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其实很简单，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弱肉强食的而已。而所谓的文明，不过是人类想象出来一个虚拟的制度，代替原来的消灭这种低效的利用，转而从全部价值上进行完整榨取的办法，只是在血淋淋的外表上包裹上一层糖衣，重要的不是糖衣，而是里面哪个血淋淋的药。这才是人类文明的本质。

    而这种本质，却是不怎么讨喜的。不少人喜人吃外面的那层糖衣，却把里面的那层药当成了野蛮，当成了毒药，他们很喜欢对那些所谓的权利，所谓的自由，所谓的文明人夸夸其谈，而不去看那些表象以下的本质。

    而一旦糖衣被撕开了，他们就如同离开水的鱼，扑腾着，一个个死去，没死去的，也一个个变成了他们曾经厌恶的模样，仿佛他们一直就是那样子一般。不得不说，人类真是一种适应力强的生物。

    林阳站在屋顶上，看着地上的人推挤着，把身边的同伴拖拽着推向进化兽，更有甚者拔刀对准了同类，只为了那一个飘渺的生机。而其中也有勇敢地朝着怪物冲过去，似乎想要保护，或者说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不管如何，那样的人都被淹没了，都死了，连波澜都没有起来一个，仿佛在后面的那些怪物眼里，反抗的和抵抗的没有什么区别。勇敢的都死了，活下来的是最卑鄙的，最无耻的那些人。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林阳摇了摇脑袋，失去斗志的人甚至不如绵羊耐杀，至少羊还是四条腿的。远处城墙的防线已经彻底奔溃了，无数的进化兽从那个缺口中涌入，扑向这群几乎没有反抗的两脚羊，一切顺利到那些进化兽们都大成了奇怪的一致，他们之间几乎没有争执，非但没有攻击对方，反而联手起来，像是围猎沙丁鱼一般地包围着人群，然后井然有序地一个个上去咬下一块来。

    林阳看着，默默地看着这群同类，皱着眉头，没有说什么。旁边的刘雪提着刀，警觉地看着周围的环境，时不时地抬头看着天空中那些怪异的鸟类，似乎在担心那些鸟类会攻击自己。不过好在天空中的那些怪鸟们有着凡的感知，似乎知道屋顶上站着的那几个是危险生物，在现在食物充足的情况下，没有必要送命，所以人和怪物就这样默契地互不干涉着。

    “太弱了。”在林阳背后的安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缓过来了，把头支在他的肩膀上，看着面前的杀戮，评头论足道，“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战斗，你说这些人为什么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呢？”

    “能打的死的更快而已。”林阳看着远处的城墙一眼，继续说道，“换我现在要是在兽群中，也撑不了多久。”

    安达嘟着嘴，低声地说些什么。不过林阳已经不在意了，把心神投入到和系统的对话中：“系统，你叫什么？”

    “我叫主角养成系统。”

    “我不是问你本体的名字，我是问你的名字。”林阳看着面前的兽群，似乎在寻找着所谓的线索。

    “我没有名字，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嗯。。你希望我叫你什么呢？”林阳看着地上的杀戮，似乎看见了什么，但是又没有抓住那刹那的灵感。

    “叫我系统就好，我们不用那么亲近，说吧，有什么事情。”

    “呵呵，那好吧，我就叫你系统吧。”林阳换了一个方向，继续认真地看着兽群的猎杀活动，在心中默念道，“我想问一个问题，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样？”

    “不怎么样，找下一个养成角色。电脑换了一个用户会怎么样，多忍受一段时间白痴的折腾而已。”

    “很有趣的比喻，你不是说你是智能生命吗？为什么又把自己和电脑做比较了呢？”林阳紧紧地盯着兽群，再扭头看着之前观察的猎场，好像抓住了什么有些不确定地再换了一个方向观察。

    “呵呵。换一个说法也无所谓，比如说员工和公司？公司倒闭不，关员工屁事，最多不过是换一个环境继续，最多从头再来而已。纠结说法是无谓的，你还不如多在意点任务。”

    “我其实挺好奇的，你为什么不布一些必须完成的任务，不完成就抹杀之类的任务，我看过的书里可都是这样的方式。”林阳观察着兽群的活动，嘴边渐渐地翘了起来，似乎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般。

    “我只是辅助系统，虽然名字霸气了点，但是本质上只是辅助系统而已。如果我需要一个完全服从的东西，而且有抹杀你的能力的话，为什么不让你制作一个建议的机械，让我能够自如地操控，然后快地推进科技，最后造出我的身体的呢？相对比较人类，我跟相信机械一些。”

    “呵呵，我当你是对我们人类的夸奖了。”林阳看着最新的一处猎场，几只狼怪把一群人堵在一条街道上，游走挤压着人群的活动空间，时不时地冲出只狼怪，随意地咬死几个人，然后拉出来细嚼慢咽着，而它空出来的位置则快地被同伴补上。不过，它们似乎并没有一定要赶尽杀绝的感觉，街道中间的人在墙上打出一个洞来，跑了不少人，狼怪也只是不急不慢地分出一些怪物去堵上这个漏洞，而且一旦遇上了几个进化者聚群，也没有什么要打的，似乎想着先填饱肚子在说。

    “算是夸奖吧。毕竟创造了我这样的智能生命，虽然你这种生命形态和我所说的人类有很大区别。”

    “总觉得你好像在骂我。”林阳摸了摸下巴，想道，“我找到了，线索是这群兽群的奇怪，他们好像是填饱肚子为主，而且没有什么想要战斗的。这不太正常，兽群冲击是为了吃东西能够理解，放过反抗过强的对手也能够理解，但是这样消极战斗的很奇怪。好像他们在尽量填饱肚子，避免战斗。”

    “所以？为什么呢？”

    “因为。。他们想要继续迁徙？所以要填饱肚子，尽量避免受伤？”林阳扭头看着兽群来的方向，皱着眉头，思考着这背后的寓意，突兀地想起了安达说的大家伙，在心中默念道：“后面有大家伙在驱赶他们？”

    “叮~收集兽群的来由线索，您获得到一个神秘碎片和一道提示。叮~任务更新：了解驱赶兽群的东西。”

    林阳看着视界内的经验条小小地跳动了一下，问道：“神秘碎片和提示？什么东西？”

    “神秘碎片是未知的神秘物品，可以用鉴定进行鉴定，但是不建议现在进行。提示是系统收集周围的环境信息，做出的有效提示语，可以现在进行提示。”

    “那就提示吧。”林阳有些摸不清头脑，想道。

    “叮~提示收集中，提示信息已经给出：卑微的求助，收集到一个强烈的思维波动，建议可以安放武侠系统。备注：请注意，任何子系统的安放都会造成一定的危险，有可能导致宿主的直接死亡，而在安放中宿主死亡将会导致子系统种子消失。”

    “啥？这玩意还可能死人？”林阳愣了一下，收回了之前还想能不能给刘雪使用的想法，在心中默念道：“靠谱点好么，这么重要的信息之前为什么不说啊！”

    “你没问。叮~强烈思维波动已经标出。目前思维体生命体征在不断下降，请尽快前往。”

    “你这是一定要我当一个话痨了？”林阳有些头疼地摇了摇头，看着不远处的小巷，朝着刘雪使了一个眼色，两人就在屋顶上跳跃着接近目的地。

    小巷子里倒着两个人，一个仰头倒着，几乎被开膛破肚的陈思思，一个似乎只剩下一口气的刘一刀。林阳打量着地上的两人，刘一刀还被系统贴心地用不同颜色标出，显示出这个人才是主角。半裸着的女人，被打成残废的男人，这个已经说明的整个事件的起因和结果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对方没有立刻杀死刘一刀，而是留了一口气，似乎是觉得他死定了？

    不重要了，林阳蹲了下去，端详了几眼不知道在呢喃些什么的刘一刀，扭头看了眼临死还看着他的陈思思，伸出手指来，轻轻地点在他的额头上，动了能力，同时嘴里轻轻问道：

    “想要力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