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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一十八章 两头野猪
    雷震云想从他嘴里套出点消息,但略一问过,才发现哈特曼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到这里是来看自己姑妈的,他的战斗机飞行队给他放了10天假,而且哈特曼属于德国国防军,党卫军的事他从来都不掺和。

    从哈特曼说话的语气里,雷震云能听出他对党卫军极其抵触,甚至算是有点鄙视,但自己现在也是一身党卫军的打扮,所以哈特曼说得还算委婉,没有什么太过激的语言。

    其实这是雷震云不了解德国党卫军与国防军之间的区别,在国防军眼里,党卫军就是一群杂碎加杂种,根本就不配被称为军人,德国国防军的主要组成部分是德国的小容克,是传统而高傲的普鲁士军人的延续,他们拥有强烈的军人荣誉感,军纪严明战力强悍,最重要的是他们从不孽待俘虏和平民,在这一点上,他们的高素质甚至超过了英美士兵,更是野蛮如野兽一般的大兵所不能比的。

    但党卫军就不同了,这群杂碎说白了只不过就是希特勒的私人武装,效忠的对像是元首和党,玩儿的是朕即国家的那一套,在他们心中,只要有对元首的绝对忠诚,就百无禁忌的什么事都可以干得出来,包括在集中营和一切地方屠杀犹太人,以及一切反者,在战场上孽杀俘虏和平民更是家常便饭一般。

    就因为这些,虽然党卫军有着近乎疯子一般的战斗能力,国防军仍然耻与他们为伍,因为在国防军的眼里,他们根本就不配称为军人,只配叫做军犬,不分善恶没有人性只知忠诚的军犬,根本就算不到人这一个物种里来。

    更让国防军厌恶的是,无论什么人,只要宣誓效忠元首和党就可以加入党卫军了,哪怕他根本就不是德国人,不过这个也对,因为那个小胡子下士就不是德国人,听说还有着点犹太血统,也不知怎么他就这样痛恨犹太人了,那可算得上是他自己的同胞啊。

    德国的荣誉是建立在士兵头盔的尖顶上和军靴之下的,是高贵的小容克们用血和军刀建立起来的,而不是靠着无所不为的恶行,让人发指的残忍建立的,所以国防军极度鄙视那些党卫军,认为他们不配是军人,有许多德国高级将领甚至都拒绝加入党,这里边有很多都是德国的盖世名将,连带得在国防军内,都对党非常反感。

    正因如此,这也是在战后受审时,国防军基本上什么事都没有,而党卫军却绝大部分都被一个一个的吊死的主要原因。

    与哈特曼闲聊了一阵,发现什么消息都得不到之后,雷震云就打算离席告辞了,可是哈特曼却很是舍不得和他分开,这小子对雷震云颇有点一见如故的感觉,而且又能说他最爱的了,当年的哈特曼水平可比德文水平都好呢。

    看到他跟到自己身边,雷震云还真挺高兴,因为有他这么个人在身边掩护,自己要找起人来就更稳妥了,可是要去哪里找呢?

    一边沿着镇上的街道乱转,雷震云一边有一搭无一搭的和哈特曼乱扯,哈特曼的谈兴挺高,在嘻嘻哈哈的谈笑中,还告诉雷震云,他的外号叫野猪,是在中国的小朋友们给他起的,这个外号被他带到了德国,并且一直被叫到现在。

    雷震云对他这个外号极有亲切感,因为他在海南岛的山里时,外号叫山猪,其实也就是野猪在海南岛的叫法,可是再亲切也没时间和他多扯了,因为雷震云看到小镇上盖世太保的办公地点,就在离他100多米远的路边。

    想找到哑巴姑娘和那五个孩子,最大的可行办法就是潜进盖世太保们的办公室去看一看,不行就抓来一个动动刑,他们这些个杂碎是应该知道的。

    哈特曼本来还想和雷震云多聊一会呢,但雷震云却说他有急事要走,就只得和雷震云分开回到自己姑妈家里,他的家族世代行医,所以他的姑妈嫁的也是一位医生,可等他迈进姑妈家楼上是住宅,楼下是诊所的家中时,却发现自己的姑父发现自己进来后非常紧张,低着头一声不响的就钻进诊室,还把门给关上了。

    哈特曼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来到门口想问问,但他刚到门口,就被一支从门缝里伸出的枪管顶住了额头。

    哈特曼立刻举起双手,然而就看到眼中全是杀气的维罗妮卡,端着她的狙击步枪一步步的从屋中走出,而在他身后,还有一个黑发姑娘站到了他的身后。

    哈特曼的姑父赶忙跑上来连连向维罗妮卡说好话求饶,在里屋的姑姑也惊慌跑出,用自己的身子挡住维罗妮卡的枪口后不断乞求着,维罗妮卡有点下不去手了,这对医生老夫妻不是坏人,正在尽心的医治那两个孩子,而且自己如果扣下扳机,枪声也把自己和这些孩子暴露了。

    就在她犹豫不绝时,哈特曼却从打开的房门中看到了那几个犹太孩子,就对维罗妮卡道:“我不是党卫军,这几个孩子在这里会很安全的。”

    维罗妮卡又想了想,才对阿沾道:“把他的手枪拿下来。”

    下了枪的哈特曼被维罗妮卡推进里屋,举着双手坐到孩子对面的墙边,对几个孩子做了个鬼脸,几个孩子全都被他逗得呵呵发出笑声,维罗妮卡立刻端枪警告他道:“你老实点。”

    哈特曼赶忙高举双手靠在墙边,但他也没老实,而是转头看着阿沾道:“中国人?”

    维罗妮卡和阿沾一听到他会说,全都吃惊的看着他,哈特曼却笑道:“我在中国的长沙住过好多年,有好多好多的中国朋友呢。”

    阿沾瞪了他一眼就别过头去,但哈特曼却没皮没脸的笑道:“美丽的中国姑娘,您是哪里人啊?去过长沙没有?对了,你爱吃老北京炸酱面吗?”

    阿沾开始时还忍着气没搭理他,但听得实在是烦了,就把手一抖猛的用小孔成像的原理化出一条狰狞的巨蛇,闪电般扑到哈特曼的面前。

    哈特曼被吓得惊呼一声,随后笑道:“天哪,天哪,这个戏法我在中国时见过,有个老道,有个老道就是用这个方法骗走我两块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