听他笑道:“宝宝好热情,还是第一次咬我屁股呢。”

    到现在,他还觉得不可思议,苏南沫两颊回热,又冷下去,垂下沉重的眼皮,“阿年。”

    “嗯?”

    “我们,明天去心理诊所吧。”

    握着她手的动作一顿。

    她睁眼,觑见阿年脸上的血色褪了层,眼睫静止,心底叹了声气,侧过身搂住他脑袋,亲那香香的头发,指尖沿着颈骨温柔地往下捋,他身子蓦地一颤,从鼻子里溢出一声低呜,又往她怀里钻了钻。

    她便疼宠地吻上他眉心,嗓音轻微:“阿年,你这么玩下去我真承受不住,这几天腰都要断了……我也知道你忍不了,所以就当做,妥协我一次?”

    “不。”

    果断的令本以为他会同意的苏南沫一愣,怀中的人撑起身,被褥滑过块块淤痕,在她额上亲吻。

    许初年捧起那张脸,眉间萦绕上怨忿,轻轻的呢喃:“我不会让你去见那个医生的。”望着她惊呆的样子,怜爱地去贴了贴鼻头,身上的齿痕隐隐作痛,却生起如狂欣喜:“要更加爱我,沫沫。”

    因为接近正午,他得早起为客人们做饭,回来后她刚好睡饱,于是给她穿衣洗漱,圈上层层围巾,抱着人经过游廊到了天井边。

    苏南沫要自己走,他才放下来。

    日头暖和,绿植掩映着霍沅的身影,正在那喝茶,着资料。

    两个人坐下去,既然阿年带她来见二叔,必定是有重要的事,也就不怕他吃醋,苏南沫拘谨的喊:“二叔。”

    霍沅抬眸,将一旁的文件袋推来。

    她顺意打开袋子,抽出一叠文件,当看清首页标题,脑中刹那呆滞有几秒钟的空白。

    财产转让书?

    牵不到她的手,许初年便捏着她衣摆摩挲,“我存的钱,除了在庆乡的店面之外,都已经转到了沫沫名下。”

    “这些钱有部分是我赚来的,还有一部分是爷爷奶奶留下来的遗产,现在存在你的的户头里,至于老宅,那是祖宅,不能动。”

    一道清峻的嗓音截断。

    “不止如此,两位老人在遗嘱里明说了,阿年要继承祖宅的前提,首先要将姓改回来,其次要有子嗣。”

    但一旦改回了姓,牵连许多证件要重新办理,比如阿年的店,这也是为什么先不急着当做财产一同转给她。

    许初年却不喜欢孩子。

    不想让任何人夺走沫沫的注意力,哪怕是亲生骨血。

    捏着她衣摆攥做了一团,体内躁郁暗涌起来,弥漫阴寒。

    对于小侄子时不时的暴躁,霍沅想起年少的自己,勾起嘴角,狭长的眸潋滟绮丽,放下手中的文件,语态慵懒,“我家夫人怕是要闷坏了,侄媳妇去陪陪她吧,就在我身后的房间。”

    许初年霍然一动,刚要拒绝,见二叔笑道:“别急,我有话要和你说。”

    见状,苏南沫看了看身边的人,他腰背绷直,手僵硬地放回大腿上,她系紧了文件袋,因为太贵重,反倒不好意思直接带走,犹豫了会,还是选择拿着走向霍沅所指的屋子。

    房门被她从屋内阖起。

    霍沅长话短说,“你父母的死因,你还没有告诉她?”

    门阖上后便再无动静,许初年的目光执拗地粘黏在门上,听见这句话,瞳孔霎时微震,慢慢挪回来,二叔拎起烧热的茶水壶,往瓷杯里倒六分满,递到他面前,“我看得出来,你迟迟没有改姓,就因为你害怕你父母去世的原因会吓到她,从此让她对霍家产生恐惧和后怕。”

    “但霍家的人本就是如此。”

    话音未落,霍沅的眉眼已然舒展,静静的望着他,在那片世界里,彼此生长着一样的癫狂执迷,阴瘴丛生。

    无数带血光的画面闪过,一瞬一瞬争相恐后地刺进脑浆,翻绞着,后脑一片寒麻,过去了那么久,应该淡了,却不容逃避的一一想起,许初年双眼渐红,腾地起身要走,霍沅继而说:“已经晚了。”

    “阿年,或早或晚她都会知道真相,你藏的不累么?”

    屋子里,苏南沫面对桌上五颜六色的精致点心,发自内心的惊叹:“哇……”

    实在没见过如此漂亮的糕点,有一盘里摆着绿白相间的花形糕,糕面上花纹繁复,缀着小小的白花,坐在床沿的女子忙放下针线活,撩起布帘出来,也让她眼前一亮,血气丰润,清雅端方,朝她怯怯的笑了:“你好。”

    “你好。”苏南沫对辈分名称不熟,试探的叫:“……二婶?”

    林姝姝难得见到老公这边的亲戚,听得耳热,小声笑:“快请坐,尝尝我做的糕点。”见女孩坐了下来,她徐徐倒上热茶,温声:“这是我在家做的,听说这次可以见到大哥这边的亲人,所以多做了些。”

    对于她的热情好客,苏南沫受宠若惊的笑,一直道谢。

    “对了。”看着她话音刚落又折回里间,取床头屉上的一份布袋。

    “阿沅让我交给你的,说是跟大哥有关。”

    苏南沫明白她口中的大哥是指阿年父亲,伸手接过来,不免觉得这二叔神秘兮兮的,她默默抽出文件,纸质脆黄,一捏就响。

    竟然是份尸检报告。

    以为眼花了,她用力地看,上面清晰的写明了两位死者身份,并有相关部门的印章,目光胶附住姓名栏里“霍戚”两字,眼皮不由跳了下。

    另外一位叫“崔瑶”,应该是阿年的母亲。

    而且这份是复制本,尸检报告出来的时间为二十三年前,出自庆乡公安局。

    不知怎的,一种古怪的冷意渗骨,心跳跟着逐渐紊乱失重。

    林姝姝以为是无关紧要的文件,还盼她吃点心呢,但见她脸色猛然煞白,自己随着吓了一跳。

    作者有话要说:  还会修改~以及求留言,有没有特喜欢阿年的小宝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