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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章 第19章
    旧情人, 深夜独出一室, 还喝了酒。

    这三点,让温酒选择遵从了身体的本能, 她闭着眼睛,压下胸口微妙的思绪,抬起白皙的手臂抱住男人脖子,仰头对着他下颚轻轻喘气说:“我不要在书房。”

    她娇生惯养的,不愿意在沙发上这般委屈自己。

    “我们去主卧。”他低头,有力的薄唇轻轻覆在她的耳廓处, 呼吸进去的都是女人发间若有似无的幽香,低哑着嗓子哄着她点头:“那里有一张大床, 用来睡觉很方便, 你会喜欢。”

    温酒眼睛一直闭着, 只是将微凉的额头贴在了男人下颚处。

    徐卿寒做事当机立断, 当她是愿意了,遒劲的长臂轻易地就将女人身体抱起, 裙子布料拂过他的手臂, 就宛如她一般, 柔软而美丽。

    书房离主卧距离很近,一路光线暗淡,都没有开灯。

    在这个紧要关头, 温酒模糊的脑袋却想着无关紧要的事, 她在黑暗里轻声说:“你带我上楼前, 别墅大门好像没关。”

    要是有人没经过主人同意进来, 不就看见她和徐卿寒在做什么事了。

    就跟相应她多余的担心似的,男人将主卧的房门重重关上,还反锁了一声,在安静环境下格外清晰。

    然后,温酒听见他呼吸低沉着说:“现在没人能看见了。”

    房门都封死了。

    没人能进来,也没人能出去。

    温酒身体被放在了偌大的床上,带着股清冽好闻的气息,深蓝色的床褥布料很柔软,不会伤到她白皙的肌肤一分,满头秀发也披散下,露出的精致小脸透着几许淡淡红晕。

    徐卿寒只开一盏灯,这样的光线似乎更能营造出男女独处时的气氛,他修长的手指抬起,解着昂贵的衬衫纽扣,在此同时,站在床沿前的高大身躯也俯低,眸色幽深地看着床上漂亮的女人。

    温酒即便穿着一身裙子没有褪去,只是有些凌乱,这样躺着也完全衬出了身材曲线,很均匀,瘦不露骨头。

    腰肢更纤细,没有一丝赘肉,那双腿还修长,雪白。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没有移开过深沉的视线,也不掩饰什么,似乎是得偿所愿终于看到她躺在了这张属于自己的床上。

    主卧光线不明,温酒睁开了眼眸,可是就像被蒙上了一层薄纱,看不透男人英俊脸庞的神色,却清晰可辩他每个解开衬衫纽扣和扔腕表的动作,不紧不慢,却透着势在必得的气势。

    她指尖攥紧着自己手心不放,心里也不知道是犹豫,还是怕冲动后,会后悔。

    特别是看到这幕,满脑子就开始胡思乱想了:他对跟女人做这种事,有多熟练了?

    就好像经验老道有过不少女人,从头到尾都是掌控着全局的一方,让她根本无力招架。

    温酒心里隐约有些微妙不舒服的感觉,眼眸眨也不眨盯着这个英俊的男人,也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直到他突然逼近,大手作势去碰她的一片裙角时,温酒瞬间就回过神。

    她下意识一缩,这个举动,惹得徐卿寒挑起眉头,嗓音被夜色衬得很低沉温柔:“躲什么?”

    温酒一时找不到话来说,临时反悔这事吧,有点怂,平时也不适合她干。

    不过想到跟被他三言两语就哄着滚床单比起来,温酒心情指数突然下降,不想跟他做了。

    否则的话,今晚一睡,恐怕以后就更牵扯不清。

    说不定,他都能有理由,直接上门提亲。

    徐卿寒似乎看破她的心思,也不急于立刻就要办事,神色似笑非笑地,提醒她认清局面:“你要反悔,恐怕行不通。”

    言外之意:敢放他鸽子,就别他直接动手了?!

    温酒呼吸一瞬,随着气氛变得紧张,终于巴巴的找了个借口推脱:“没有安全措施准备,我不做。”

    徐卿寒听到这句话,神色有些沉地问:“认真的?”

    这摆明了是借口的说辞,他却重复地,薄唇间低低又问了一遍。

    这个紧要关头停下来,对男人是挺不道德的。

    何况温酒自己满头长发凌乱,脸颊也红的发烫,本身好不到哪里去,不过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她心里有那么一丝膈应的地方,就不会乖乖配合。

    她的默认,徐卿寒不免揣测着某种可能性,包括怀疑她一开始点头顺从的目的性,直接挑明说:“在书房故意玩我?”

    其实她料定他要是准备了这个,早就拿出来了。

    不至于衬衫都脱掉了,只差没有扯掉皮带,然后黑着脸色,问她是不是故意的。

    温酒想通了这一点,嫣红的唇在笑:“你要拿的出来,我今晚陪你做到底。”

    徐卿寒脸色变得发沉到没法看,今晚把她从老宅接出来,居心叵测着想灌醉套话,是他一开始就算计好的,但是,出卖色相这招,却只是看她酒醉时临时起意。

    所以,他没有准备这个。

    这么大的别墅,连一个生计品也拿不出来。

    温酒还想笑他平时玩女人都不用做防范措施么,却又笑不出口。

    她不想同时膈应到自己,抬手,整理了下自己有些凌乱的领口,不露一片白皙肌肤给他看,语气幽幽的:“徐卿寒,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别搞来强的这一套,你要敢让我怀孕,信不信我就敢去医院给打了?”

    这样停下并不好受,徐卿寒连眼角都泛起很重的红丝,高大的身躯岿然不动站在床沿,不用去碰,就知道他的体温烫人了。

    不过,似乎也没真的动手,对她做什么。

    昏暗的主卧气氛僵持了半响,温酒看着徐卿寒到最后,面无表情地去捡起地上衬衫,然后高大的身形坐在了床头,伸出大手拉开抽屉拿烟盒。

    他沉默寡言,却让温酒能暗暗呼吸新鲜的空气,她快速坐起身,移到了床脚处去。

    然后感觉自己距离已经安全了,才去看着男人宽阔的后背,视线往上,是他英俊成熟的五官侧脸轮廓,紧绷着神色,一看就是此刻不能去惹了。

    这样跟他待在一个房间也尴尬,加上她刚才紧张之下也出了一身的细汗,不好受。

    正打算下床,去卫生间冲洗。

    脚尖刚沾了地,就听见徐卿寒沉哑的嗓音传来:“躺回去。”

    温酒动作略微僵了下,抬头,愣愣看着他。

    似乎没听懂,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

    徐卿寒没有在给她解释,长指夹着烟,将主卧的光线打开,顷刻间,四处都被照得清清楚楚。

    那地板上还扔着男人的腕表没被捡起,温酒脚趾缩了缩,犹豫了会,还是选择不惹他算了。

    男人这种时候,最容易心理变态了。

    徐卿寒低头,吞云吐雾间,花了半分钟时间,把烟抽完。

    他作势起身,去卫生间洗澡,温酒看了一急,忍不住说:“我今晚要回去。”

    谁知道他洗完澡出来,是不是就睡觉了。

    徐卿寒步转过身,又重新回到床沿,高大的身躯阴影完全将她的身子笼罩住一般,伴随着压迫人的气势,薄唇吐出五个字:“今晚就睡这”

    ——睡这?

    ——她跟他?

    温酒脸色板起,心里不愿意。

    两人充其量就是旧情人的关系,这样睡在他这里,算什么?

    眉心皱起,正要起身下床,却被男人大手扣住手腕,用点力,便轻而易举地将她拉回了凌乱的被褥上,温酒慌了慌,心底突然出一丝不祥的预感,快速又强调了一遍:“是你自己不先准备好东西,我有权利反悔的。”

    徐卿寒英俊的脸神色过于沉静,就跟听不见她拒绝似的,扯过被子将她整个人都盖住。

    “徐卿寒!”

    就跟被当做玩具娃娃一样这样折腾,让温酒有了愤怒之意,微末的女人力气却怎么也推不开他,只能被闷在了被子里,挣扎间,肩膀被他给压制住。

    只听见他嗓音沉沉地传来,透着说不出的危险:“你今晚这双腿要沾地一下,就别想睡觉。”

    温酒抬头,正好看见他在昏暗的灯光下,那张严肃的英俊脸庞。

    几秒的沉默中……

    她选择认命。

    **

    徐卿寒从被她找个借口拒绝开始,就在克制着,还没真的到用强的地步。

    结果抽了根烟想要缓一下,却又看到她满头长发凌乱,无辜的模样。那根烟的效果,也就等于是完全废了。

    酒店那次,她是喝醉得一塌糊涂,不记得所有过程,却不代表他不记得。

    徐卿寒看到温酒这副模样,便联想到她的上次,眸底的沉色在加深,移开视线,不再去看被裹在被子里的女人一样。

    他长指扯了扯重新穿上的衬衫领口后,转身大步走向浴室。

    水声渐渐响起,打破了主卧满室的暧昧气息。

    温酒终于从闷热的被子里出来,气得呼吸都不稳了。

    她裙子也乱了,身体依旧裹着被子,恶狠狠盯着地板的颜色看。

    过了半响,温酒白皙的脚从床上伸下来,似乎恨不得用上全身的力气,踩了又踩。

    混蛋,她就沾到地了。

    **

    第二天,上午的阳光明媚地笼罩住了整栋别墅,四处安静一片,昏暗的房间内,亦是悄无声息。

    温酒昨晚被威逼着,强行安排睡在了主卧,徐卿寒洗澡的时间太久,她本来坐在床沿,想等着他出来谈清楚,结果逐渐感到困意袭来,靠在枕头旁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去。

    等睡醒来,睁开眼的时候主卧已经很亮了,金色光线洒在偌大的床铺和墙壁上,暖融融的,她趴在枕头上,被子盖在腰间,还穿着昨晚上的那件裙子。

    睡的很安慰,床也很舒服,所以躺着半天都没有动。

    不过想到昨晚的一幕幕画面,包括和他接吻的所有细枝末节,温酒的表情就僵了几分。

    在书房喝的那点酒也完全清醒了,此刻,忍不住想骂自己,真的是沾酒就抵抗不住徐卿寒那张脸,也够没出息的。

    她想想就好气,特别是现在头脑清醒把事情理一遍,也就明白过来徐卿寒这个卑鄙无耻的男人,昨晚暗地里想给她下套就算了,还想乘人之危!

    温酒记仇的,先把徐卿寒骂了一遍又一遍。

    等心情好些了,才爬起来。

    穿着身上的裙子就这样睡了一夜,早就皱得不能穿出去。

    温酒在主卧找了一圈,最后只能从徐卿寒的衣柜里随便拿了一件白衬衫套上。

    别墅四处都安安静静的,等温酒简单洗漱完,走出去看,二楼没有人,连书房都没有男人的身影,喝完的红酒瓶也已经被收拾走,看起来整洁无比。

    温酒找了半天,没有看到任何人影,轻轻蹙起眉头。

    不知为什么,空荡荡的这样站在书房门口,看到昨晚的环境,却又有种茫然的感觉。

    就好像,昨晚的一切都是幻觉,是她记错了。

    温酒扯了扯唇角,才转身下楼。

    好在一楼还有人,温酒心想不然就得穿着男人的衬衫走了。

    她看到厉雯在客厅,恭敬地等待多时。

    “温小姐,早餐已经备好,这是徐总吩咐我给你准备的衣服。”

    备好的是早餐,不过温酒醒来已经十一点多。

    “……他人呢?”温酒这副穿男人衬衫的模样已经被秘书撞见,也不急一时去换衣服,转身走到餐厅去吃东西。

    厉雯在身后说:“徐总昨晚九点,错过了一场重要的视频会议,今天亲自出差去趟国外,和对方负责人面谈。”

    温酒伸手拉开椅子动作顿住,想骂他活该。

    更想骂他第二天就不打招呼走人的行为,算什么?

    把她当成别的女人一样,陪他一晚上,就随便应付了?

    温酒本来睡饱的心情,又阴晴不定了,只是跟厉雯不熟,也没当场说任何话。

    厉雯没看见温酒低头的表情,伸手将徐总留下的信封放在桌上:“温小姐,这是徐总给你的。”

    温酒拿起来,直接拆了,看到里面露出一张薄薄的卡片。

    她白皙的指尖从里面拿出了一张黑卡,表情变得很淡。

    看得出温酒似乎看到这张卡,并没有什么反应,连笑都没笑一下,厉雯早就知道信封里装的东西,也被徐卿寒吩咐过,稳了稳心神,恭敬地说:“徐总走之前交代,温小姐最近这段时间就住在这,想去商场逛的话,就用这张卡。”

    温酒把玩着这张卡,冷笑出声道:“你回头帮我问问徐总,这算什么?昨晚强行把我留下睡一晚上后,想拿钱封口?”

    “……”厉雯很努力让自己不去关注强行这两个关键词。

    温酒才不管了。

    他不要脸,她还给他留什么?

    这张卡,直接被扔在了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