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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16章 地上的头发
    当下梨木祭起,便向着归于我砸去,归于我吓得大叫饶命,但梨木在击中归于我的一瞬间,却是反向而击,重重地砸在了虎霸的背上,虎霸根本没有料到老木会突然袭击,一时没有防备,背上被重重的砸了一梨木,顿时后背巨痛,竟像是后背被劈开了一般,张开一喷,一口热血吐了出来,他慌忙要祭起虎尾,但几次用力虎尾都一动不动,老木见虎霸受伤,已无法祭出法器,大为高兴,一把从他手中夺过篮子,无所顾忌地就向门外走去,虎霸眼睁睁地看着老木走出,似乎心中不甘,一狠心将舌尖咬破,喷出一口血来,强行将虎尾祭了起来,就向着老木拦腰一鞭鞭起,老木本来以为虎霸已无袭击之力,所以根本没有防备,这一鞭突然来到,他感觉到时已经迟了,背上咯噔一声,想不到虎霸竟然这般的狠心,背骨竟是断了一根,他惨叫一声跌倒在地,手中的篮子仍是抓的紧紧的不放松一点。

    归于我见二人受伤,终于有机可乘,便想跑过去拿回篮子,但一奔之下,才记起脚下被头发缠住,顿时身子前倾,撞倒了地上,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地上,顿时撞的他头昏脑涨,满脸是血,归于我觉得口中咸咸的,喷出吐出一口,尽是血水,原来刚才一撞竟然口里撞破了,他顿时大怒,向着那些头发骂道:“你们这些鬼东西,竟敢缠住老子。”呸了一口,向着那头发上唾去,没想到血水一沾那头发竟然迅速地向着地下缩去,归于我大喜,想不到这鬼头发害怕血水,当下也顾不得疼痛,连连向脚上唾去,每唾一次,头发便要缩上一缩,待归于我一连唾了十几口,那些头发竟全缩入了地下不见了,归于我两脚解脱,慌忙跨步去拿那篮子。

    这时老木虽然受伤极重,但还一时没有死掉,见归于我过来,慌忙一动不动,见归于我走到跟前,倏地一只手掌,将归于我的脖子掐住,厉声道:“小子,要死还是要活?”

    归于我刚才见老木一动不动,以为他已经死掉,自己并没有防备,没想到老木突然出手,制住了自己,他脸色煞白,赶忙点头。

    老木见他点头,才慢慢地松开了手,归于我见老木脸上血色大亏,知道他支撑不了多久,自己一脱离了他身边,便当赶快逃走。

    老木死死地瞪着他,歇了一下,恢复了些力气,道:“你去把虎霸杀了,我便饶你性命。”

    虽然虎霸如今受伤很重,他还以为他的劲敌是虎霸,而不是其他人,归于我连忙点头,忽然道:“我没有杀过人,我害怕。”

    老木见归于我的脸上不现出一点害怕的神情来,但嘴上却说着害怕,嘴角咧出一点笑意,道:“你不去杀他,我便杀了你,你看着办吧。”眼中露出凶恶的目光来瞪着归于我。

    归于我连连点头,道:“好。”

    一步步地走向虎霸身边来,虎霸此时背上受伤,刚才又最后的一击,现在身子躺在地上,已经气息恹恹,看着归于我一步步地走过来,虎霸努力地擎起头,道:“你杀了老木,我便将虾嫫送你,还要送你我虎牢山的至宝大力丸……”

    归于我心里一笑,你们现在都求我来了,那也好,你们谁给我的报酬多我便帮谁,便道:“你的大力丸有什么用?”

    虎霸见归于我心动了,忙挣扎着一口气,道:“服用一粒大力丸,你便会力大无比,擒猛兽如蚂蚁了。”

    归于我笑着点点头,道:“那确实是很好的,你拿出来吧。”

    虎霸道:“我现在已经动不了了,你在怀中掏出便是。”

    归于我看虎霸气息奄奄的样子,确实是动不了了,但心下也很怕虎霸突然又有力气,犹豫了一下,心道:“罢,富贵险中求。”大着胆子向虎霸怀中摸去,果然在他的怀中摸到了一个小盒子,归于我赶忙伸出手来,见虎霸并没有猝然攻击,心道:看来他确实受伤极重。

    归于我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放着一颗如莲子般大小的黑乎乎的药丸,他闻了一闻,一股蓬然之气扑来,他本待一口吞下去,但想到这要是毒药的话自己不是倒霉了,便向着虎霸道:“既然是大力丸你便吞吃了吧。”

    没想到虎霸道:“那最好不过了。”

    顺势抬起头来,竟一口将大力丸吞了进去,归于我不提防他会突然这样,只见虎霸吞吃大力丸后,身子一阵痉挛,接着全身大振,竟一跃而起,归于我想不到这大力丸是真的,忍不住后退一步,但虎霸并没有难为他的意思,走到老木的身旁,老木见虎霸忽然好转,已吓得脸色煞白,虎霸更不答话,一拳砸在老木的背上,老木身子一侧,虎霸一拳砸在了地上,地上正有一簇头发蓬然生出,一下子便将虎霸的拳头束缚了住,虎霸狠命一拔,竟拔不出来,他大喝一声,用力一拔,头发倏倏而出,竟拽出了有五尺之长,但在头发的最下面,却连着一颗白森森的骷髅头,虎霸猝不提防,慌忙伸手扔掉,这时老木已就地滚了几滚,又滚到了另一簇头发之处,他看出这里的头发诡异,正好将虎霸引过来,借此消耗他的力气,果然,虎霸扔掉手中的骷髅后,又摇摇摆摆地踱了过来,此刻灵力大失,已不能借用灵石祭起法器,只好用拳头消灭对方了,看准老木所处之处,又是一拳狠狠砸下,老木看准虎霸拳头,就在拳头招呼在自己身上的一瞬间,再次一打滚,拳头又再次砸在了老木身下的头发之上,而头发再次将虎霸的拳头缠住,虎霸奋起之时,再次从地上拽起了一颗骷髅头。

    老木故伎重演,又一次滚开虎霸的身边,再次引诱虎霸前去,而虎霸似乎不动脑筋,一次一次地上了老木的当,但仍不悔悟,一次又一次击出拳头。

    不一会,虎霸已拽出了五六个长着长发的骷髅头,归于我看着这些,不免背上生寒,不知道这些究竟是甚么东西,想要就此逃掉,但外面黑乎乎的,仿佛比这里更加的可怕。

    虎霸虽然服用了大力丸,一时勇猛无比,但那大力丸好像是透支体力似的,没一会虎霸便气喘吁吁再也迈不动脚步,再拔出一颗骷髅头后,竟一跤跌倒在地,再不能动弹。

    而老木见自己的奸计终于得逞,也一时失去心力,趴在地上,再不能动。

    归于我见两人都已无能为力,大喜,便走到他们面前大大地耀武扬威一回,他先是小心地在虎霸身上碰碰,又在老木的身上碰碰,一时觉得好玩,便拿起老木的梨木,说道:“我替你报仇。”重重地在虎霸的脑袋上砸了一梨木,虎霸身子动了一下,眼中充满恨意,却是无能为力,而老木见归于我帮自己,大喜过望,脸上显露出一些的欣喜来,但因为受伤太重,那欣喜竟然无法扩大,归于我看着两人的样子,内心里不由得一阵畅快,哈哈大笑两声,又向着虎霸道:“我也帮你报仇吧。”拾起虎霸的法器虎尾,在老木的身上打了一下,但那虎尾又长又软,归于我不会使用,打出去浑没有一点力道,归于我觉得不过瘾,便将虎尾的一头抓住,露出短短的一截来,在老木的脸上拍拍地左右打起来,因为短了,能用上一点点力了,老木的脸上顿时现出一道道的白线痕来,老木大怒,但瞪着眼却连骂人的声音也说不出来,归于我看着有趣,哈哈地笑了起来。

    虎霸和老木如今已是半死,又被归于我这般的折磨,堪堪只剩下了最后的一点气。

    过了一会儿,归于我玩腻了,又道:“用你们自己的法器揍你们自己,看是什么感觉。”说着便拿起梨木来在老木的脸上啪啪地打了起来,一时之间,老木的脸上已是鲜血淋漓,老木看着归于我的样子,恨得咬牙切齿,可恨与虎霸力拼这一场,竟再没有丝毫的力气对付归于我。

    随后,归于我又拿着虎尾在虎霸的脸上揍了起来,他玩的不过瘾,见虎霸的鼻孔挺大,便将虎尾的尖头塞入了虎霸的鼻孔之中,虎霸怒极,但奄奄一息的神情只能是含怒而无所作为,归于我看着这两个不久前还威风凛凛的人顷刻之间就成了自己的手下败将,一种自豪感踊跃而生,哈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老木和虎霸对归于我已是愤恨之极,四目互看一眼,他们知道这地下含着极大的怨气,此刻他们已命在须臾,说什么也不能饶了归于我,便似乎心有灵犀地都是向着地面一吐,将自己生命里的最后一口气吐露在了身下的土地,一瞬间,就此双双气绝。

    归于我见两人竟这般的没用,自己还没玩够便死翘翘了,不免将那梨木和虎尾扔在地上,要拿起篮子而走。但就在这时,地上的头发忽然疯长,一下子又将他的双腿缠住,归于我大吃一惊,又吐出一口唾沫,但此时嘴里的伤口已经凝固,已经唾不出血来了,吐在那头发上唾沫竟毫没有效果,归于我心下慌乱,忽然灵机一动,从自己身上翻出那片金叶子来,就近在老木的背上一划,鲜血立刻涌出,归于我抓了一把鲜血,抹在头发上,但见头发并不像先前一样的退却,他以为鲜血太少,就在虎霸壮实的身躯上割了一金叶子,待流出鲜血,再抹在头发之上。

    但见头发不退却,反而有慢慢增多蔓延之势,归于我面如土色,以为还是鲜血太少的原因,更加疯狂地划出金叶子,在虎霸和老木的身体上乱划乱割起来,霎时间,鲜血越来越多,归于我抹的两手都血淋淋的,但他还是不敢稍微懈怠,一把一把地抓着抹在头发之上,但头发不见其退,反而是增长的速度无比的快,眨眼间,便已蔓延到归于我的小腿处,将他的小腿密密麻麻地缠绕了住。

    他哪里知道虎霸和老木在临死之前知道这里含有极大的怨气,是以临死之际,更将自己的怨气发泄了在地下,是以怨气更多,而归于我频频地将他们的鲜血洒出,这更加激发了地下的生发,将归于我死死地缠了住,归于我此时已吓得脸色雪白,不知地上的头发如何生长的这么快,要想挪动一下脚步都不能够。

    而这时他记起了金叶子的锋利,便拿着金叶子向那些头发划去,但那些头发仿佛是弹性十足,金叶子划上,一下子就被弹开了,根本连一根头发也无法割断。

    归于我大骇,以为就这样就完蛋了,然而在忽然间,忽然感觉到一股极大的气息突然间降临,这种气息带着一种极大的压抑感,归于我顿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血液都倒流而下,竟有些喘不上气来的感觉,而身下的头发也忽然间不再蔓延,竟被这种气息所压抑,竟然忽然间凝固不动了。

    归于我正敢奇怪,抬头间,只见大床的废墟中一个身影慢慢地站立了起来,月光从房顶的缺漏处照下来,照在那人的脸上,原来那人正是赵正。

    归于我大喜,知道赵正心软好说话,自己虽然蒙翻了他,但自己花言巧语应当能蒙混的过去,向着赵正大叫道:“赵东家,快来救我,我被……”

    但赵正竟然没有看上归于我一眼,满头的头发散开,直直地乍起,脚不沾地地从他的身边飘了过去,归于我看到这种情景,倒吸了一口冷气。

    但见赵正的身影一径出门而去,转眼间便消失在了这里。

    顿时,刚才那股压抑之气都顿然解散,房内又恢复了先前的气氛,归于我血气上升,安心地呼出一口气,但在这时,脚下的头发也顿时被那力量释放,顿时疯长起来,顷刻间,便已蔓延到了归于我的大腿之侧,像无数的黑蛇一般将他的双腿缠绕着,紧紧地缠着,一下一下地向上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