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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章 午夜惊魂
    重症医学科在六楼,骨科在五楼。我乘电梯上六楼后,刚从电梯内走出,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五六米宽的走廊内,站着十几名警察,其中还有四名特警。

    这四名特警一米八的身高,各个膀阔腰圆,身体强壮,他们身穿黑色作战服,外套防弹背心。身后斜背着九五式突击步枪,腰部还插着一把九二式半自动手枪。尤其是那杆闪着金属光泽的九五式突击步枪,真想上去摸一摸。我是个铁杆军迷,尤其喜欢特种部队。虽然眼前是特警,但望梅止渴,也算饱了眼福。要知道,全副武装的特警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到的。

    这四名特警都没有戴面罩,其中有两人刚才还见过。

    人群中,韩佳佳的父亲正在与两名官员模样的男子交谈。两名男子中,一个四五十岁的年纪,身材微胖。另一个三十多岁,长相斯文。三人表情严肃,韩佳佳的父亲更是满面愁容,眉头已经皱成了川字。

    走廊尽头,重症监护室大门紧闭,不时有医生进出。这时,一名戴眼镜的中年医生从病房内走出。三人立即围了上去,焦急地询问着什么,而那名医生只是一个劲的摇头。

    由于两名警察不让围观人员靠近,距离太远,我听不到他们交谈的内容。“你快看,那是分管公安的王副市长。还有那个警察,好像是公安局长韩大庆,我在电视上看到过他。”“这是出了什么大案子,看这阵仗,估计是发生了什么吧!”围观的吃瓜病患议论纷纷。

    就在这时,电梯门一开,又有一批官员赶了过来。我看打听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顿感无趣,加上警察和医生开始劝离围观人员,便返回了储物间。

    天快黑时,我趴在窗户上看到,停车场内的警车走了大半,只留下两三辆警车。

    储物间里没有电视,更没有无线网络,只有两张废弃的办公桌,还有一些杂物。由于一个月没交费,我的手机已经处于停机状态。看着韩佳佳送来的水果,不经想起了那个悍妞。

    长得不错,就是有点泼辣。当女朋友嘛——还是算了,她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胡思乱想了一会,心里不禁叹到,还是先还了债再说吧!吃着苹果,想着想着便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梦中,我回到了那座熟悉的小楼,见到了父亲和母亲。父亲向我招手,母亲则张开了双臂。他们的脸很模糊,就在我想冲入母亲的怀抱时,父母突然变成了面目狰狞的债主,他们把我按倒在地,狞笑着挥刀把我砍成了人棍。——啊,一个哆嗦,我从睡梦中醒来,惊出一身冷汗,枕头也被汗水浸湿。

    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看了看窗外,依然漆黑一片,四下里寂静无声。没有病人痛苦的哀嚎声,也没有家属在楼道里穿行的脚步声。——今天晚上好安静呀!看看手机,凌晨4点。被噩梦惊醒,睡意全无,我便准备出门走走,顺便调戏调戏那个傻白甜的小护士小美,然后上个厕所。

    我走出门外,发现楼道内的灯忽明忽暗,空荡荡的连个鬼影都没有。以往这个时候,都会看到家属和护士的身影,今天怎么这么清净。我来到护士站,只见这里一片狼藉,椅子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满地的纸片,纸片上留下一个个黑色脚印。电脑还都开着,桌子上还摆放着护士们买的夜宵。护士美眉们都去哪了,怎么走的这么急!奇怪,我心里有些发毛,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尿意更加强烈。不管了,先放水再说。

    我赶紧往厕所跑。跑到厕所,裤子刚脱下,就听到“嘭”的一声响,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静。我吓得一个哆嗦,手一抖竟然尿了一裤子。妈的!——吓——吓死我了!我赶紧提起裤子往声响处看。“嘭!嘭!”又是两声。原来声音是从公厕左手第七个隔断门内传出的。好像是有人在里面拍打门板。

    难道是有患者病发,被困在厕所里了!我大着胆子问道:“哥们,你是不是困在里面了,要不要帮忙!”听到我问话,门板被敲得更响了,但却没有回话。

    我感到事情有些古怪,没有贸然开门,而是蹲下从门底的缝隙往里面看。里面的人露着嫩白如玉的小腿,脚上还穿着一双黑色平底凉鞋。里面怎么是个女的?那双凉鞋看着有点眼熟,但是一时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奇怪,男厕所怎么会跑进来一个女的,这女的可够放得开的。

    突然,我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又往里看了一眼,发现那双脚下,踩着一滩红色的液体。不好,里面的人流血了。不对,难道是里面那个女人大姨妈来了!如果我贸然开门,会不会令对方尴尬。我想了想,看到旁边一个隔断里没有人,便进去踩上坐便器爬到隔断上方往里面看。被困在里面的人确实是名女子,而且还是一名护士。这名护士的衣服被撕烂,大半个雪白的脊背裸露在外。她似乎听到了我的声音,抬头向我看来。

    眼前这张脸已经剩下了半张,左脸颊从眼眶以下到下颚的脸皮都被撕掉,露出了森森白骨,血还在往外流淌,并沿着她的脖颈一直流到了她暴露在外的内。由于没有肌肉的支撑,她红色的左眼球几乎掉了出了。她翻着红眼盯着我,就如同嗜血的猛兽看到了猎物。

    我的个亲娘呀!一阵寒意从我的尾椎骨直冲头顶,身上寒毛直竖,脚一软,我竟然从马桶盖上摔了下来。后腰磕在了马桶上,肋骨也被扯得生疼,最要命的是,右脚脚腕被扭伤了。

    真是屋漏偏遇连阴雨!那个不知是人还是鬼的东西,自从看到我,就开始用力撞击门板,并发出动物般嘶哑的吼声。门板剧烈的颤动着,固定门板的螺丝已经开始松动,眼看就要倒下。我忍着剧痛想要站起,但尝试了几次都不行。求生的本能激发了我的潜能,我双手用力一点点地往回爬。只有爬回储物间,我才能安全。谁知道其他房间里有没有那鬼东西。

    三四十米的距离,换在平时,快走几步眨眼就到,而对于现在的我,简直就是长征。听到厕所里传出剧烈的响声,整个楼顿时变得嘈杂了起来。身边几个病房内也传出了同样的低吼声,以及玻璃器皿、金属物品落地响声。

    妈的,必须得再快点,要不就没命了。我拼尽全力往回爬,万幸的是,我终于在厕所门板落地巨响之前的几秒钟,爬回了储物间。

    我插上房门,慢慢地、轻轻地将屋里的办公桌等杂物堆到门口,抵住门板。这时我已经筋疲力尽,无力地背靠着办公桌,双手捂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喉咙里燥热难当。我不敢发出任何响声,生怕惊动了外面的怪物。

    回想起刚才的一幕,仍心有余悸。那个怪物看着面熟,现在才想起来,那名护士正是小美。我以前也看过以丧尸为题材的影视剧,有时还和徐胖子调侃,剧里的丧尸美工差,一点也不吓人。还有,丧尸行动也太迟缓了,如果给我杆九五式突击步枪,子弹无限,我能横扫整个美国丧尸。但是,当这些丧尸走下屏幕,真实的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真被吓尿了。

    妈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回想了一下一整天发生的事。慢慢的理出了头绪。肯定发生了什么传染病,估计这种传染病扩散的厉害,要不然怎么政府部门那么重视。这是什么传染病,怎么能把人都变成了丧尸。

    又想了一会,我不禁大喊——坑爹呀!我住在储物间,他们撤离的时候把我给忘了,或者根本就不知道储物间里有人。我是欲哭无泪呀!早知如此,就因该早点溜出医院,现在可好,为了躲债,估计得把命搭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