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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七三章 跪门大哭
    目前桂王小朝廷的兵力,随着左良玉三十六镇的投奔,达到了空前的三十万之多,这对于郑芝龙与孙传庭来说,不是个好消息,因为他们的实力被摊薄了,但对于桂王父子来说,乐于见到这种局面,可以拉拢力量,借机摆脱郑芝龙与孙传庭的控制。

    只不过,广州城里满是草头兵,军头横行,对于广州老百姓来说,无疑是一场灾难,每天都有人被抢被杀,大姑娘小媳妇再也不敢出门,一时之间,街市萧条,人迹罕见。

    自魏晋时期起,广州就是对外贸易的重要节点,其间黄巢毁过一次广州,今次虽不如黄巢为祸之烈,但是慢刀子剐肉,更加痛苦。

    广州老百姓对桂王小朝廷无比痛恨,日夜盼望着荡寇军前来。

    不知不觉中,到了五月,麦收在即,阿济格再一次率军入朝鲜,去抢割麦子,并放出狂言,谁敢放火焚烧,就屠城,结果朝鲜人胆战心惊,愣是眼睁睁的看着清军把麦子割走,甚至还有人提前割好了麦子,跪在麦田边上,等着清军接收。

    这一次阿济格入朝鲜,虽然没怎么造杀孽,却几乎把田间地头的麦子一抢而空,很多朝鲜人断了口粮,进入山区吃树皮挖草根,还有一些生生饿毙在道旁,惨不忍睹。

    “天哪,我朝鲜的出路到底在哪里啊!”

    朝鲜的有识之士仰天悲呼。

    被大清一次次的凌虐,毫无反抗之力,和大明之间因为背叛,断了一切情份,剩下的只有利益,李信提出的要求又难以接受,他们看不到未来。

    朝鲜王宫,李忧心忡忡道“众卿,满人再一次入寇,抢割我朝鲜麦子数百万石,大批民众饿死,怕是他今年冬季还要来,这该如何是好?”

    李明显老了,就这一两年,好象老了十来岁,局势的剧烈动荡让他有心无力,甚至他都有退位的想法了,小国的国王不好当啊!

    金吞吞吐吐道“大王,为今之计,只有考虑大明摄政王爷的建议了。”

    金自点哼了声“难道让我朝鲜向他割让土地不成?”

    金叹了口气“祖宗几百年来打下的江山,谁愿意拱手让人,可这不是没办法吗,难道真能坐视我朝鲜被满清一次次的寇掠不成?大王莫要忘了,大明是怎么衰落的,满清一次次寇掠,而我朝鲜国小力弱,怕是再来一回,就真要亡了。

    再退一步说,前朝高丽也曾被元朝夺去了诸多领土,可那又如何,只要我朝鲜不灭,总有一日,能重新取回来,还望大王明鉴啊!”

    “这……”

    李现出了迟疑之色,似乎这老家伙说的也有道理,只是他背弃大明,向满清称臣,已经背负了污名,再从他手上割让土地,这是脑门都要黑压压一片啊,他自觉背负不起。

    元斗灼看出了李的顾虑,提议道“大王,想当初,明太祖朱元璋亦是一心狠手辣之人,恼怒高丽侵占大明边境土地,可是高丽遣使,日夜跪于南京午门前哭求,最终明太初揭过此事,还允许高丽穿大明官服。

    想那李信再心狠手辣能比得过明太祖不成?他可曾扒过人皮,可曾填充稻草置于衙门两边?

    没有!

    由此可见,李信只是年轻气盛罢了,若我朝鲜姿态放低,苦苦哀求,或能使其心动啊!”

    “嗯?”

    李眼前一亮,忙问道“卿之意……”

    元斗灼道“还得请左议政委屈下,再赴南京,向李信跪求宽恕我朝鲜。”

    “他娘的,你这老东西还要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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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他去跪求李信,至少还得几天几夜,受人指指点点,他的脸还要不要?

    更何况他是见过李信的,清楚李信是什么样的人。

    李信与朱元璋不同,朱元璋好面子,只要态度足够卑微,把面子给足,朱元璋可以放弃一部分利益,而李信是切切实实的利益为先,能讲出在商言的人,可见,哭求有用么?

    “哎~~”

    李叹了口气,望向金值溃骸肮乱仓溃饲洌浦链耍芤腥苏境隼矗巡怀扇霉伦约喝ツ暇蛟诠跋虼竺魃阏跻胱铮俊

    身为大王,近乎于低三下四的哀求,金只鼓芩凳裁矗荒苡沧磐菲す笆值溃骸俺肌肝笸踉偃ヒ惶四暇

    “嗯~~委屈卿了,卿为国家所付出的牺牲,朝鲜民众永世不忘,速去准备罢!”

    李现出欣悦之色,微微笑道。

    ……

    这次去往南京的使节团,朝鲜方面不再掩饰了,而是声势浩大。

    毕竟掩饰也没用,满清方面该来抢还是要抢,以金忠允祝阕阌猩习偃耍ネ暇

    “哦?又来了?”

    李信得知朝鲜使节团到来,大吃一惊。

    柳如是扑哧笑道“李公子,也许朝鲜答应了你的要求呢。”

    李信想想也是,唤道“传朝鲜使臣。”

    “得令!”

    有女亲卫施礼而出,不片刻,领来了金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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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信直接问道“朝鲜使者,贵国国主可是考虑妥当?”

    “我国已诚心悔过,摄政王爷,求您高抬贵手,高抬贵手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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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信面色一沉,问道“这么说,贵国还没有答应我的条件,是不是?”

    “祖宗辛苦得来的土地,实在不敢让人,况且大明位居中央之地,何必与我藩邦小国争那边边角角,摄政王爷,求您高抬贵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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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你们是一点诚意都没有!”

    李信不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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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如是也满脸惊讶之色,望向李信,她本来觉得李信已经够无耻了,但朝鲜的无耻还是让她惊讶,这是把对明太祖使的那招故伎重施啊。

    “本王说过,朝鲜只要答应我的条件,就可以帮你出兵,抵御满清,现在你一个都没答应,光来哭求有什么用,天上能哭出银子来吗?送客,回去告诉你家国主,别与我来这套!”

    李信手一挥,就拉着柳如是向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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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回罢!”

    两名亲卫上前,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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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名亲卫相视一眼,都有些恼火,这是被讹上了啊,随即拖起金郑釉诹舜竺磐狻

    “砰!”

    大门紧紧关上。

    却不料,留在外面的上百人使节团,纷纷跪下,跟着金忠黄鹂蓿皇敝洌钚诺恼忧埃奚鹛臁

    路人纷纷侧目,指指点点。

    盛夏时节,本就炎热,外面又有人大哭,让人心烦意躁,顾横波便是不满道“李公子,那些都是什么人啊,阿赛快要生了,可不能受打扰,把他们赶走吧。”

    “是啊!”

    李香君与李信有过那层关系之后,也不再那么生疏了,点点头道。

    “你呢?”

    李信转头看向了卞玉京。

    卞玉京的肚子已经很大了,炎热的夏季,孕妇更是怕热,哪怕有婢女帮她扇着扇子,花园里,树荫下,又清风徐来,仍是大汗淋漓,身披的薄纱都贴在了皮肤上,那一抹裹胸夺目而出,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年轻孕妇所独有的青春与生命之美。

    卞玉京拿手绢擦了擦那香腮的汗水,便道“李公子,妾担心朝鲜人不怀好意,你若驱赶他,他走一路哭一路,败坏你的名声,而且身为使臣,你又不能杀他,妾没关系的,这园子足够大,妾再往后面去便是,总不能因为妾,坏了李公子的大事。”

    “哼!”

    柳如是哼了声“朝鲜和高丽果然是一脉相承,同样的无耻。”

    李信摇了摇头“国与国之间,无所不用其极,看来朝鲜人还不了解我,他要跪,就让他跪,这炎炎夏季,看他能跪到几时,就是委屈了阿赛你啊!”

    “妾没关系的。”

    卞玉京嫣然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