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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一话:鼎柱聚延
    这尊上古时代的青铜巨鼎确实非同凡响,我们在它底部跑了也有些时候了,可四周也没多大变化,几乎都是漆黑一片,再看顶部却是浓雾缭绕白森森一片。┡&bsp;..我一看头顶有似烟似雾的东西不免心里有点疑惑,又不是沼泽腹地,这哪来的浓烟雾霭?

    正疑惑呢,头顶上方光圈中的浓雾猛得一乱,似乎是什么体型庞大的物体在游移的过程中带动了风向,只可惜手电光束过于局限,那团团雾气又太过浓郁,加上我还是在奔跑中,慌乱之间着实没看清是什么,刚准备再细细看看,却不想手中的电筒冷不丁被人“啪!”一下打落在地。

    我以为是胖子,正想张口呵斥他,突然想起他这会子正抱着小叶姑娘呢,根本腾不出手来,这……难道是?

    果然。

    黑暗中俩只烁然生光的眸子出现在我眼前,果然是彩柳。

    “干嘛啊?!”我诧异道。

    彩柳也没搭理我,将我手中的电筒打落之后一个箭步挪过去又拾了起来。我以为她这是忙中出错不慎而为,却不想她将手电一旋,竟朝着我们相反的方向抛了出去。

    这下子我就有些愤怒了,我们四人下这商代古墓的时候也就人手一支手电筒,我的丢给上古怪虫了,小叶的也在吊桥上不慎遗失,到现在只剩下胖子和彩柳的还在使用,彩柳那支在关上青铜石门的时候就给了我,现在却被她自己给丢了出去,这……这算什么意思?

    没等我问,彩柳已是折返身形继续急奔,丝毫不理会我的感受,我看她如此嚣张,气得七窍生烟都有点忍不住笑出声来了,胖子听见我笑,折回头来想看我怎么了,没承想,他刚一回头,我就听见他暴了句粗口。

    “!”

    我知道背后有什么,但胖子的反应明显有些过激,我没料到他会这么害怕那颗飞奔着的死人头,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还亏我刚才费尽心思想牵制他,简直自作多情。想着,借着小叶手中的光束,我也下意识的回头望了一眼。

    就这一眼,差点没让我摔死在地上。

    背后哪还有什么颗长了细足对我们穷追不舍的古尸脑袋啊,相反却是另一番惊心动魄的场景——只见几条粗硕无比的东西正从我们头顶上方那团团鬼雾谜霭中探将出来,就像是挂在巨鼎底部的千年巨蟒,三五条的样子,每一条都跟巨鼎的九足差不多粗细,我回过头的这会子它们正优哉游哉的围观地面上某个闪烁着光亮的物品。

    正是刚才我手里那支手电筒。

    我本以为是几条成了精的山林巨蟒,或者是那上古怪虫蛮缠萤的长辈们,我靠,要真是那些玩意儿那也太变态了,这种体型要怎么穿尸衣啊?难不成它们还会像织毛衣一样织尸衣?我浑身骨头一酥,感觉有点泄力,就这档口间借着地上那支手电,我又现自己想错了。

    背后从巨鼎底部倒挂下来的东西并不是什么巨蟒或者上古怪虫,而是颗颗长着细足的死人头颅!

    这些死人头跟蚂蚁似的,密密麻麻汇集在一起,形成了如此巨大的规模,就我回头这点时间里,我还看到有不少类似的头颅从四面八方的黑暗里钻出来往已经成型的人头柱上攀爬,想来刚才被彩柳割下的那颗也在其中。

    就这一眼,看得我头盖骨差点也一起飞过去跟着添砖加瓦了,几乎是出于本能,我一把夺过小叶手中最后那支手电,想也没想直接又朝那些死人头抛了过去,动作麻利到我自己都惊叹。可就在电筒脱手的一瞬间我就后悔了,这下好了,后面的路途要是没光源,那和死在这里又有什么区别?

    还没等我丢出去的手电落地,跑在队伍最前头的彩柳就“哧!”一声擦燃起一团火光来。对了,她还有火折子。但火折子会不会吸引背后那些东西?

    彩柳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举着火折子头也不回的说了句:“它们只对冷光源有反应。”

    说话间我们总算是跑出这青铜巨鼎的底部了,巨鼎背后的光景和来时路颇为相似,唯一不同的就是不再设有瓮城敌楼,尽头处也是陡峭的石壁,如俩侧一般,都打满了许多半人高的墓洞。

    只是这会子,我们四面八方的这些墓洞里,大量死人头颅正源源不绝的从里面爬出来,数量多到骇人,数都没法数,好在这些东西全都在往我们身后的巨鼎腹地靠拢,暂时没有对我们构成什么实质性的威胁,但即便是这样,我们几人也都被吓得不轻,怪不得之前彩柳不让我们进墓洞避水,原来里面大有文章。

    彩柳举着火折子四处看了看,我看她略一迟疑,就将手中还在燃烧着的物识直接朝三点钟方向扔了过去,火光落地之处又是一大片黑压压的死人头,但这些行僵之物似乎非常惧怕灼热的火光,东西才丢过去,这些表情各异的头颅便哗然四散,立时,一个黑黝黝的盗洞口出现在我们眼前。

    虽然我一直觉得从不向别人解释什么是种非常大气又自信的表现,但也得分场合分人,彩柳三俩步窜到抛落火折子的盗洞口,俯身望里探视了一眼,便举着火折子脚下头上一言不的梭了下去。

    我知道彩柳的脾气,生气也没用,见她已经下去了,也只得招呼胖子跟上,胖子没想到彩柳这姑娘这么有魄力,打起先锋来一点不含糊,只一顿,将怀里的小叶放下地儿,自己学着彩柳的样儿也滑了下去。

    我看他如此,不禁一愣,且不说这诡异逼仄的盗洞通往何处,就我对胖子的了解,习惯也好,绅士风度也罢,他在任何情况下都会让女士先行,留自己断后,这时候怎么……

    见胖子也一溜烟不见了,我回过神来,忙问还在昏昏乎乎的小叶,“你胖哥怎么回事?”

    我本指望小叶会说点什么,但看她也是一脸茫然,似乎全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心里登时一阵焦躁,摆摆手表示没什么,让她赶紧也跟着进盗洞,待她也完事了自己也跟着滑了进去。